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勤哼一声,这就叫占着茅坑不拉屎,一大老爷们感个冒还要住院,且还占着VIP,暴殄天物!
等等,他感冒了???
自己也感冒了!!!
昨天进去的时候就觉得他脸色不正常,且还发烧……他强制性喂水给她……
所以说,她是被感冒的!
她之所以拿不到全勤现在还这么难受全都是因为他!是他害的!
就说呢,自己身强体壮的,免疫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么突然能感冒这么厉害!
原来是因为他身上携带的恶性病毒!
一想到这里她就气得七窍生烟!
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等吊瓶打完了找了个借口打发了晋南风,她自己跑去前台问了储纵的病房号,而后直冲三楼而去。
气势汹汹去了,可是走到病房门口自己反而胆怯了。
储纵的VIP外面此刻静悄悄的,她附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很安静,听不到一丁点儿动静。想了想,她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原本就是他不对,害她感冒,她来讨个说法没啥错!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该一脚踹开门进去还是按照正常路数礼貌客气地敲门啊?
照理说,为了显示她的气势,应该踹门而入的!
于是,就在她一鼓作气正要踹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开了。而后她举着脚看着推着移动输液架正要出来的一脸病容的储纵目瞪口呆。抬着自己的脚丫子不知道该上还是该放,真的好尴尬。
显然,对方也被她震到了。而后貌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讥嘲的笑容。
一看他这样笑,钟子勤的暴脾气再次被点燃了。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竟然追到医院来了。”
说完,不理她推着架子就要走。
钟子勤忙追了上去,边走边唠叨,“什么叫我追到医院来了?我是被你传染十万个不情愿来打吊瓶的!”
她怒气冲冲,就没见过这样自恋的人,自我感觉貌似也太好了点儿吧。总感觉全世界的人似乎都是在围着他转圈似的,切!
“那然后呢?”
他突然停下,侧转身,面向她,蓝色的眸子微有不耐烦。
钟子勤没防着他突然停下,惯性作用下,她差点儿打掉他的针头。说话的时候爱手舞足蹈是她的错么?
所以,她一边手忙脚乱扶住他的移动输液架,一边稳住身子。
“然后……然后……然后你要赔我医药费!还有,还有精神损失费,再加上工作补偿、全勤……”
她还在低头掰着手指头数数,他已经掉头走人了。
“喂喂!”
他就跟没听到一样进了男洗手间,然后在她特别生气的当口突然探出身子将她拽到了男洗手间里,而后自己进去,扔给她输液管,“举着!”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钟子勤同志还在犯晕的状况下就已经下意识一手扶着移动架一手举高了输液管。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了里面传来他上小号的声音。
心里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丢脸的事情了。一边想着丢脸,一边又要担心外面有人进来,里面蹲茅坑的有人要出去,瞧见她可怎么了得。一边还在想,他这完全就是将她当做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