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铜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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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独生脉(2)

算了,不说这个了。老妇人摇摇头,又问我:八索一脉理应血脉相传,为何你至今还没学会?

因为……我把爷爷和父亲之间的矛盾,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说了出来。

老妇人听了后,也是满脸纳闷:原来如此,难怪你学无所成。看来,你父母和你爷爷当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否则不会什么都不告诉你,乃至让你连称谓都弄错。

这也可能是爷爷故意的,或许是觉得我叫他爷爷,会更像八索一脉的传人吧。我说。

这倒有可能。老妇人点头,随后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八索一脉的道咒,是不是有否极泰来,镇守乾坤八个字?

有啊,我学会的两种都是以这八个字开头的。我说。

这么说来……老妇人忽然一脸怪异的看着我:或许,我认识你母亲。

您怎么会认识她?我惊奇又激动地问:您真的认识她?

老妇人并没有很确定的回答我,而是说:她是不是你母亲,我也不确定。但我认识的那个人,施法中经常会有否极泰来,镇守乾坤八个字。如果没有其它法门与你八索相像,她应该就是了。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因为我只学会两种八索道法,其它的东西一窍不通。这世上有没有和八索一脉相似的咒语,估计得问问老道士。

说起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我学有所成,正是年轻叛逆的时候。老妇人一脸缅怀地说:在我刚满二十岁的时候,打算离开独生脉去外面闯一闯。在一座县城里,我见到了她。落落大方,端庄秀气,让人忍不住亲近。那是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会很安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我们俩几乎一样大,可我在她面前,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您二十岁的时候,到现在是多少年了?我问。

二十六年。老妇人说: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去五行脉就在那一年。

她在见到我之后就说,我是天生的阴体,已经难活多久了。其实这件事我也知道,当时几位师叔师伯还在,是他们耗费精气为我续命。离开独生脉去外闯荡也是因为这个,我不想整个独生脉都因我一人耽搁下去。

她对我说,天下间的续命之法有很多,但人力有穷。即便整个独生脉不惜损耗,也至多让我活到二十二岁,这是天命,已无法改变。但如果可以找到天地珍宝,就可以逆天改命。

听到这,我原本激荡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隐隐猜到,老妇人当初为何会去五行脉了。

天地间的珍宝,在古时有很多,甚至传说有可让人白日升仙的仙果。老妇人说:但现代已不可见,所有的珍宝都消弭了。她告诉我,如果这世上还有能为我续命的宝贝,便只有五行脉的木灵丹,长生派的镇命玉符,以及崂山鬼佬佬遗留的鬼仙修炼之法。

长生派千年只为养气,从不参与争斗,几百年前偶尔还能听闻他们的消息,可这百年来,已经无人知晓他们究竟在哪里了。而崂山鬼佬佬的修炼法,被天尸脉夺走,别说我一个人了,就算整个独生脉去也没那份面子要回来。

所以,你才会想盗取五行脉的木灵丹为自己续命,所以才会发生那些……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如果那个女人真是我的母亲,五行脉和独生脉的恩怨,可以说就由她引起的。作为她的儿子,我自然会觉得尴尬。

没有错,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想活下去。老妇人脸上带着些许苦涩:因为年轻气盛,正巧遇到了他,我以为这是个机会。却没想到,还没动手就被发现了,险些丧命。

是我母亲让你去的?我问出了最想知道的答案。

是的,她说,只有五行脉的木灵丹最容易得手。老妇人忽然笑了一声: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要怪她的意思,毕竟她只是提议,最终的决定,还是我自己做的。所谓人之祸,大多自作孽,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我没有说话,因为老妇人口中叙述的消息,让我在尴尬之余,更有些疑惑。

五行脉和八索一脉不是说关系密切吗,怎么那个疑似我老妈的女人,会怂恿别人盗取木灵丹呢?难道说,五行脉和八索最近几十年关系不再密切,除了八索逐渐落寞外,还有其它原因?

