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需要讲求证据,推测终究是推测,在法律上是成就不了任何作用的。”安藤再次迈开步子,走到自己办公桌后的办公椅上,坐下。
“所以你的本意是…想要利用我来帮你找到确切的证据从而破案是么。”她空桐悦又不是傻子,这安藤都说的如此明白,她若还是不能理解,就真的是蠢了。
安藤拿起自己桌上的紫砂茶杯,轻抿一口茶水,再将紫砂杯放回桌面:“别说利用那么难听,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各取所需不是吗,现在只是重新建立交易关系罢了。”
“各取所需?”空桐悦嗤之以鼻,“安藤局长说的还真好听啊,可我觉得…我会亏本欸。”安藤是谁?他可是警察局的局长,一招手就有一批警员来帮他查案,所以这个案子不论是自己还是警员来主导、来破案,实际最终的受益者都是安藤,只是分近路和远路而已。
安藤:“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但凡做出一点儿事情都会付出代价,有舍才能有得。更何况,这个案子是接受还是决绝,最后一锤定音的选择权其实还是在你的手里,我无权插手,这一点,你应当早就明白吧。”某人以退为进,说是自由选择,可实际上早就无形的把月儿的退路堵死的彻彻底底。
“呵,是啊,早就明白了。”空桐悦似笑非笑的言道,“可即便我现在拒绝了,来日方长,你还是会有多样的方法来逼我接受这份见面礼的,犹如以前你第一次让我默默帮你破案一般。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警方到底是从哪里的来这么多的消息,竟然能串连成一个故事,这倒让我有些佩服。”按理来说,以警方的能力,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但假使有无名人士递上一份资料,结果就未必了。
“空桐悦啊空桐悦,我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你当真以为我们警局的情报网废柴到腐朽不堪的地步嘛我承认,有些消息只有你们知晓,但同样,有些情报,我们了解的,不一定比你们少,再者,警察的路子也并非唯有那老几条。”安藤卖着哑谜,情报的来源可谓是避而不答,任谁都看得出来有问题,不过碍于身份,不便明说。
“也对,法律并没有规定,警方不能私下拓展线人套取线报。”空桐悦双手插兜故作悠闲地跺了跺脚,留给安藤一个侧脸,情报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充耳不闻了,反正这不是她一介女子该管的。
“言归正传,你做好决定了吗,拒绝?还是接受。”
空桐悦伸出右手,瞥了眼安藤,酷酷的说:
“拿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放到空桐悦五指张开的右手上,安藤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某月看了眼手中档案袋上标注的案子名,随后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那用订书机钉起来垒成厚厚一沓的资料,粗略大致的过了一眼,当然,也包括尸检报告上附贴的照片。
“这次还是老样子,破了案子,我会付给你市价上相应的酬金,你的卡号应当还是原来的吧。”安藤说道。
“嗯。”
月儿轻轻发出一个鼻音,目光以及注意力基本上全部停留在手中的资料。
见空桐悦妥协,安藤再次开口,提出要求:“只不过这次与往日不太相同,这个案子,是有时限的,你得在时限内破案,否则这案子就得封起来结案。”
“多久。”又是简洁的两个字。
“这案子还处于调查期,很多事情尚未明朗,如果走固定的司法程序,最长需一个月,最短…半个月就可以送到法庭,过审裁决。毕竟这个案子死的是加拿大华裔,属于外来人口,所以你最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必须破案,如若破不了,你就是妨碍司法公正,可能会被判刑。”安藤所说句句属实,他承认这会给空桐悦带来压力,但假若不压榨一下,又怎能晓得这个姑娘的极限在哪里。
“真麻烦。”空桐悦将资料塞回资料袋,走到茶几拿起自己的背包,跨步而去,没有对安藤说任何只言片语,来的快,去的也快。
离开办公室时,空桐悦恰好与同样是警察的安藤的儿子安远撞见,只是空桐悦没有理睬他便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