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短暂的分别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可我却猛地醒来,入眼是一片黑暗,可我能感觉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我伸出手,感觉浑身清爽,我洗过澡了?!我感到腰上有只手抱着我,我动了动,那只手马上离开,“醒了?还早,再睡会儿,玩了一天了。”我转过身抬起头,就看见老师侧躺着,用另一只手撑着头,眼神清亮,不像是睡过觉,看来我弄得老师没睡觉了。不过从我的角度看老师,窗外照进的月光从老师身后照向我,老师的脸在月光下朦胧得不真实,但那双如黑夜般的眼却让我跌了进去。
“啧,想什么呢!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刚刚还睡得那么熟,现在倒精神了!……”,老师边说变把我塞进被子里,并将我圈入怀里。
因为刚刚我转过身,现在又被老师圈在怀里,我的脸靠在老师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我挣扎的露出脑袋,抬头看着老师,其实我不怎么习惯跟人睡觉,小时候都是自己睡,有点别扭。
“怎么?不喜欢?好吧,你不喜欢那我回去吧……”,不知怎么,我竟从这平常的话语里听出了失落。我第一反应竟是回抱回去。他愣了愣,说:“就知道小面瘫会不舍得了~”说完更抱紧了我。
他轻拍着着我的背说:“小面瘫,我要离开一小段时间,你会想我吗?”我听了这句话,莫名紧张的紧了紧抱住的双手。
“别紧张,我不会离开太久,就几天,我尽快赶回来。我明天送你上学才离开,别紧张,好好睡觉,明天还要学习。乖,小面瘫最听话了。”,他摸摸我的头对我说。
“嗯。”,就这样,我带着一点不舍再次入睡。
“小面瘫,起床了。小面瘫,起床了。”,我在模模糊糊间听到了老师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老师还是保持侧躺的姿势,另一只手则是摸着我的头。”起来吃你爱吃的粥,要到上学时间了。”,老师边说边起身。我慢慢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才慢慢爬下床。就在我脚刚到地时,老师拿着一条毛巾走到我面前,开始帮我擦脸。有点凉,让我感到很清爽。老师拿起一条长衫给我套上,裤子也帮我穿好,就走到桌子旁坐下。”还发呆,来,吃早餐了。”我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好。吃着粥,突然想起老师昨天说的话,”要去哪?”我将疑问说了出来。老师的手顿了顿,想了一会儿,说:”墓,比上次要危险的地方,不能带你、”,停顿了下,又说:”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的,好好学习,等我回来,好好照顾自己、”接下来我们都没说话,安静的将粥吃完。接着老师递给我书包,带着我去向那私塾。送我到教室后,老师看着我走进教室就离开了。
我坐在座位上,等着先生来。其它人则是围在一起说着话,我也不想像上次那样,而且我不喜欢他们,所以我就拿出书本看了看。没一会儿,先生就走进来,拿着一扎纸。他们看见先生进来时很快的回到坐位上坐好。
先生将拿的东西放在面前的桌上。“今天我们先练下书法,然后讲些历史。现在你们开始磨墨。”我看着周围的的人打开墨盘,从瓶里倒出一些清水,就缓缓的磨起墨来。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磨墨。先生给每个人都发了张字帖和一扎宣纸。我发现每个人的字帖上的字都不一样。先生走到我桌边,告诉我把字帖放在左手边,边看字,边临摹后就离开了。
我小心的临摹着,就在我写了一张纸的字后,先生来到我桌边告诉我不要写了,收拾下跟他出去。
我马上放好毛笔等,收拾好跟着先生出了教室,虽然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老师领着我走,我看着两旁房屋的变化,知道这条路是走出张家宅的路,不禁疑惑起来。来到进门的大院,就看见停着两辆马车,一大一小。一股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马车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我下意识的站住了。”干什么拖拖拉拉的!快过来!”,从马车探出来一个人,正是我的养父。此时的他少有的急躁。先生向我走来,拉着我上了那辆小马车。
待我进了小马车坐在角落里时,养父掀开了车帘,坐在车门前。我有些疑惑,这次我又会被带到哪里。我想到那时跟老师也是坐在这马车里,可没有这时的心慌与无助。”这你的,自己拿好了。”,我接过那包袱,摸了摸,应该是饼。我学着老师在马车里的动作,望着车顶发呆,困了就睡上一会儿。不知赶了几天,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小村子,后面的路我们要步行进入。我已经能感觉到我们这趟的目的地了。同样的赶路时间,同样道路,同样的队伍,是那个地方。又是因为我的血吗?我开始害怕,不,这次没有老师,我怕。我想缩回马车,可养父却是瞬间抓住我的手。”这是你的价值体现,别试图逃跑,跑不掉的,听话就没事的。”,我被拽下车,带着走向上次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