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下面的内容各种胡编乱造,说作为梁忠千的独生子,梁靖恭的私生活一直不检点,身边各色美女出入,豪车代步,花钱如流水,功课差劲,寻衅滋事。下面接着附上了他帮她搬家的照片、居住的房子、一起去超市购物、去菜市场买菜、去健身房健身,还有一起散步回家、嬉笑打闹的照片……悉数被拍了进去。
每一张照片都附有文字说明。
旁边还附有其他各色美女和梁靖恭的合影。
钟子勤笑了,看着“混乱”二字就觉得十分嘲讽,很久之前,她所认识的梁靖恭也是从这些无聊八卦报纸上走出来的。或者说,她就是根据报纸来认识梁靖恭的,报纸想让他是什么样的,他就得是什么样的。
可以说文章描述的内容大部分都很符合梁靖恭的实际情况,却又有哪里不一样?
她总觉得,报纸的描述对他有着深深的恶意。而他本人,其实并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样。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这会儿一想到储纵前头问她的话,心里不由生气,想起这个人屡次误会自己,感觉自己真的是比窦娥都要冤,如果苍天有眼,肯定会六月飘雪!
“什么叫我缺钱?你不要随便冤枉人,以前也是现在也是,起码你得听听当事人怎么说你再评判别人吧?”她有点儿激动,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怒视着近在咫尺的储纵。
“如果我不瞎,我就会自己判断!给你面子,就不问你当初是受了哪个不入流的人指使跑到我床上,后来在酒会上故意把红酒洒在我身上,还在机场问阿默要钱,亲眼看到你坐在那老头的怀里,你觉得如果你没瞎,你会怎么想?”
储纵一时也有点儿烦躁,眼前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那么多亲眼目击,而自己却偏偏愣是觉得不是那样的!那么恶劣的行径,几次三番,他怎么就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每次看到她清澈无辜的眸子,他总会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异常清晰地告诉他:不是那样的!
他储纵为什么要审视自己的内心?
当从负责拆迁的老头口中得知她想要干什么时,他一愣。他以为,这个虚荣的女人要的是多分一套房子或者多分点儿拆迁费。他点了一根烟,坐在办公椅上开始了思考。
头一回,为一个女人。
这个被自己几次三番撞到的贪慕富贵的女人为什么会让他内心深处产生她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的错觉?旁边助理问他,是不是忽略这件事情?他摇了摇头,不,就按照她想要的办。明明他可以不管的,他那么忙,为什么要对一个那么厌恶的女人分心分时间?可能潜意识里,他还是想跟她有瓜葛的吧!
“我!我!”
钟子勤光一听到他这些断章取义的指控,再看他一脸不屑,心里顿时觉得憋屈。原本还想解释,现在是半点儿解释的想法都没有了。
“那又怎么样?我想怎么活那是我的事情,我就爱攀附有钱人,你不是也上我当了么?再说了,虽然你是我老板,但工作之外,你好像并没有干涉我私人生活的权利吧?我自己的人生,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能怎么办?”
“……”
储纵好一会儿没说话,看着她因气愤而潮红的脸蛋,看着她不停开合的嘴唇和那双愤怒的眼睛,他脑子一懵,站起身,前倾,左臂一揽,就将她的小脑袋按住,堵上了她那不停叽叽喳喳的嘴唇。
钟子勤开始的时候还在愣怔,后来一把推开他,“你亲我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亲我?我都说过了,你要是再碰我一下就加一千,我就是爱钱,我就是拜金,你怎么着的吧!”
储纵没搭腔。
钟子勤见他又要按她脑袋,立即伸出手掌挡在他胸前:“你等等,让我理理思绪!”
储纵就见她眼珠子乱转,而后突然指着他的胸膛问:“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我?”
乍一听这话,储纵愣了一下,而后笑了。
就见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喜欢我,所以你才会因为我跟梁靖恭住在一起吃醋,才会生气,才……”
“你想多了,我是在保护阿默!”
储纵伸手揉揉钟子勤的头发,将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揉得乱七八糟。
她一把拍掉他的大手,狐疑地看着他,“不对,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亲我!你不要告诉我你保护梁靖恭的方法就是牺牲自己的色相,这太弱智了好吗?”
储纵刚想用这个借口,结果被她说弱智,气结。
钟子勤看储纵吃瘪,心里瞬间开心起来,笑得脸颊上的两个酒窝开成了两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