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猜到了。”红衣祭祀淡淡的说道。
“帮我找到红晶。”白发说道:“你知道她没有死。”
“她死了,”红衣祭祀冷冷的说道:“在我这里,她必须是已经死掉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重新杀手来杀掉她。”
“我知道你现在是红衣祭祀,所以说话必须拿腔拿调的,”白发说道:“但她的确没有死,不是吗?那天,在我被血玉封印之前,我曾经拜托你保护她,不是吗?”
“我并没有答应你。”红衣祭祀冷冷的说道:“她死了,是我看着她死去的。跟她怀里的婴儿一起。”
“不可能!”白发使劲的摇了摇头,“你跟我一样爱她,你怎么能看着她死去?”
红衣祭祀停顿了一下,淡淡的说道:“痛苦会过去的,”他说道:“就像宿醉一样。”
“这比喻真古怪——”白发勉强的笑出了声,却听不到半点愉悦。“你是不想让我找到红晶吧?”
“找到她,你就会让她重新置身于危险之中。”红衣祭祀叹息道。
“无所谓啊,”白发耸了耸肩,“如果有危险,我仍然会像二十年前那样,第一个挡在她的身前。”
“你能挡得掉几次呢?”红衣祭祀问道。
“能挡几次就挡几次。”白发回答道。
“所以我才说,红晶已经死了。”红衣祭祀说道:“如果你找到她,她就会再死一次。”
“这就是你这二十年来所领悟到的吗?”白发冷冷一笑,“我亲爱的哥哥?”
“我一贯如此,”红衣祭祀沙哑的说道:“我愚蠢的弟弟。”
285光明之影
白发称呼红衣祭祀为“亲爱的哥哥”?而红衣祭祀既然称呼白发为“愚蠢的弟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乌有尽可能的压低呼吸,他沿着墙壁摸索,直到发现了门上的那块老式锁眼。他将锁眼轻轻推向上方固定,随即有道一指宽的微光透了进来。
他俯身向前,闭住呼吸,将眼睛凑上窥视孔,观察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他想弄清楚,白发和红衣祭祀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所互相称呼的“哥哥”、“弟弟”究竟是单纯的客套话,还是真是如此。
从锁眼中望去,红衣祭祀的房间过于简单。乌有并不知道其他两位祭祀房间的布局,但眼前的房间,比他自己的房间的装饰还要粗糙。
房间里的光线也过于昏暗,明明是大白天,窗户上却挂着厚厚的窗帘,这说明,要么这是红衣祭祀特殊的怪癖,要么他就是早就知道白发会来,所以才拉上窗帘,避免被人发现。
从锁眼的位置望去,刚好能看到两个人的侧脸。白发和红衣祭祀相视而立,就好像随时准备动手一样。但从他们说的话当中却是一点都听不出来要拼命的意思。
白发说的话,更多的像是在埋怨一位“不负责任”的兄长,而红衣祭祀的话,则更多的是在责怪一位“没有长大”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