如果真有的话,这个原因应该连老道士也不清楚,否则的话,他当初就不会去找我了,更不会一直带着我。但如果逆向思维的话,老道士知晓其中的缘由,所以故意一直带着我,是要做什么呢……

我不太喜欢猜测,但这种关系自身的事情,由不得我不猜。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得到,我那失踪二十多年的母亲下落。

或许你也觉得怪吧。老妇人忽然说:其实我也觉得很怪,他用木灵丹为我续命,在我醒来后,突然间觉得,自己在当年似乎是落入了一个陷阱。我在五行脉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却轻易被发现了。

您当时还没动手?我惊诧的问。老道士曾经说过,他当时听见打骂声从房间里出来,正见其师父准备下狠手。听过这件事,我一直以为她当时已经动手,只是不小心被发现了。

没有,五行脉道法神奇,我虽然胆子很大,却不是那么鲁莽的人。没有真正的机会,我怎么敢出手。老妇人说。

你真的从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任何消息?老妇人问。

没有。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连爷爷和外公都弄错。我苦着脸说:但听你这样说,我越发觉得上一代的诡异神秘了。

或许,在你降生前,曾发生了什么大事吧。老妇人说。

可能吧。我说。实际上,在我心里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我家里所发生的事,与她唆使老妇人去盗取木灵丹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我的出生,是在一年后,时间跨度并不大。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回来找过我,是因为这些年她出了事?还是因为别的。纷乱的思绪,让我激荡的情绪彻底平静,甚至慢慢失落起来。

没有一个人不希望家庭和睦,团团圆圆。而这些,与我却无比遥远。

你不要多想,有些事猜是猜不出来的。老妇人劝说:要想开一些,时机到了,自然一切真相大白。时机未到,你越想就越迷惘。

我点点头,看着她苍老的面孔:难道你真的不恨她?

老妇人呵呵笑了一声,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发:傻孩子,恨的多了,人就不快乐了。记住我的那句话人之祸,大多咎由自取。有因便有果,果子太苦,要先想为什么会吃这颗果子。

我看着她,愈发明白,老道士师兄弟,当年为何死活都要与她共活一世。

你母亲的道法很厉害,应是得了八索真传。老妇人最后说:她如九天上的仙子,在我那个时候,是很多人倾慕的。但不知为何,最终选择了你父亲。

可能是因为爱情吧……我说。

老妇人呵呵一笑,没有接话。实际上,这句话连我自己也觉得很扯。

我们俩在那又站了一会,直到老妇人说腰有些难受,才让我扶着她回去。

醒来后,老妇人已经不住在那个偏僻的山洞内,重新搬回独生脉居住地。在这里,有她的一亩三分地,除了她和小美女以及寥寥的几人外,大部分人都不允许踏入的。

我扶着她走进那栋二层小楼,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当然了,这种注意多半是恶意的。估计他们都在等,等我单独出来,然后狠狠给我来几下。

他们在大堂里谈事,你去了也不方便,暂且在这休息一会吧。老妇人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老道士找人家要法门,但起码他有个正当理由。可我作为八索一脉的传人,与老道士同行不同门,这法门他看也就罢了,我要再去看,那几个人非得炸了锅不可。

独生脉向来低调行事,高调做人,傲气的一塌糊涂。但这居住的地方,真寒酸。

老妇人的二层小楼,在这里应该算最好的了,可依然是普通的砖瓦。内部装潢……实在提不上有装潢过,墙面和地面都是水泥,除了家具摆设古色古香外,其它太不值得一提。

在屋里转了几圈,又趴在窗户那看会几个等我下楼的年轻人,最后觉得没意思,干脆找个房间打算睡会。

老道士跟人谈更改法门,这可是大事,估计一天两天都不一定能完事。说不准,我还得在这住两天呢。

老妇人住的是楼下,这里只有三个房间,左右卧室,中间大堂。我琢磨她住左边,小美女肯定是住右边,干脆上楼吧。

蹬蹬蹬上了楼,楼上更简单,俩屋子,一左一右。就这么一栋二层小楼,还是复式结构呢,可这楼上的房间也太小了点。

我随便开了一个门,里面的装饰很简单,有床有桌子有书柜衣柜什么的,就是没花里胡哨的东西。一看这我就放心了,起码不是女人住的。

床上有被子,叠的很整齐,我这两天也累的不行,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到半截的时候,忽然做了梦。梦见小美女突然冲进房间,二话不说,按着我就咔咔几巴掌。把我扇的脸啪啪的响,左右晃的头都晕了。

这可把我吓的够呛,一个激灵就醒了。睁眼一看,小美女没有,一只粉嫩嫩的蛇卧在我胸口,正拿尾巴抽我呢。

蛟爷?你什么时候跑来的?我一把抓住那不断在我脸上拍来拍去的尾巴,倒提着它。

蛟爷很不乐意地蜷起身子,缠着我的胳膊爬过来。眨眼的功夫就爬到我脸庞,亲昵的用信子舔舔我的脸。

这家伙,越来越像一只狗了。

我把她从肩膀抓下来放在手心捧着,几天没见,蛟爷还是那般粉嫩。不过尾尖的金色越来越明显,还有向上延伸的趋势。

我估摸着,这是它吃那奇怪的骨头产生后遗症的,也不知吃多了以后会不会全身都变成金色。

你从五行道观跑来的?我好奇地问它。

蛟爷晃晃脑袋,在我手心盘成一坨大便。没多久又晃晃脑袋左右看,然后就开始在手心转圈。转一会停一会,我看的莫名其妙,这是玩哑剧吗?什么时候改变兴趣了?

