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玩大了,老天爷你在逗我吗?真是欲哭无泪,欲死无刀啊!瞧这势头,若我当真穿越,真需小心应对,若说错什么,没准被人当成精神病关起来或直接处死了,那可怎么办才好?为今之计只有小心应对,静观其变吧。那我该怎么办?唯有面带微笑,小心套话好了。
于是我嘴角上扬,听刚才那妇人自称是娘,我便应道:“母亲,有什么大喜之事竟令您如此激动?可乐得与孩儿分享?”(念了那么多年历史系,今天算是用上了!)那妇人见我先发问,便喜滋滋地道:“白圭..不不不,正儿啊,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呢。你呀,中举了!”我?中举?这哪儿跟哪儿啊?于是我又道:“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哈哈!您瞧,儿子我竟高兴得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母亲,您把今天的日期告诉我,好让我把这的日子记下来,永生不忘啊。”那妇人含笑说:“瞧你高兴的连日子都记不得了,只怕你呀,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吧?!今儿是嘉靖十九年四月九日。”靠!(容我粗鄙)这果断是真××的穿越了。不过怎么又是四月九号?此事必有蹊跷。
我细细一想,那如今应当是1540年,那我便身处在明朝。嘉靖,不就是那个服食“长生不老丹”而重金属中毒的皇帝吗?!那我——那妇人唤我白圭,又唤正儿..那么我就是明朝历史上最著名的朝政把控者,功过参半,众人褒贬不一的风云人物:张——居——正!
“正儿,李大人和顾大人早说过你非池中之物,是将相之才。为父当真以你为傲。想来惭愧,为父在你出生之时仅为一穷秀才,如今也无些许作为,而你方值二八年华,便已中举。真可谓光宗耀祖啊!”那男人说话净是酸腐之气,简单的一句话在他口中都能写一篇文言文了。心中虽不耐烦,但我面上并未表露,只故作倦态地道:“孩儿定不负父亲之托,定能振我家声。只是如今欢喜过后有些乏了,想早早歇下了。父亲母亲您二老也尽早休息吧。”他二人见我当真疲倦,又夸赞了我一番,便嘱咐我好好休息,方才离去。
我摊坐在一铜镜前的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望向镜中的自己,当真吓了一跳,可这惊吓却比不上当初的严重了。真是奇怪,我穿越时分明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吸”入镜中了,怎的却是这副样貌?莫不是什么灵魂穿越吧?想着,只见那镜中之人年不过十六岁而已,面部轮廓极为鲜明,剑眉星目,鼻梁英挺,朱唇微合而嘴角自然上挑,带着一股子坚毅。眼神中带着孤傲和阴冷,像一汪深不见底的碧潭,藏下高深莫测的心机与抱负。这少年果真是器宇轩昂,天庭饱满,给人以难以亲近的高傲之感,又有不怒自威的气度。令人感叹他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的野心庞大,拒人千里。而其笑起来又是如此地令人心神舒畅,愉悦非常。眼前的少年一颦一笑均与李铭乔相去甚远,着实令我迷惑不已,多存疑虑。
而我——李铭乔,竟是真真成了这一个位极人臣的厉害角色——张居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