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御医来后,我从他口中得知,红绫在子时生产,中间都很顺利,因为是晚上,皇子生下来后没有哭,蒋御医就抱过来再灯下一看,只见皇子遍体通红,根本就没有生命迹象。心里感到害怕,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大王,大王听后大怒,吓得他跪地不起。
“那么,蒋太医你怎么确定皇子是在红绫美人的肚子中就死了呢?”
听完蒋御医的叙述,我觉得其中有很多无法解释的漏洞。
“回娘娘,当时皇子确实是没有了生命迹象了。老臣亲自查看过了。”
“荒谬!如果不是你说皇子已经死了而且遍体通红谁又会知道这件事呢?对吧,蒋太医?“
我笑着问蒋御医,他说的都没错,皇子降生时确实是遍体通红,而且确实没有哭声,但是并不代表皇子没有生命迹象。在医学上有一种叫假死的病例,但是十分罕见,刚出生的婴儿可能是一时不适应离开母体的环境,便会产生假死迹象,只要等婴儿逐渐适应周围的环境便会苏醒过来。以蒋御医这样高深的医术是不会看不出来的。蒋御医听完我的话,立马脸色大变跪在地上。
“娘娘饶命,都是老臣一时糊涂,老臣罪该万死,请娘娘看在老臣年岁已高的份上饶了老臣吧。”
“呵呵,蒋御医多礼了,既然是有人叫你这么做,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不会去大王那里告状。”
蒋御医听我说完,连忙再一次叩头。
“娘娘饶罪啊,老臣一家老小的命都在老臣这张嘴上,如果娘娘要硬逼老臣,那么老臣只好以死谢罪了。”
“看来蒋御医你也是有难言之隐啊,既然蒋御医这么坚决,我也不好逼迫,但是不知蒋御医可否愿意为我办事,我定会护你全家老小周全,但是如若蒋御医不安规矩办事,恐怕不用我下手你也应该知道下场吧。”
我见蒋御医是一个守信之人,我也不想强人所难,该来的总该会来,但是只要我不动蒋御医,那么蒋御医就会乐意为我办事,但是恐怕他家老小就会不安全,也许只有这样,敌人才会暴露露出马脚,那么我必须尽快救出蒋御医一家。我叫其他人都下去了,关好了门,念雪从里屋抱出一个婴儿,婴儿已不再遍体通红,和大多数婴孩没有任何区别,他很正常很漂亮。漆黑的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是世上最纯洁的圣物。我看着念雪点了一下头,念雪便将婴儿抱到蒋御医面前。
“这,这,娘娘……”
蒋御医见到婴孩后很是诧异,诧异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淡淡一笑。
“蒋御医,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他的身份只有我们知道。关于这个孩子的未来就在蒋御医的手上,蒋御医也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蒋御医看着办吧。”
不管蒋御医答不答应,我都想一试。这个婴孩吸收了他母亲体内的蛊毒,所以会遍体通红,这就是红绫和孟王都没有事的原因。但只要喝上七天蛊师体内的血从今以后就会和正常孩子一样。当然我的血就是解蛊毒最好的解药。但是,我忽略了一点,这应该是一个长久的预谋,应该有人从一开始就给红绫的食物里下了慢性的软骨散,怀孕的母体所有吃的食物营养大部分都被体内的胎儿吸收,由此可见,有人要治这个孩子死地。但是也许他没有想到,正是他的软骨散在体内和蛊毒抗衡,却奇迹的让这个孩子活了下来,此大难不死,将来这个孩子必有后福。因此尽管我解了蛊毒,但是孩子的软骨病我却无从下手,这就是我对蒋御医步步相逼的原因。不论蒋御医答不答应,我要尽我一切努力救活这个孩子,这是我的使命,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也不在乎,毕竟红绫为我牺牲了很多,她们都是我的子民,我不允许我的子民有半点闪失。
蒋御医颤抖的接过孩子,再一次叩首。
“请娘娘放心,老臣一定尽力而为。只是……”
我知道蒋御医在担心什么,就是蒋家的一家老小,如果这件事一但传出去,不用那个人杀他全家,孟王也会灭蒋家九族的。
“蒋御医你放心,这个孩子从此与皇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一出生就死了,而且他从经以后不会生活在宫里,我会把他送到一个好人家的,想必蒋御医的心也是善良的,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只是我并不懂医术,我也无能为力,但是不忍心看着这个鲜活而美丽的生命就这样凋零。所以,只好麻烦蒋御医了。”
“娘娘放心吧,老臣会尽力的。只是没想到娘娘竟然是如此善良的人,老臣惭愧。”
我走过去,扶起蒋御医。
“外面怎么说我那是外面的话,蒋御医不必自责,换句话说,我们不都是在苟且的活吗,在死亡面前,谁还会问自己的良心呢?为了活命,不惜一切代价。蒋御医,有时候既然可以做件好事,那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关于蒋家上下,我会保你们平安的,如果大王拿你问罪,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老臣多谢娘娘,待老臣先看看病症,明日老臣在带东西来,老臣定不会辜负娘娘期望,就好这个……孩子。”
我笑着点点头,蒋御医还在忌惮这个孩子,毕竟是皇家血统啊。终于把这件事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怎么保护好蒋御医一家老小了。既然敌在明我在暗,关于这件事我必须做的很严密。有一点我很是放心,就是这个孩子从来不哭,他总是瞪着他那双漆黑的双眸看着我,我去哪,只要他可以看见,他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念雪还借此调侃我说孩子把我当成了母亲,喜欢我。我想起来就会笑,原来孩子会有这么大的魔力。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井宝。银月也很喜欢井宝,总喜欢趴在床边看井宝。
在蒋御医的治疗下,不到七天,井宝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就是吃药,但是蒋太医担心井宝从小就喝牛奶,不接受母乳这样对身体不好,病就不会好的快。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牛奶都是念雪出宫去老百姓家那银子换来的。所以,我必须尽快的把井宝送出宫。于是,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南宫府上,南宫夫人是雪国人就是我的人,而且还被我救治过也就和我熟识,最重要的是南宫家在孟国的地位,也就是井宝的安全一定没问题。我决定将井宝送到南宫府上。我叫念雪研墨,在宣纸上写道:
南宫夫人:
见信如见人,小女雪夕娆有一件事想求南宫夫人帮忙,但是,我想南宫夫人应该知道夕娆的为人,我活着只为我的子民,所以作为曾经的雪国人,你一定要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
所以,关于井宝的身世,只有我、蒋御医和你知道。信看完后就烧掉,以便将来引起祸端。我希望你能将井宝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给他找个奶娘,蒋御医说母乳对他的病好,按时喂他吃药,井宝很懂事的,他从来不怕苦,我想你会爱上他的。对外关于井宝的身世,也就是你收养的义子,我知道你信佛,收养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是成立的,而且南宫府在朝中的地位,我认为是井宝最安全的安身之处。来日我定登门拜谢。
小女雪夕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