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官要靠政绩说话
1. 推荐别人之前，先仔细考察
陈洪正在向嘉靖帝汇报新招的一批秀女的籍贯、年纪以及培训期间的表现。完了以后，嘉靖帝敲了一下旁边的乐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喜悦心情。
陈洪趁机又掏出了一张密报，它已经被雨浸湿。然后呈上来给嘉靖帝看，嘉靖帝看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问陈洪："给朕看的这是什么？"
陈洪说："回皇上，是东厂锦衣卫刚刚送过来的一个名单，这些全是成绩优秀但因为没有给严府送礼而被拒之门外的举子。"
嘉靖帝随手把它扔到了旁边的火炉子说："没有送礼。不是说是大放厥词吗？"
陈洪连忙把那张纸片从火炉上捡起来，发现好多名字都被烧掉了字，只有最后一个海瑞的名字是完整的。陈洪急中生智，跪倒在地说："听说有个叫海瑞的，在会试时对朝廷诸事不满，甚至还要推翻朱子的说法自立门户呢，实在狂妄至极。他是一只坠井之蛙……"
陈洪的话未说完，一声又一声炮响从紫禁城的北面传来。那声音不是房屋倒塌和鞭炮和鸣之音，是沉闷的、灾难的声音。
嘉靖帝坐在乾坤垫上，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突然改变了血液的流向一样的感觉，有些郁积。他觉得胸中不适，连忙端坐，恢复元气，并从手边的丹药罐中取出一粒荔枝丹塞入口中咀嚼。
完了，喘息了一会儿，他问陈洪："快去查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裕王府有事？"
陈洪得旨，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一会儿，陈洪回来了，门口立着内阁首辅严嵩，兵部尚书丁汝夔。
那丁汝夔见到嘉靖帝转过身来，连爬带滚进了大殿高呼万岁，连声说："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嘉靖帝看他堂堂一品大员在这里像个不懂事的小太监一样，实在不成气，只好大声叱责："丁汝夔，给朕慢慢讲来，不要说话的时候吃自己的舌头。"
丁汝夔自知形象不体面，连忙整衣拭面，抬头答话："皇上，那蒙古俺答不知何故，不体圣恩，突然舍弃河套而进攻古北口，大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京城外围，他们带了火炮，在河渡码头处乘我守备的官兵不备突然发难，现在京畿四周的百姓一片混乱。那些蒙古兵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皇上，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