也许是我满脸疑惑的表情让它觉得不爽,带点金色的小尾巴用力抽我手指两下,然后小脑袋一扭,转到一边去了。

咋的,这还生气了还……我哈哈大笑,把它脑袋掰回来:你又不会说话,光是转圈,妖怪能看懂啊。

蛟爷瞪着圆滚滚的黑眼珠看我,脑袋微微一偏,像是在思考我的话。

这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的我一阵笑。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隐约听见小美女在大叫:那个老混蛋,竟然还不放开我!哼!等我以后变厉害,一定把五行脉和他都给打趴下!我也要他一直站着,饿死他,渴死他!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怎么这么多天性子还没改。老妇人的声音也传进来。

师妹,你这话说的。好歹幡然也是咱们独生脉的人,怎么容得五行脉的老匹夫胡折腾。你看看,这才几天,整个人都瘦了。有人语气愤慨的说:偏偏师兄也不知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请他来帮我们,还把法门也给他看,真是……

就是,掌门师伯也太糊涂了……小美女附和着。

杜师兄,幡然是我的女儿,也算他的侄女。作为长辈,他帮我管一管也没什么错。至于他来这的原因,我想师兄自有考虑。如今还是以大局为首,恩怨是非不足为重。老妇人说。

我贴在门缝听他们谈话,这一听,真让我有些尴尬。老道士与人家的是非,按理说应该是他们自己解决。可这里每个人都觉得,我和老道一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根本就是糊涂账办出了冤枉案,偏偏这里的人都一个性子,容不得人解释。唯一心胸宽广的老妇人,女流之辈,也做不了主。

对了娘,那个小混蛋的?治不了老的,我就请师伯治小的出气!小美女说。

我一听,又气又慌。这死八婆也太不知好歹了,怎么说我也喂过她吃的,还好心从魏家把她抱出来。现在倒好,还要找人治我。

幡然放心,这事交给师伯我来办,保证……

好了好了,小孩子之间的事,你跟着搀和什么。老妇人说:再说了,我看那小伙子人挺好,你们别没事折腾人家。

妈!他绝对是个混蛋,上次还喂我吃蛇咬过的东西,想毒死我!而且他还占我便宜!小美女不依的说。

你呀,嘴里能说出人九分坏,就那一分好也是要烂肚子里的。老妇人满嘴无奈的语气:你大伯把你禁住了,他不抱你出来,难道要我抱你吗。我看那小伙子挺不错,人老实,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而且,能跟你大伯那么久,肯定也有几分本事。

什么大伯!我没有大伯,我也没有爹!我就只有妈!小美女叫着。

别胡说。老妇人训斥着:长辈就是长辈,你再不乐意,那是变不了。再说了,当年的事我也跟你说了,和他们俩无关。你这性子,就得你大伯好好磨练一下,不改一改,以后怎么嫁人!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才不要!小美女说。

幡然!啊,杜师兄,幡然不是说你,她是说别的男人……幡然,再胡说八道,我让大伯把你嘴巴也给封了。老妇人语气一沉。

我在上面听的直乐,可以想象,底下那个什么杜师兄,肯定脸色难看。不过转念一想,我不也是男人吗?我怎么不是好东西了!

蛟爷在我手心直转圈,见我低头看它,竟肚皮往上一翻,在我手心全身都颤啊颤的。这幅哑剧的意思是,它已经笑破肚子了吗?

孔子说的对,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无论是女人还是母蛇。

对了,幡然如今行动不方便,还劳烦杜师兄回头把饭菜取回来。老妇人说。

嗯,这是自然。听说幡然回来了,那几个小子早就张罗菜去了。哈哈哈,有这么个闺女,师妹你今后可不用愁了。

就是,杜师伯你以后可得多跟我妈说说,省的她老以为我嫁不出去。小美女语气得意的说。

行了行了,眼瞅着都二十几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也就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混小子能看上你。老妇人说。

妈……小美女开始撒娇了。

那个小伙子没在楼下,估计是上楼了,我去喊他。杜师兄,回头饭菜直接送来就可以了,不过,那群毛头小子别往这带。老妇人说。

听她这样说,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待会吃饭真有几个愣头青,肯定要惹出麻烦。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我虽然知道但又忍不住,这一见面两句嘴一逗,回头小美女再挑拨两句,非打起来不可。

别的不说,就看到当年我妈亏欠老妇人那件事,我也不能惹的她不高兴。

这时,楼梯传来有人踩踏的声音,我连忙从门口躲开,跑回床上装睡着。

过了会,门板被人轻轻敲响:小伙子,小伙子……

哎,哎……来了。我装出刚睡醒的嗓音,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

就猜到你累了,肯定要找地方睡觉,也是我想的不周到,忘记提醒你了。老妇人笑着说:该饿了吧,走,下楼吃饭。

我点着头,刚迈出屋,就听见小美女在楼下嚷嚷起来了:哎,哎!你个臭流氓,谁让你睡我屋的!

