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池!站住!”伊泽风的怒吼在狭窄小巷的四壁来回碰撞,很快传到了真池的耳朵里。
真池蹬着车慢悠悠地拐回小巷,随着他回来的还有密集的红外线光点。
真池有些恼怒的瞟了伊泽风一眼:“我都放你一马咯,你还想怎样?”
“What,你刚刚杀了一个家里有卧病妻子的老人啊,你难道就想这么离开吗!”伊泽风身上凡是有血液流淌的地方都付出青筋,看上去十分狰狞。
“呵,尸体我会处理掉的你就别管啦,By~”真池正要驱车离开,伊泽风一脚将身旁的桌子踢了个稀烂。
“嘁!我可不打算让你走。”看着停在原地背朝自己的真池,满身光点的伊泽风燃起一支香烟。
“好可怕,你想杀我么?”真池眼里有些玩味的幽怨,虽然摆出一副畏惧的表情可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不屑于嘲讽。
“不试试怎么知道。”伊泽风很明白自己凶多吉少,但是如果让真池就这样走掉,自己的良心无法安宁。
狙击枪子弹的飞行速度极快,在这样的窄巷中躲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这么厉害的人,我本来不打算杀你的,可是你对我这种态度,怎么也要让你付出些代价才行吧。”真池挠挠头,笑道:“你腿挺长的,我就留下一条吧。”
说着真池掏出翻盖手机,伊泽风此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但为时已晚,事到如今只有搏命拼一拼了。
正在伊泽风决定殊死一搏之时,转机出现。
“把手机放下。”略带沙哑的嗓音让真池迟疑了一秒,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一名头戴斗笠,身着蓝色布衣的男人,此刻,男人的剑就横在真池白皙的脖子上。他的着装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就像一位穿越到现代的侠客。虽然看不清脸,但听声音似乎是一位饱经沧桑的中年人。
红点从伊泽风身上转向这个神秘的男人,伊泽风发现这些光点已经少了一半。
剑刃的寒光折射在淮点的脖颈,烙印出一片光斑。
看到被浇筑盘龙纹路的赤红色剑身,真池知道了此人的来历:“既然目标不是我,何必要干涉我的事呢?”
“放他走。”男人平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安啦安啦,”真池将手机盖合上,对伊泽风摆摆手:“有缘再见咯~”
伊泽风知道这是个是非之地,他二话不说赶紧闪人,就在他刚出巷口的瞬间,巷子里再次传来枪响。
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真池的手机居然是一支迷你手枪,自己咫尺间便被打断了执剑的右臂。
在狙击手做出反应之前,男人如同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小巷中。
“哼,旋龙炎。”真池将翻盖手机收起来,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握剑的右臂,轻轻一笑。
龙城城西的搬迁工作逐日紧张,不知为何,市政为了让市民向东城搬迁做足了工作。
常年住在工厂间隙的王石家也不例外。
王石从爷爷辈开始就在西城的流云工厂做工,可以说是流云化工的三朝元老。化工厂的倒闭犹如突如其来的一场灾难,王石失业,七十岁的老爹王扁担也同家里世世代代工作的工厂一样一病不起。
王石一家陷入窘境,但是没过多久,他便收到了铁手公司的一笔近百万的补偿款,条件是放弃老房子,搬入龙城中心的新居。
念旧的老爷子随卧病在床,但一直坚决反对,王石妻儿劝说无果,无奈暗中商议搬迁,先斩后奏将事情搪塞过去。
可怎奈老爹王扁担是个烈性人,今早搬家搬到一半他便看出端倪,他用他干枯的老手使劲儿拍着床板,又哭又骂。
王石无奈,只能和妻子无视老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怒骂,继续忙活搬迁。
可慢慢地他便发现事有蹊跷,王扁担的声音竟愈发的有劲了。
本来猫叫一样的小声,现在居然在院子里都可以听得真真切切。
“咱爹咋了?”在门外搬橱柜的王石听到王扁担声音异常高亢,有些心慌地对妻子问。
这时院子里传来搬家人员的惊叫:“大哥,快来啊,你爹站起来了!”
