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远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看着剎海书院新生代的精英们,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昂声说道:“一个月以后,我们将迎来我们剎海书院十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这次把你们喊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通知你们提前做好准备,顺便把你们要参赛的人员报上来,我们也好安排赛程。”
简远臣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比赛的目的是为了督促大家更加刻苦的修炼,交流各自的经验和心得,我不希望看到违规、陷害等等我不希望看到的现象。”
简远臣开始讲述比赛的规则,让各脉的长老回去通知自己的弟子,比赛是淘汰制的擂台赛,两人公平公正的比武,知道一方跌下擂台或者认输为止。简远臣特意严厉的强调了不许故意伤人性命。
林振遥翘着二郎腿,眯着自己的眼睛,身体靠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让椅子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简远臣突然停止讲话,整个大殿安静之极,“吱吱”声在整个大殿里来回回荡。简远臣扭过头,无奈的看着他,说道:“林师弟,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林振遥仍然眯着眼睛在那里晃着身子,没有听到简远臣在喊他。
“林师弟?”简远臣冲着林振遥又喊了一声,“林师弟!”
“师傅!师傅!”仇一凡和君天扬见林振遥丝毫没有反应,赶紧在他耳边轻声的喊他。
“啊?”林振遥终于从他的胡思乱想中醒了过来,疑惑的看向周围,当看到简远臣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明白发生了什么,装着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可是他的演技和他的武功相比实在太渣,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他是装的,“师兄,怎么了?”
简远臣看着林振遥的样子,心里更加的无奈,笑骂着说道:“林疯子!我问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呵呵...”林振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可是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看出来他有任何的不好意思,“那个...我就这么两个徒弟要参赛,让他俩去听不就行了!”
“你呀!”简远臣摇了摇头,面上始终带着笑容,看向林振遥身后的两人,问道:“天扬、一凡,你们可听清了比赛规则?”
君天扬和仇一凡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听清楚了!”
简远臣满意的看着二人,“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去养心殿找我。”简远臣扭过身子,冲着其余几位长老说道:“几位师弟回去考虑一下,一周之内把参赛的人选告诉我。”
“麻烦掌门师兄了!”八脉长老一一向简远臣道别,领着自己的弟子出了大殿,向自己的山峰行去。寒松在走出大殿之前还恶狠狠的看着林振遥,口中说道:“林疯子,你等着!”
林振遥挑挑眉,一耸肩,挑衅的说道:“来,现在就打一架,别让我等着!”
“哼!”寒松知道自己不是林振遥的对手,冷哼一声,领着弟子们向外走去。
寒松的弟子之中有一人,身高比一般人要整整高出一头,一身紧身衣展示着他强壮的肌肉,告诉着别人他强大的力量。他低头看着君天扬和仇一凡,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师弟,一个月后的比武大会再见。”说完向屋内的几位长辈告别,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殿。
“大师兄,一个月之后你一定要把那两个小子揍死!”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大殿门外传了进来,却是寒松的另一名弟子对刚才那个高个壮汉所说。
“林师兄,有空带着两个师侄到我们兰脉坐坐。”湛忆珍走到林振遥的身前笑着说道:“让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向两个师侄请教请教。”
林振遥哈哈一笑,冲着湛忆珍说道:“湛师妹就不要笑话我的这两个劣徒了,过两天师兄我就带着他们俩去你们兰脉转一转,也让他们两个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湛忆珍听到林振遥所言,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岁月真的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这一笑貌美如兰,让整个大殿都黯然失色,“林师兄,那师妹就在兰脉的山顶恭候你的大架了。”说完也向着殿外走去。
湛忆珍的身后跟着三名女弟子,其中一名少女白衣如素,清丽绝俗,冰清玉洁,一头长发用紫色的细带随意的扎在脑后,白肌若雪,如同羊脂一样光滑,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安静的跟在湛忆珍的身后,缓缓的走出了大殿,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八脉的人都离开了凌云宝殿,殿中只剩下了仇一凡等人。林振遥知道简远臣有事情要与其余几位院长监院商议,拉着君天扬和仇一凡向几人道别。
简远臣笑着对君天扬和仇一凡说:“我们主峰一共没有几个弟子参加,不如他们其他脉人数众多,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努力,争取拿一个好名次!”
“知道了!”君天扬和仇一凡把身体站的笔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你们两个可千万别大意,这些年八脉都各自找到了不少天才少年。”简远臣很喜欢他们两个,这些年对他们二人也颇为照顾,时常指导他们修炼。
林振遥撇了撇嘴说道:“好了好了,师兄,我对我这两个徒弟可是放心的很!”林振遥说着就往殿外走去,边走边向简远臣等人喊:“几位师兄先忙着,我带徒弟先回去喽。”
君天扬和仇一凡忙向屋中几人施礼:“几位师伯师叔先忙,我们先行退下了。”二人说完跟着林振遥走出了大殿。
简远臣笑着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对身边的人说:“我真的很欣赏这两个小家伙。”
一个面色严肃的老人坐在一旁,用他异常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天赋很不错,希望不要犯错就是!”
简远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师兄,你就是永远都忘不了你的工作。”
那老人的表情依然严肃,说道:“当年师父就说你太随和,才让我做监院来维护门规,我自然不能违背了师父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