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在乡下回来时,许天伟又下乡了,没有李云龙开车许天伟坐别的车,可是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连日来,家在他心里有了阴影,爸爸弟弟在外赌博已经造成很坏影响了,他作为副市长不管是不行的,可是如何管又是策略问题。而这种策略可能落在李云龙身上,他对李云龙说:“我总是感到家里对我隐瞒了什么,我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都在隐瞒,可是你不能对我隐瞒什么吧,你应当对我提出点线索吧?”李云龙说:“你让我提出什么线索,是个人的还是家里的?”
许天伟说:“不是个人的也不是家里的,就是有关我们的……”李云龙问:“什么算是有关我们的,难道有关家里的不算数?”许天伟说:“不是不算数,是我们没弄明白,这几天我妻子对我一肚子意见说我每天只想回家,不知回家,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李云龙说:“知道,只想回你家,不想回自己的家,我看嫂子对你有意见了你可要当心……”
“你嫂子对我有意见是她的问题,与你有关吗?我问的是如何处理家里问题?”许天伟提醒着,他现在对李云龙是一百个相信,连他对弟弟爸爸都不能相信,唯有对李云龙他相信。他说:“我先回来后家里爸爸妈妈说什么了,还有妹妹说什么了,她可能对我保密,对你是不保密的,有些话她对你说不对我说,你可要对我一碗水端平……”
李云龙看出许天伟对家的不放心,他安慰着:“你不能总是担心家里会发生什么事,其实什么事也不能发生,即使是爸爸弟弟赌博也没什么,不是有我吗?帮助把钱解决不就行了吗?”许天伟说:“说是这样说呀,可是事不能这样办,凭什么他们赌博欠债让你拿钱,明着你是妹妹的对象,暗里你是我们家什么人,说东道西让人笑掉大牙……”
许天伟边说边拿出一包钱对李云龙说:“麻烦你还是得回家一趟把这些钱送到家,我担心我爸爸弟弟欠人家钱会来要账,到时候是吃不了兜着走……”李云龙说:“我过几天就去,先放我这里吧……”可是许天伟说:“不行马上去……”李云龙问:“有这样着急吗?”许天伟说:“我现在心里着火了,如果你不能在今天把钱送到可能会发生其他事的……”
李云龙知道问题的严峻性,他对许天伟说:“既然如此我马上就走,争取今天去今天回……”许天伟说:“你也不必着急匆匆忙忙的不安全,何况你是去我家怎么也要安全去安全回,否则我这副市长又被人说三道四了……”李云龙说:“我这里有几幅照片你看看,等我回来咱们研究一下……”许天伟问:“这种照片哪里来的,为什么在你手里?”
李云龙开车匆匆忙忙走了,许天伟慌忙打电话给妈妈:“我让李云龙送去一百万元,多了拿不出,少了也拿不出……”妈妈说:“你多余拿这一百万,如果你爸爸弟弟知道他们玩麻将更厉害了,到时要账的也更多了……”许天伟说:“爸爸是什么人我知道,弟弟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为了不让他们玩麻将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解决……”妈妈说:“怕你后悔……”
电话打完了,许天伟看李云龙留在桌子上的几幅照片,这不是新照片,是旧式,许天伟能从旧式照片中看出新意来。然而这次他失算了,李云龙留下的照片有些是找不到的,很模糊,一看就是那种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的。他在琢磨,这种照片有用吗?是谁的照片呢?忽然,他想起这照片好象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如果想起来会有收获。
几幅照片为什么会引起许天伟的琢磨,原来他曾在哪个领导家或朋友们家看见过这幅照片,现在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种照片呢?恰巧,有人打电话询问照片的事,许天伟想起来了,李云龙说过照片是谁的了。
