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盗墓鬼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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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惊魂信号

就眨眼的功夫,张敏从屁大个地方凭空蒸发,肯定不可能是白粽子生吃了,连挣扎痕迹都没有。

顿时,我心里发毛发紧,连疼带吓,冷汗浸透了衣服。

此时,那只被我扣瞎眼睛的天狗已经快挂了,趴在地上血肉模糊,身体抽搐扭曲。其他几只都蹲在它身旁,恶心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玩意居然不管我,张开大嘴撕扯起同伴的尸体来,那种残忍的场面让人无法直视,还伴随着咀嚼的咯吱声,听得人心寒。

我脑袋飞速运转着,抬头看看墓室门,还在三米高的墓顶,张敏哪去了。强挣扎着站起来,趴在棺椁前沿,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张敏已经把最后一重棺椁掀开了。

空的?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我用手枪试探性的伸了进去,没底?掏出手机往里面慌了一下,我脑袋轰的一下,这棺材里原来是个轮胎大小的洞,很可能就是通向土位主殿的,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张敏从这逃走为什么不提醒我一声。

眼看着那些天狗吃完了尸体,瞪着蓝森森的目光像饿狼似的看我。我强撑着受伤的大腿,一步迈进棺材里,心里一通自嘲,要是躺在里面就省事了。

蹭蹭!一阵劲风卷着臭气吹来,我下意识的一低头,两只天狗从我脑袋上蹦了过去,转身就要伸出长臂抓我。我哪来得及多想,双腿一并,滑进了棺材底下的洞里。

还好,黑暗中,滑出一两米,双手撑住了洞壁,这个洞是斜坡的,不知道底下有多深通到哪儿。

暂时安全后,我长舒了口气,包被臭娘们儿拿去了,唯一的矿灯在墓室里,我手里倒是又把枪,可这两眼一抹黑,要手枪干嘛?

想到这,我本想看看情况,一抬头,他祖宗的,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孔就在我眼前,几乎贴在我脸上。原来外面的天狗也想钻进来,因为体型庞大,正卡在我头上,要不是我机警,差点被咬掉脑袋。

“玩你娘的蛋去!”我抬手就是几枪,手枪的回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就算天狗是铁打的,脑袋上挨了几枪也得挂,摇头晃脑的挣扎,疼得它嗷嗷叫唤。

正因为我双手开枪,腿又受了伤,身体沿着斜坡洞滑了下去,穿得薄,滑行几步,肚皮火辣辣的疼,估计肯定是挫掉皮了。

我暗想,我滑得这么快,应该能追上张敏,到时候不管她说啥,先他娘的左右开弓抽她丫一百个耳光再说,让你哥娘们儿缺德。

又滑出几米,速度缓慢下来,看来坡度变平了,渐而停在洞中。这个无底洞直径不过一米,我只能蜷着身子休息一下,把外套袖子扯下来,撸起受伤的大腿绑上做止血带。

我喘了几口气,心中有数了,这个洞肯定与某处相连不是死胡同,有空气在,放心的点了根回魂烟叼上,把手机调成屏保模式,借着暗光盘算下一步怎么办。

折腾这么久,人一放松下来,眼皮就重,本想在这里眯瞪一小会养精蓄锐。

突然,就听见洞深处传来一声声轻微的声音。

“咚、咚、咚……”就像有人拖鞋,扔在地板上一样。

我腾地坐了起来,凝神闭气,竖着耳朵去听,心里直突突,这声音虽然不大不重,但很有节奏,好像和尚念经。

我这人有个缺点,喜欢把所有可能的事串起来联想,怎么听着像人的心跳?

听了一会儿,那声音不远不近,真他娘的折磨人,你要是粽子,冲上来,咱哥俩硬干,打不过哥们儿脑袋送您,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个墓古怪惊异,单单是上面四间耳室吃的苦头就够了,下面什么情况还不了解。于是,我动了上去的念头。

这么想后,我把手枪别在裤腰带里,嘴里含着手机,撑着洞壁爬了一步。

当手按在洞壁上,心哇凉哇凉的,滑的、软的。侧着头一看,完了,洞里满是青苔有些受潮,散发着霉味,让我这么滑下来,这东西跟香蕉皮没什么两样。

现在让我上去,还不如一刀把我宰了,拖着一条受伤的大腿,浑身酸疼,走路都困难,何况是爬这滑不溜的洞,往回走可是上坡,没下脚的蹬头。

我咬咬牙,只能翻转身体,硬着头皮往前爬。我心里很清楚,受伤不疼养伤疼,越休息身体越虚,在手机微弱的虚光下,洞里黑蒙蒙一片,我只能乞求,自己爬出去时,遇见自己人,热茶烤肉奉上,来根好烟。

刚爬了几步,膝盖疼得跟针扎一样,一呲牙,手机掉了,连忙捡起来,这可是我救命的东西,虽然没用,但好歹能照亮。咦?居然有信号!

