最终,一众人发泄了心中不满后在上官峰的安抚下各自离开了。这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众人离开前都各自鼓励了谢司晨一番,至此,谢司晨在上官月城的工匠圈子中已经是无人不识了。
当谢司晨将最后一件器具拖入库房后,他的工作总算完成了,甩着酸涩的手臂,他擦了擦满头的汉,转身一看,周围只剩上官峰红阳子和他新拜的师父樊工了。
三人皆微笑着看向谢司晨。
红阳子上前拍了拍谢司晨的手臂,“司晨,我看着你总感觉身上没多少肉,怎么,总是吃不饱吗?你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记得让你母亲多做点好吃的给你。你在这上面可要向韦林那小子学习学习。”
“掌门,我每天都吃很多的,自从到了上官月城,我和母亲就再也没有饿过肚子了,您放心吧!”谢司晨憨憨的笑着。
“大哥,司晨这孩子如果学了胖仔那才有问题吧,我上官月城可养不起再多一个胖仔啦!”上官峰搭腔调笑着。他抚了抚谢司晨的头温和的道:“司晨,没事要常和梦成来找锦云玩,锦云一个人在府里很是寂寞,我会吩咐赵妈多做些好吃的给你们。”
“是,城主,我会和师兄常去的。”谢司晨点点头,看着上官峰的眼神充满着孺慕之思。
在上官月城里,所有的孩子们最喜欢的人就数城主上官峰了。他是大家最尊敬长辈,他对着孩子们从没有架子,只要遇到了就会温柔的和孩子们交谈甚至玩耍。虽然城主只有上官锦云这一个嫡亲的侄孙,但是在上官月城孩子们的心中,他是所有人的爷爷。
这半年来,谢司晨随着梦成频繁出入城主府找上官锦云,他面对众人已经不再那么拘谨。城主府对于上官月城的孩子们来说就等于是一个大的游乐场,大家都可以进去玩。谢司晨在和上官锦云玩熟的同时也对这位城主爷爷产生了和大家一样的孺慕之思。而且,只是中年人模样的上官峰看上去更像是谢司晨可望而不可及的父亲,可以想见谢司晨的心里了。
“好了,城主、红阳子,我该带司晨离开了。”樊工道。
“对了,红阳子,下面的日子司晨一半精力就要放在匠师之道上了,你可有什么安排?我记得,在天水派里,司晨的师父和梦成一样是蕴逆那家伙是吧!看来我得跟他商量一下司晨的时间安排问题,可不能耽误了司晨的修炼。”
红阳子随意的摆了摆手,“无碍无碍,以后司晨就先跟着你修炼了。他入派的时候蕴逆正在闭关中,至今还未出关,所以一直是梦成指点的司晨修炼,蕴逆还没见过司晨受过司晨的拜师礼呢。”
樊工笑了,“哦,这么说我是司晨的第一个师父了。”
“是啊是啊,为咱们上官月城培养一个匠师是现在的首要任务。等司晨成为匠师后再谈其它,再说修仙何止朝夕,司晨的根骨好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红阳子被几个月前的那个匠师气到了,现在对于拥有一个自家的匠师十分期待。
“这可是你说的,司晨今后就由我带了,你天水派到时可不要指手画脚啊,红阳真人!”樊工挑了挑眉,斜睨着红阳子。
“嘿嘿,只要司晨还是我天水派的人就成。”红阳子笑道。
樊工撇了撇嘴不再答话,他拉上谢司晨对着上官峰一拱手道:“城主,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上官峰点点头,“嗯,以后要好好教导司晨啊!”
“是,城主。”樊工驾起法尺带着谢司晨便向二人告别了。
红阳子直到樊工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后才大笑出了声。“哈哈哈,这么多年,樊工还是靠向我天水派了。要不了几年,我天水派还会有自己的匠师,上天对我天水派还真是不薄啊!”谁知身旁的上官峰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峰弟,你笑什么?”
“大哥,我笑你是否忘了一件事。”
“什么?”红阳子不解。
“要是司晨成了匠师,那么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不能算是天水派的一员了。要知道,匠师可是没有门派的。”
红阳子一拍大腿,“糟了,把这茬给忘了。”他不禁有些急了,谢司晨可是纯阳之骨水蕴之根呐,可以说这孩子是为天水派量身定做的,最难得的是心性也是极佳。若不出十几二十年谢司晨成了匠师,那必定会归入帝国管辖,哪里还有他天水派什么事啊!
“峰弟,这可怎么是好?”
上官峰却是轻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凡事哪能两全,天水派需要司晨但上官月城更需要一个匠师。本来樊工的手段是远超一般匠师的,对于我上官月城也够用了,可他毕竟没有匠师之名,很多事都不方便。好在,匠师也不是完全和门派等脱离关系的,至少还能挂个客卿的名头,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全看这孩子自己的选择了。”
红阳子张了张嘴,却也无言以对只好作罢。
谢司晨跟着樊工回头接了众人各自回家,回去前樊工特意吩咐,晚饭后回去接他。
回到家,谢司晨将拜了樊工为师的事告诉了母亲谢情。谢情惊讶的同时道:“司晨,既然樊工和城主掌门他们那么看重你,你一定要好好努力。”
谢司晨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母亲,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最快的成为匠师贡献上官月城。母亲,到时我定会盖一个最大的宫殿给你住。”
谢情温柔的抚了抚谢司晨的脸,“母亲不要什么大宫殿,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们母子能永远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母亲!”谢司晨扑进了谢情的怀中。母子二人间弥漫着浓浓的温馨。
而另一个人听到这消息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梦成晚饭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隔壁也就是谢司晨家询问刚刚傍晚发生的事。
小院内,二人相对而坐。“什么?你拜樊工为师了!而且樊工说不出二十年就能让你成为匠师?”梦成惊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谢司晨揉了揉耳朵,“师兄,不用如此惊讶吧。虽然樊工说二十年就能让我成为匠师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会努力的。”
梦成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竟然拜了樊工为师?你……”
谢司晨不解,“拜樊工为师怎么了?”
梦成抓了抓头发,“司晨,你可知为何樊工在你之前没有收过一个徒弟吗?”
“樊工没收过徒?为什么?”谢司晨惊讶了。
“那是因为樊工的考验实在太难了太艰辛了。我决不怀疑樊工能把你教成一个匠师,樊工有这个能力。但就因为他的能力太强以至于他的心气极高,你以为以前没有人尝试过拜他为师吗?告诉你吧司晨,咱上官月城不知多少工匠曾想拜入他门下,可无一例外全失败了。因为樊工给予的考验太苛刻,没有人能做到,甚至有人听了他的要求后就立马打了退堂鼓。”
“然而,咱们上官月城又确实需要一个匠师,近几年,城主和掌门觉得成人拜入樊工门下的几率不大便开始在咱们这些可塑性大的少年身上找出路,看那个能合樊工的眼缘。现在可好,你竟然被樊工看中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谢司晨道。
“那就是说,司晨,你的苦难要开始了!”梦成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谢司晨,似在为他感到叹息。
“二狗子,我只知道你再吓我徒弟你的苦难就要开始了。”小院门豁然打开,门外,正是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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