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世俗的眼光会认为极老二大逆不道,她居然没有跟随世俗的眼光。这让极老大觉得非常的惊讶。
蹋思吉奇怪的看了极老大一眼,道:"那种男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如果是我,我一定要、亲手将那种男人给杀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握紧了拳头。这个世界上的悲剧很多,极老二的母亲,太轻信于男人了。所以才会落到了那样的下场。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你必须依靠你自己。谁你也依靠不得。
极老大微微的点头,她刚刚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那么想的。光想想极老二的母亲在妓院里苟且偷生,就让人想把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千刀万剐。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蹋思吉坐在房间中。万分的无聊。极老大已经出去了。她的易容术极其的厉害,她易容成她的样子出去,没有任何人问一句。
要是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她自己也分不清谁是极老大,谁是自己。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奇妙的东西。
脑子里正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清脆的 脚步声踏了进来。想也不用想,这个脚步声是刘英宇的。
这个男人,每天晚上都会来坐上一会儿。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君子,极老大进来那么久,他还从来都没有碰过极老大过。
一次都没有,每次两人在一起,要么是发呆。极老大的心情好的时候,也许回下一场棋。
刘英宇自然是无法下得赢极老大的。在西域的时候,极老大和极老二几乎每天都在下棋。
两人的棋艺相当,你来我往,非常的有趣。
和刘英宇这种没有任何的技术可言的人下,极老大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思的。三两下就被打败了,还下什么呢。
蹋思吉的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没有起来迎接刘英宇,看着窗之外发呆。
美人一副忧容,刘英宇的心里一点儿也不好过,笑着道:"敏之,我来了。我们俩来下棋吧。一定把你给闷死了吧。"
蹋思吉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男人,长得是人模人样的,但是却是一点儿浪漫的细胞也没有啊。他就只会说这句话吗?和之前极老大的走的时候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每天晚上,这句话都是刘英宇的开场白。好像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也是一个又傻又笨又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啊。世界上怎么会如此多这种男人呢。
蹋思吉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
刘英宇见她仍然忧愁的看着窗外,道:"敏之,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蹋思吉仍然不说话,她不是不说话,是怕自己一说话就露馅。虽然她现在是段敏之的样子,但是声音却不一样。只要开口说话,立即就会被认出来,那看就糟糕了。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这个知县大人早点儿走,别在这热磨磨蹭蹭的。要是一直的在这儿磨蹭,非要等到她说话,这可怎么是好啊?
也不道极老大到底去了哪里了,怎么那么半天都不回来。唉,将这么一个难题丢给了她。
她一直不说话,可急坏了刘英宇。他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敏之,不是我不让你出去。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家那只母老虎,恨不得把你给吃了。要是你出去,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啊?"
刘英宇一副真心实意的疼惜的表情,蹋思吉在心里感叹。他家的母老虎把极老大给吃了,那才是世界上最可笑 事情。
虽然现在极老大装出了一副温柔的样子,但是蹋思吉知道,那个女人也许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一只母老虎。
至少,你看现在她为伪装也能伪装得那么的像。这种忍耐力,是几个女人能有的呢。
如果这个刘英宇真的是喜欢上了极老大而不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那他可就真是一个大傻瓜。要是极老大嫁给了他,他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这样想来,这个刘英宇倒是挺可怜的。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为自己哀嚎,装成这么一副样子,还真不是她擅长的啊。
都是极老大,不是应该有什么变声的药的吗?怎么不给她服下呢?
脑子里想到这些,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把刘英宇尽快的给弄走。要不然的话,一直这样呆着迟早都会被发现不对劲的。
简直真的是一个馊主意啊!
她站了起来,款款的走到了床边,然后坐了下来。
她以为,她的这样子,是要睡觉了。刘英宇会走掉的。
但是,却没哟想到,刚走到了床边,刘英宇就粘了上来,道:"敏之,你终于肯接受我了是吗?"
"敏之,你是在害羞才不说话的吗?"说着话,手以经济个揽到了她的腰上,她咬紧了牙关,想将眼前的人推开,后来又觉得有些不妥,只能任由这人占自己的便宜,
我呸,害羞,害羞才怪呢!
刘英宇显然非常的兴奋。段敏之进了这个院子那么久,虽然两人弹琴聊天下棋,但是却从未和他有过任何的暧昧过。
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女人,无论到了任何一步,都是临危不乱。
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今天竟然邀自己上床。还害羞得不开口说话,这让他是非常的激动啊。
美人就要属于自己了,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可怜的是蹋思吉,被刘英宇楼着,想走不是,想留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声音里带了一点儿着急,这么大晚上的,肯定是有急事。这句话将刘英宇彻底的叫醒了。
他轻轻的揉了揉蹋思吉的头,道:"敏之,你就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再来陪你。"
当真是一个不会为了私情耽误公事的人,他伸手揉蹋思吉的地方,正是那人皮面具的交界处。蹋思吉真担心自己马上就会露馅。
刘英宇走后没有多久,她就将门给插上了门栓。好在今晚上的刘英宇并没有问丫鬟到哪儿去了。不然的话,她可真是一人分不出两个来。
也不知道极老大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最多就能坚持到白天了。
白天如果刘英宇没有事情过来的话,那她肯定就要露馅了。
极老大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极老二。刚才刘英宇匆匆的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俩的行踪被发现了?
脑子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和衣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她是被吵醒的,一阵像老鼠一般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将她给吵醒了过来。
她的胆子不小,也并非是像一般的大家闺秀一般。会害怕老鼠。
她现在想的,是将这些东西给解决了。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天知道被吵醒是多么的难受。
刚起床,一个低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别动,是我。"
声音很熟悉,蹋思吉张大了嘴巴。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极老二的。
她想起身点燃蜡烛,但是却被极老二给摁回去了。
这个时候点蜡烛,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要是明天有人问起来,又该怎么解释呢。
她还没有开口问极老二,咚的一声,另一个人影也跳了进来。不用说,是极老大的。
屋子里有种血腥的味道在蔓延,蹋思吉的心里一惊,道:"你们受伤了?"
边说着,边伸手摸向了极老二。极老二闷哼了一声,极老大赶紧的道:"没事,就是一点儿皮外伤。"
好在晚上又点点的月亮,不能点蜡烛,她照着点点的月光,将极老二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他伤在腰上,好在反应得快,不然的话肠子恐怕现在都已经出来了。
他们说的小伤,看在蹋思吉的眼里却是万分 的心疼。这么大一个窟窿,还说是小伤,那样怎样才算得上是大伤呢?
她赶紧的打了水,给极老二清洗伤口,然后再用布条困在腰上。至于伤药,只有等到明天再想办法了。
要是任由这伤口一直那么的流血,那还不到明天,极老二大概就要挂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极老二重伤,只有让极老二睡。
虽然说是皮外伤,但是没有多久之后,极老二竟然发起了高烧。
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烧能怎么办?
极老大打算出去偷一点儿药材来,但是还未出去就听见了一片乱哄哄的搜查声。
她和蹋思吉对视了一眼,在床底下铺了点儿衣服。将极老二移到了床底下,然后再将屋子里的血迹抹干净。
屋子里仍然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不注意根本就闻不到。
窗子是打开的,只要能拖延一点儿时间,就能让血腥味散得干干净净的。
极老大换回了自己的装扮,而蹋思吉则是也换回了本身的打扮。应付那些人,由极老大来应付会比较好一些。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能偷懒也是人生的一件大块事。
不久之后,就有官兵点着火把来搜查。极老大的房间里有一张软榻,蹋思吉躺在上面,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