我脑袋一阵蒙圈,这是你屋子吗?回头看看,满屋子都没和女人有关的东西……

面对我询问的目光,老妇人轻笑一声,点头说:这间的确是幡然的房间。我以前住在山洞里,她一个人住,不喜欢楼下。怎么样,睡的还习惯吧。

我迷迷糊糊的,脑子一阵阵晕:习惯……习惯。

这什么女人啊,长的虽然好看,可性格爷们,连住的地方都爷们,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身份搞错了啊。

下了楼,小美女仰着脖子冷哼: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连女孩子的房间都乱进。你想睡那间房我就让给你了,回头一把火都烧了,消毒!

老妇人在旁边,我虽然气的浑身冒烟,却必须得忍住不发火。不然的话,说不准我真上去抽她两巴掌。

消毒……你以为我是碗筷啊,用一次就消毒!

心里狠狠骂她两句也算解了气,老妇人在旁边训斥说:不许胡说,什么毒不毒的!再胡说,我还让人把你送回去!

妈!小美女嘟着嘴,狠狠地瞪我一眼。

瞪什么瞪,再瞪就怀孕了!我也狠狠瞪她一眼,诅咒她以后结婚一次生八胞胎,吸成木乃伊。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小胡子,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他手里提着一个传统饭笼,从里面隐隐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不过他一进来看到我,脸色就不是太好看。走过来把饭菜从笼中取出,再没看我一眼。

老妇人笑着说:这是我杜师兄,我之前不在的时候,多亏他照顾幡然。

就这么个人,听他刚才那话,难怪小美女现在的脾气蛮横的吓人。我心里想着,不由对这人有了极差的印象。但话说回来,整个独生脉除了掌门陶天松和眼前的老妇人外,还真没几个能让人看顺眼的。

都是修行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别说跟老道士比了,就算跟天尸三脉比,那也差远了。像魏家,家族势力绝对超过独生脉数倍,但见了老道士依然客客气气。虽然后来生死相见,但那也是因为巨大的利益牵扯。别说老道士,就是神仙拦在面前他们也敢杀。

今天那几个混小子也不知道跑多远,竟把这些菜都给弄来了。杜师兄一边拿菜一边说:真亏了他们,不然这里还真难找到什么好吃的。

既然如此,师兄就和我们一起吃吧。老妇人说。

哈哈哈,那感情好,这可是沾了幡然的光。杜师兄笑了一声,随后瞥我一眼,说:要不是幡然,顶多吃点萝卜咸菜都算客气的!

什么东西?老东西!我心中暗骂,这群人都脑子不好使么,老道士和独生脉的恩怨,和我有屁关系啊!打不过他,就欺负我,有没有德行啊。要不是老妇人在旁边,我,我……一口唾沫星子喷死你们俩!

闻到香味的蛟爷从口袋里钻出来,摇头晃脑的爬上我肩膀,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蛟爷的前身,是异种红斑蟒,是一头即将化蛟的奇兽。现在虽然返本归元,以几百年道行换来重修机缘,但其天生的灵性,让人一眼就忘不掉。

蛟爷的出现,让杜师兄大为惊讶。如蛟爷直勾勾看着饭菜一样,他也直勾勾的看着蛟爷。

或许是这目光过于色迷迷,羞涩的蛟爷看看它,随后吐吐信子钻回我口袋,只露出半个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桌子上瞅。

那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让我忍不住摸摸它的小脑袋。

这是……杜师兄一脸的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我。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心态,我回答说:这是在半道捡的一只小蛇,看着挺可爱的就养着了。

蛟爷抬起脑袋看看我,吐吐信子,忽然脑袋往下一探。紧接着,我感觉小拇指酥麻酥麻的,这家伙,竟然跑下去咬我一口。

幸好它牙不算锋利,也没什么毒,咬起人来不算疼。

哦……杜师兄往我口袋里看了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不禁警惕起来,老道士不在,这老小子不会想抢我家蛟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