在这茫茫大漠中,地下几十米,居然能收到信号,虽然是一格还若隐若现,也够我兴奋的了,我手机有,是不是代表其他人也有信号?

我生怕这点信号转瞬即逝,拿起来就要打电话,可马上又怂了,给谁打?据说大头兄弟不是人,据猜老陈不是挂了就是个恶人,最他娘的能断定的是张敏绝对不是好东西。

想来想去,还是给大头打,虎毒还不食爷呢。

按通拨号键后,屏幕显示拨号中。我把话筒凑近了听,不知是信号不稳还是手机有毛病,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滋滋啦啦“,隐约夹杂着移动通信的嘟嘟声。

“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我撇撇嘴,大头手机彩铃怎么还放死人的歌。

我暗骂起来,这他娘阴森森的环境本来够怪的,非他娘的拿邓丽君的歌当彩铃吗。

忽然,一阵沙沙的电流声后,传来一声男人咳嗽的声音,“咳咳咳……”

我愣了一下,“大头,是我天赏。”

手机那边没有答复,似乎根本听不见我说话,感觉更像根本没接我电话一样。

可是接下来有一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不仅听见了,而且后背直发凉。

“跑!快跑!”

这句话几乎是嚎叫出来,格外刺耳,我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不是在跟我打电话,好像再和另一个人正常交流,但却被我接听到了。

我咽了口唾沫,大气都不敢喘地继续听。那边的声音越来越诡异,伴随着电波声,感觉像鬼怪嚎啕嘶叫,这些声音之外,还夹杂着一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就像电视上即将被大屠杀的人群,发出的求饶和哽咽。

我忽地蹦了起来,却忘了周围环境,撞在洞顶,也顾不上脑袋疼了,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脑门往下淌,收音机似乎没电了,滋滋啦啦的响,心里却突突的跳。

忽然,手机信号似乎出现了波动,吱吱咛咛的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后,显示对方无法接通,直到最后自动挂断,唯一的一格信号,很不合时宜的变成虚线,手机屏幕显示:请选择网络服务。

我虚弱的坐在洞里,刚才我是不是急疯了,细细想来,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信号,偏偏让我听到这么一段内容,这能是自然现象才怪。

不是自然,只能是超自然灵异。一想到这,我就感觉黑暗的洞里,有人在偷偷的注视我一样。越提示自己不要去乱想,心里越犯贱的往那方面寻思。

深夜、地下、古墓、电话,几个关键词在我脑子里如过电影一般来回播放。以前哥们儿朋友一块喝酒调侃过,人在深夜给一个逝者打电话,如果通了的话,很可能就接通了地狱电信的总台。

转念又想,会不会是这里鬼魂阴气太重,产生了一种超自然电波?脑子又闪过刚才手机里的声音,“跑,快跑!”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可以肯定不是大头的,但就是耳熟,熟的不行,到嘴边就是说不上那个名字来。

我几乎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囊括进去,包括大头老陈,甚至十年前同样死在这里的师傅,全部一一排除声音不对,到底把谁给忘了?我发誓,这个声音的主人跟我关系很近。

不知不觉中,我心事重重地爬了很远,以至于一直环绕在耳边的“咚咚咚……”声都忽略掉了。

忽然,黑漆漆的洞深处,传来一抹光亮。不是特别亮,但现在赶上祖宗亲了,顾不上腿上的疼,拼命地爬。不管是老陈一伙,还是张敏,或者是大头,只要是人就行,哪怕把我害了都成。

爬到马上要接近亮光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奇怪,洞里怎么没见张敏,连她爬过这里的痕迹都没有。心中隐约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张敏其实不是撇下我偷着跑的,想来金丝楠木墓室九重棺椁,五星分天,又有凶兽镇棺,又有张道陵的封印,这洞连接的另一端,不会是……

爬在身前的双手,突然一空,我根本来不及准备,身体重重地向下栽了下去。

在下落的瞬间,那个怪声我似乎听得更清楚了,“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