许天伟打电话问李云龙:“桌子上的照片是谁的,我怎么想不起来是谁的了,是不是你放的?”李云龙说:“是呀,是我大学同学放的,他家在地震时找到的唯一纪念品,剩下的全损坏了,他打电话询问我还有没有照片,我说有……”许天伟说:“我说我怎么没见过这种照片,我还琢磨谁放我桌子上的照片原来是你放的,好了我帮你收好等你回来交你了……”
放了电话,许天伟认真观看每一幅照片,他感到照片里的爹娘就是美,是值得纪念的。
其实这些照片是有主人的,地震时,可能是在中午,救援队发现有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呼吸,有人问还能不能抢救回来,发现的人说已经不能了。救援队员透过一堆堆废墟的间隙可以看到她双膝跪地,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双手扶地支撑着身体……救援队员从空隙伸手进去,确认她已经死亡,又冲着废墟大声呼喊,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震后的现场,还有很多人在等待着救援,谁也不能怠慢。救援队不得不走向下一片废墟时,同时左右观察,看看还有没有遇难者。走着走着,队长好像意识到什么,忽然返身跑回来,他费力地把手伸进她的身下摸索,高声喊:“还有一个孩子,还活着!”这一声喊让所有队员兴奋起来,又发现生命的存在,他们停下开始挖取,一个个训练有素。
“这是一个小男孩子……”队长说,其他队员异口同声:“我们一定要把他救活……”经过队员们艰难的努力后,终于把孩子救了出来。他躺在一条红底黄花的小被子里,大概有三四个月大,因为有母亲的身体庇护,孩子毫发未伤。随行的医生过来准备给孩子做些检查,发现有一部手机塞在被子里,医生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发现屏幕上是一条已经写好的短信:“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在这一刻落泪了;手机传递着,每个看到短信的人,都落泪了……大灾难面前,母爱,孕育了一个个看似不可能的奇迹,而地震又为人类留有余地。
李云龙要找的这幅照片就是当时队长的女儿拍摄的,可是队长的女儿在这次地震中不幸遇难,成为二次地震中的遇难者。
其实地震过去好多年了,人们的记忆里已经没有痛苦了,可是队长忽然想到有这样一些照片,于是他打电话请李云龙帮忙找一找,结果还真找到了。许天伟知道这种故事后很感动,现在的人吃饱喝足后极少反思自己,有人想想地震也是好事。
可能是感动,许天伟拿着这些照片观看,这时又有电话请他到现场,原来有家企业几个月没给工人开工资了。听说工人聚集在一起可能要闹事,许天伟来到现场见了闹事工人,问他们为什么闹哄哄的。一个工人说:“我们没有钱生活怎么办,都说让我们自力更生,可是我们到哪里自力更生,我们没有机会工作,我们没有机会赚钱,我们还有活路吗?”
许天伟说:“活路就在你们脚下,每一个人都可能走投无路,可是每一个人都可能有一个灿烂的前程,你们说这不是活路是什么?”一个工人说:“我们不听你这种大道理,我们要吃饭,我们要工作,我们……”许天伟说:“你们还要打烂旧世界是不是?你们才是大道理,我告诉你们自己的路自己走,走到哪里是一站决定权在自己的脚下……”
许天伟没有讲大道理,他是用现实说服工人,还把照片里的小孩子和照片的主人想找这照片的故事对工人说了,结果起到了良好效果。工人自动离开,不再闹哄哄了,有人问许天伟用什么办法平息了工人闹事,他说不是闹事,是对话。在他看来,只要平等对话就有理解的可能性,而平等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许天伟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这种目标。
闲情逸致时,许天伟也想自己的家,想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妹妹,可是想也没用他只能一步步做。为了家,许天伟借了一百万,他知道这点钱对家里是杯水车薪,可是他只能是这种能力,他不能贪污受贿,因此没有巨款。可惜闲情逸致也是瞬间即逝,他又去应付其他会议,有关家里的事他只能是由着李云龙帮忙照顾了。而李云龙现在干什么呢?
