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大栏镇晴空万里无云,在微风的吹佛下,虽有一丝寒意,却也不是以前那样刺骨的冷。一群群鸽子在蓝天白云之间自由自在地飞翔着,鸽哨阵阵传来,悠长而清扬。
在天空的东南方向,出现了一个小白点,疾速地在空中向西北方向移动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啊,那是一只白鸽,只见白鸽闪动着翅膀飞翔着。
玛洛亚站在教堂外的广场上,仰脸注视着东南方向,心中急切地盼望自己的白鸽突然出现在眼前。
什么也没有,只有白云悠悠变化着各种各样的模样。唉,玛洛亚长叹一口气,心中暗暗想到,难道说自己的白鸽不识的路途?还是在半路遭到猛禽的侵袭命丧长空了?各种各样的疑虑袭扰着玛洛亚,使玛洛亚心神不安起来。
突然,玛洛亚的鸽群向东南方向飞去,鸽哨声声飘扬在空中,声音有大变小,渐渐地听不到了。继而,东南方向个少的声音再度响起,由小变大,渐渐地,鸽群在此出现,打头的是一只白鸽。只见鸽群围着白鸽转了两圈,簇拥着白鸽向教堂飞去。
玛洛亚望着飞来的鸽群,一眼看到了鸽群前面的小白点,激动的玛洛亚差点落了泪。看到自己训练的白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心中十分的高兴。
玛洛亚站在广场上,伸出了右手,高高地举过头顶,白鸽眨眼间来到了广场的上空,收了收翅膀,缓缓地降落到玛洛亚的手掌上,咕咕地叫个不停。
玛洛亚抱着白鸽向教堂走去,来到里面,玛洛亚从白鸽的脚上取下一支竹管,从竹管里倒出一个纸卷,伸开看了看,只见纸上面写着:已经安居,并已开炉,一切安好,暂无消息。
玛洛亚看完,高兴极了,抓了一大把米放在碗中,抱着白鸽来到广场上,把碗和白鸽往地上一放,向福生堂走去。
“队长、队长,白鸽回来了,白鸽回来了。”玛洛亚边走边拿出那张纸条,快步走进前堂大厅。
“啊,白鸽回来了,有什么消息没有?”司马亭正在和王丽怡等人坐在大厅里,商量着进一步改进地道的事情。
“你看看,暂时没有什么消息,老铁头他们一切安好。”玛洛亚说着,把纸条递给司马亭。
司马亭接过纸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生怕漏掉一个字。“嗯,一切安好,这就好啊,总算落脚了,就等着展开工作了。”王丽怡等人接过纸条看了看,大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玛洛亚,咱们的地道必须进一步改进,这个任务就等着你呢。你、鲁直俊、刘三,你们三人负责这项工作,要尽量地多设计一些出口和射击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加有效地杀伤鬼子。司马亭交代完毕,等待大家的发言。
“队长,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好多天了,我这样想的:在福生堂往北去的大槐树下设计一个射击孔,在南街道口的大石磨下设计一个出口,这个出口同时也是射击孔,这样,鬼子进入福生堂的广场,就会受到多面夹击,你们看行不?”玛洛亚说完,看了看大伙。
“好啊,如果早这样,山田这个老鬼子上次就完蛋了。还有,就是把福生堂里面的地道沿着围墙挖,在围墙的根部设计出二三十个射击孔不成问题,你们说行不行啊?”鲁直俊边说边用眼看着司马亭,一心想征得司马亭队长的同意。
“有什么不行的,只要是能打鬼子,能多杀鬼子,你就是把我司马亭的鼻子眼变成射击孔都成啊。”司马亭这么一说,大家乐得前仰后合,哄堂大笑起来。
“还有就是教堂的地道,也要这样设计,教堂广场前面的庄稼地里有好几棵大树,把那几棵大树的根部做成射击孔,这样,鬼子只要进入教堂的广场,那便会遭到前后夹击,想跑都来不及。”王丽怡看着玛洛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嗨,你们看看,妇救会主任成了军事专家了,真了不起。”刘三打趣地说道,笑嘻嘻地看着玛洛亚和王丽怡。
“哎,这就对了,王丽怡说得很好,我看教堂的地道就应该这样设计,玛洛亚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司马亭问道。
“这个,那样的话,教堂就会完全成为战场,不过,为了能够更加有效的打击小日本,我豁出去了,就这样办吧。”玛洛亚思量再三,最后下定决心,要在教堂把地道挖好。
“好,就这样定了,如果教堂在战火中毁掉,等胜利了,我们再把它修建起来,只要我死不了,我司马亭说到做到。”司马亭最后拍板,大家摩拳擦掌,各自分工领着队员们干了起来。
“扫噶,高密游击队大大的厉害。”老山田坐在司令部里,咬牙切齿,发着狠。
“大佐阁下,我们是不是再集合人马,重新杀入大栏镇?”黄二狗低头哈腰地迎合着山田。
“八格牙路,这次的行动,大日本皇军损失惨重,井上大佐留下的人马几乎丧失殆尽,还要进攻大栏镇,那就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你的明白。”老山田白眼睛子往上一翻,恼怒地看了看黄二狗。
“是、是、是,大佐阁下,都是我考虑不周,现在,咱们必须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到时候一定会消灭这股土八路的。”黄二狗点头哈腰,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井上大佐去青岛开会,还没有回来,再说现在我们的兵力远远不够,如果井上大带着重兵回来的话,那就是我们消灭高密游击队的时机到了,等着吧,黄桑。”山田无奈地说道。
“还是大佐阁下考虑周全,我还得向大佐阁下学习啊。”黄二狗在山田面前尽显拍马之能事,一个劲地恭维着山田。
“这次失败全是你的姐夫侯扒皮报告的情况不实,导致大日本皇军受到如此大的损失,这样的人,往后一定要认真盘查,才能录用。”山田把失败的责任一股脑全推到了侯扒皮的身上,看来,如果侯扒皮不死的话,这次山田也不会饶了他。
“是、是、是,今后我一定注意,侯扒皮虽然报告不实,但他已经为皇军尽忠了,看来高密游击队又恢复了元气,这可不得了,我们必须严密防范,防止土八路来攻打县城。”黄二狗提醒着老山田。
“吆希,你的考虑大大的有道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老山田这次夸奖起黄二狗来了。
“报告队长,玛洛亚来了。”三娃子走进前堂,手打敬礼,说完转身出去。
司马亭望着走了进来的玛洛亚,站起身来说道,“玛洛亚,教堂的地道怎么样了?”
“队长,干了三天了,有一多半了,再有三天我看就要完工了。”玛洛亚来到司马亭身边坐下。
“队长,你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玛洛亚看了看司马亭,疑胡地问道。
“哦,真叫你猜着了,赵政委传来指示说,鬼子的动向不明,为了弄清鬼子大部队的动向,特指派你去青岛一趟,摸清情况,马上回来向上级报告。”司马亭把真正的意图告诉了玛洛亚。
“队长,我去青岛找谁呢?”玛洛亚问道。
“你找谁我可不知道,反正你的马上出发,这是赵政委下达的命令,怎么,有问题吗?”司马亭说完,看了看玛洛亚。
“没有问题,我到青岛先去找教堂的卡恩牧师,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玛洛亚满怀信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