“啥?”王石和妻子同时身体一颤,惊恐的对视过后,王石转身跑进院子。
只见本该没有行动能力的老爹居然穿上了裤子,驱着他萎靡的双肢朝着王石奔了过来,王石站在院子中间怔住了,而面前老爹迎面就是一耳光:“搬搬搬,你眼里还有没有咱家祖宅,还有没有你这个老爹了!”
“爹,咱们家已经……”话没说完,王石见老爹已经闭上了眼睛,不过依旧还站在他的面前。
“爹?”王石拍拍老爹的肩膀,竟是凉的。
“这是咋了?”妻子也感觉不对劲,王扁担虽然站在原地,但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看着纹丝不动的老爷子,王石将手搁在了他的鼻子上——倔强的老爹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怔在原地许久,扑通一声,跪在了王扁担的面前,大哭起来:“爹啊,您怎么就走了啊!”
妻子也随他一起,跪在老爹面前,放声痛哭。
两名搬家工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撞邪了…”两名工人议论道。
“别看了,你们继续搬。”王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
工人有些为难:“真的要搬啊,不太好吧?”
“你们先把东西放到新家去,我们要准备白事了!”王石说完,一名搬家工人小声说道:“出了这种事,遗体还是先不要轻易乱动的好吧?”
“你骂了隔壁的说的屁话,俺能让俺爹站在院子里?”王石情绪激动作势要打,妻子赶忙拦住:“他说得有道理啊,咱爹生前发那么大脾气,这么没了,保不齐会出什么事儿呢!”
“那你说咋办?”王石问得妻子直摇头。
工人又发话了:“先放着遗体别动,找个大师看看再说吧,我听说那个王天师……”
“王天师?那是我们小门小户请得起的?”王石怒道,这两个臭干活的净说风凉话。
“你听我说完啊,王天师有几个徒弟特别厉害,而且价格很公道。”工人说着跑到门外,从车上取下一份报纸。
“驱魔公馆?”
“对,就在十三区。”
要说上课,刚蛋给他的定义就是一种老师自娱自乐的方式,自己学学语文还好,一到数学和英语,完全不知所云,只是看着老师讲得激情四射,自己在讲台下半死不活。
不过因为名字特别又经常溜号,刚蛋几乎每节课都要被提问一次——几乎每次提问的问题他都要用一节课的时间来作答。
久而久之,班里的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站岗蛋。
“没见过比你的名字更像外号的家伙了,没想到还是被人起了外号。”班长一脸忧愁的从刚蛋面前走过去。
“呸!”刚蛋朝苏英豪竖起中指。
“怎么还不放学啊,好无聊啊…”刚蛋一边忙活抄昨晚落下的功课一边抱怨。
“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不爱上课的人了。”淮点指指教室黑板上方的挂钟:“第三节课还没开始上呢,你着什么急。”
正说着,上课铃打响,历史老师扶着眼镜走了进来,教室刚刚安静,刚蛋的手机响了起来。
全教室都洋溢着最炫民族风的欢快歌声。
“你怎么回事?”众目睽睽之下,淮点小声嘟囔:“不是让你丫调静音么!”
“我刚换的铃声我炫耀一下不行啊?”
“你成功了!”
俩人嘟囔着完全不顾走到面前的历史老师。
“哎~又要站岗了。”苏英豪吐槽道。
“你们俩谁的手机?”
刚蛋站起身:“对不住老师,我的。”
“……刚蛋是吧。”历史老师本来就四方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了:“先把手机放到我这儿吧!”
刚蛋掏出唱的正嗨的手机,是绿姐的来电。
“老师我能……”
“不能!”没等刚蛋说完,老师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