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扬和烟笃学、戚万壑二人推杯换盏,面上喝的十分开心,但是各自心怀鬼胎,有着不同的目的。君天扬更是急着想找机会把此时的情况告诉季学海等人,他们好做接下来的行动。
君天扬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对着烟笃学和戚万壑举起杯子,装作晕晕乎乎的样子,说道:“来,来,殿下,戚老哥,我们再喝!今晚不醉不归!”
烟笃学和戚万壑对视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烟笃学看着君天扬说道:“天扬,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君天扬摇晃着身体,眼睛看着烟笃学,说道:“我没醉,这才喝了多少?”说着君天扬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将被子放到桌上,摇晃的身体还打翻了桌上的盘子。
烟笃学看着君天扬,站起了身子,嘴上说道:“这还叫没醉?”他看向一旁的一个丫鬟,对那个丫鬟说道:“你,扶君大人回房休息去,若是没有照顾好…”
那丫鬟赶忙跪下身子,对烟笃学说道:“奴婢不敢,奴婢肯定用心照顾君大人。”
烟笃学点点头,说道:“嗯,好的,去吧!”
君天扬摇晃着身子,站在那里,对烟笃学说道:“不不,殿下,我还没醉,咱继续喝!”
戚万壑站起身子对他说道:“天扬老弟,赶紧回去休息吧,想喝酒以后多的是机会,何必纠结这一次呢?”
君天扬扭头看向了戚万壑,脸上露出傻傻的笑容,对戚万壑说道:“戚老哥,我真的没醉的,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说着摊开了双臂,身体一个摇晃,倒向了一旁,撞翻了一旁的桌子,他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嘴中喃喃的说着:“我没醉,我们继续的话。”
烟笃学冲着几个丫鬟喊道:“还不快把君大人扶回房去休息?都站着干嘛?”
丫鬟们赶紧上前,有的搀扶君天扬,有的收拾屋子。几个丫鬟一起驾着君天扬的身体,把他扶出了屋子。
戚万壑站起身子,走到烟笃学的身前,对烟笃学说道:“依我看,这个君天扬没有问题,殿下,您觉得呢?”
烟笃学皱着眉头说道:“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喝醉了也没有说什么,但是…”烟笃学叹了口气,对戚万壑说道:“算了,看着吧,反正一时之间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戚万壑点了点头,说道:“那要不要交给他什么事情去做?”
烟笃学摇摇头说道:“先不要,再观察几天再说,你先带着他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好。”烟笃学沉吟了一下,抬头冲戚万壑问道:“对了,枣初贵那个家伙开始干活了么?”
戚万壑面色难看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殿下今日不是赐了他一个小青年么?他估计正在玩弄那个小青年吧!”
烟笃学叹了口气,眉头皱在一起,说道:“这个枣初贵,居然有着这样的嗜好,哎…也没办法,他确实有他的用处,暂时先养着吧!”
“枣初贵他今日貌似碰到了君天扬,而且他对君天扬蛮感兴趣的样子!”戚万壑犹豫了一下,对烟笃学说道。
烟笃学皱着眉头,对戚万壑说:“你先看着点,别让那个家伙乱来,想着我都恶心!”
戚万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那些丫鬟把君天扬扶到了他自己的院子,将他放到穿上,帮他收拾了一下,就都退了出去。
床上闭着眼睛的君天扬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本的醉意全都消失不见,眼珠转了一圈,将枕头放到了自己的被子之中,从窗户缝中看了出去,发现院子中没有人守着,悄悄的打开了房门,趁着夜色潜了出去,速度极快,从院墙翻了出去。
城门处,仇一凡牵着马匹,慕璇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赶在宵禁之前进了城门。一路上的暧昧和尴尬让两人都不好意思率先开口说话。
进了城门之后,仇一凡才渐渐压下了心中的尴尬,对慕璇龄说道:“姑娘,到金陵了,我们就此别过?”
慕璇龄心思还沉浸在尴尬之中,猛地听到仇一凡叫她,但是没有听到他在讲些什么,抬起头看着仇一凡,说道:“啊?你说什么?”
两人站在街上,来往的人一直不断的回头看着他们,却是慕璇龄没有蒙着面纱,惊艳的面庞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就连看门的士兵,也不断的看向这里。
仇一凡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眉头微微皱在一起,对慕璇龄说道:“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仇一凡伸手拉住了慕璇龄的小手,向着城中走去。
“啊!”慕璇龄惊异的叫了一声,看着仇一凡的背影,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跟在他的身后。
仇一凡找了一间看起来不错的客栈,走了进去,将马匹交给了小二,向掌柜要了两间上房,要了一些吃食,带着慕璇龄上楼,进了房间。
房间的摆设十分简单,但是东西都十分的精致,仇一凡拉了一个凳子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慕璇龄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士?要去哪里?”
慕璇龄一路走来,脑子一直是乱的,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站在一旁,看着问她的仇一凡,轻启朱唇,幽幽的说道:“璇龄长在金陵,本想去海边看看,但是却发生了此等事情…”
“哦?”仇一凡眼前一亮,对慕璇龄说道:“你是金陵人士?那不就好办了,回家就是了。”
慕璇龄摇了摇头,说道:“公子,璇龄没有家,一直没有。”
仇一凡听到她的话,眉头轻轻的皱到了一起,疑惑的看着慕璇龄。
慕璇龄幽幽的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公子,您要的饭菜到了!”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仇一凡看着慕璇龄,对她说道:“你先坐下,我去开门。”
慕璇龄点点头,坐到了一旁,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仇一凡去把门打开,小二将饭菜全都放到了桌子上面,才退了出去。
仇一凡将房门关上,坐到桌子一旁,指着饭菜对慕璇龄说道:“来,边吃边说。”
慕璇龄点了点头,却站起身子,拿着酒壶给仇一凡斟了一杯酒,坐到一旁,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公子先吃,璇龄给您讲个故事。”
仇一凡看她这个样子,也放下了筷子,眼睛看着她,知道她要讲自己的事情。
慕璇龄温柔的声音开始讲了她的故事。慕璇龄的父亲本是南陈有名的富商之一,但是如今世道混乱,战火四起,她的父亲在一次运送货物时被人杀人夺货,而原本和善的叔叔伯伯一下子露出了狰狞的样子,弱小的母女二人又怎么守得住万贯家财,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钱财被瓜分。
就连原本对她们恭恭敬敬的下人女仆也开始对她们恶语相向。慕璇龄的母亲也是国色天香,那些禽兽一般的叔叔伯伯自然不会放过,她的母亲为了守护自己的贞操选择了自杀,没有给那些禽兽机会。
当时年岁尚小的慕璇龄一下子失去了父母,那些叔叔伯伯可不会养她这个小累赘,直接将她卖给了人口贩子,辗转间卖入了新湘阁。
新湘阁的老妈妈见她懂得琴棋书画,长相也算不错,就打定注意,将她当做一个清倌人来培养,待长大了,卖个好的价钱,给她的花船带来大的收益。
慕璇龄也算幸运,老妈妈这样的打算让她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也没有过早的失去贞操,成为一介风尘的女子。慕璇龄的幸运一直延续着,在她疏弄的那天,碰到了君天扬,给了她自由,也保全了她的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