此刻,李云龙在路上,他给妹妹打电话:“哥哥让我送一百万,你说这一百万放在哪里呀?如果放在你家你爸爸弟弟知道还不是惹事生非呀,你快想一个办法……”妹妹说:“你先存上吧,然后我们再想办法,现在是先隐瞒我哥哥,接下来隐瞒我爸爸我弟弟,你说我们这是干什么……”李云龙说:“没办法,事与愿违,我们只好如此了……”
李云龙现在有些后悔了,他本来朝家里要来五百万是帮助妹妹的,结果许天伟不能接受,居然先借来一百万。如果他不说明以后还会闹乱子,李云龙想找到妹妹后对她说明实际情况,不能任其发展,如果任其发展他们是防不胜防。
妹妹哪能知道任其发展是什么意思,防不胜防又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有人要账不是滋味,心慌意乱的。幸好李云龙为自己出主意,可是这种主意对她可以,对许天伟就没用了,李云龙五百万,许天伟一百万,两笔钱不好交待了。
李云龙一路上不停询问,妹妹也没主意,李云龙快到家时,妹妹还是没主意,怎么办呢。李云龙终于到了家,他还没有到家时,似乎听见了爸爸与弟弟对这种钱的关心,距离很远他们就问他这钱放在何处,有没有他们的份。见了面,李云龙问妹妹:“想出主意了吗?如果哥哥问这事怎么说?”妹妹说:“现在是哥哥好骗,爸爸弟妹不好骗,他们是贼心不死。”
也不和是谁贼心不死,李云龙来到后,妹妹借口与他谈恋爱离开家,李云龙说:“我们还上山崖呀?”妹妹问:“你害怕了?怕有人抢钱?”李云龙说:“有你在我怕过什么,我是想问我们如何隐瞒哥哥,他现在可能是一无所知……”
妹妹拉着李云龙的手来到小河边,商量如何将钱安全放在一个秘密地方,可是的确没有安全的地方。放家里不现实,爸爸弟弟每天肯定找他们要钱,放银行也不能,许天伟肯定会打听这钱如何用的,如果他不知道钱如何用了迈出一他提出来怎么办。妹妹不好说,李云龙不能说,两人谁也不能说钱放在哪里合适,只好闷闷不乐返回。
“你说这钱放在哪里呀?”李云龙跑了一段路后问妹妹,他不知如何说服妹妹用这钱,如何放这钱。妹妹说:“我现在也为难了,以前没钱我着急,现在有钱不知如何用,人生怎么回事,这样出尔反尔……”李云龙说:“我看先收了再说吧,不能让哥哥知道,他心里承受不了的……”妹妹说:“可是万一哪天我哥哥问这钱,或者说他再送一笔钱怎么办?”
妹妹说的是实情,许天伟的确有这种作风,不论干什么他有询问的习惯,他给家一百万他能不问一问这种钱如何用了吗?妹妹如同恋爱中的人一样不知钱如何用,更不知如何把这种事掩饰起来不让哥哥知道,或者说知道了如何掩饰。
没办法,妹妹只好把钱存在了银行,然后拉着李支取回来了。爸爸问:“钱放好了吗?”妹妹说:“放好了不能动……”弟弟也问:“钱放好了吗?”妹妹说:“放好了不能动……”爸爸弟弟同时说:“放好就好不能动……”
可是他们口是心非,恨不能马上把这钱拿出来冲上赌场,问也是一种关心或者说是一种怀恨在心。有钱他们用不上,如果有钱他们能玩多少次麻将啊,经常赌博的人是不怕输钱的,更不在意家人的态度,何况面对一个有钱的家呢。
“今天你不能回去了……”爸爸说,他不想让李云龙回去明目的的,爸爸对妈妈说:“我们做好饭菜招待他们吧……”妈妈也说:“是呀吃了饭再走……”弟弟比谁都热情:“既然是一家人了就吃了饭再走吧,必要时可以不开车了……”
“不开车就不开车了……”在酒桌上,李云龙终于受骗上当了,在爸爸弟弟劝说下,开始喝酒了。爸爸对李云龙说:“感谢你为家付出很多,辛苦很多,来喝酒吧……”弟弟也说:“认识你是我们的福气,我们也是时来运转了……”
喝酒本来是寻常事,可是今天喝酒意义不同,爸爸弟弟劝酒是想方设法套钱,对这妈妈看透了他们的险恶用心,她多次提醒妹妹:“你不能让李云龙喝酒他还要开车呢……”实际上妈妈是担心李云龙受骗上当,喝多了好把钱给他们。
赌博的心跟善良的心是不一样的,一家人对钱的作用认识是不一样的,有钱的人对钱是看不起的,没钱的人对钱是很在意的,李云龙在喝酒时感受到了什么,他一面与爸爸弟妹喝酒,一面与妹妹对话,似乎在提醒她阻止自己喝酒。其实他知道在这种家庭中,妈妈说话是有份量的,妹妹听,爸爸的,弟弟也听,妈妈说:“你们为钱着急我看这样吧,把钱还给李云龙,以后你哥哥拿来多少钱就还李云龙多少钱,你们说这样行吗?”妹妹一听这是好主意,她说:“同意……”可是爸爸说:“我看慢慢还吧……”弟弟也说:“放在银行吧,以后用取钱方便……”实际上父子都想用这种钱,欠债让他们忘乎所以,不论谁的钱他们都敢用,皇帝卖马的钱他们也敢花,为此妈妈才提出来把钱还给李云龙,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天晚上,李云龙喝多了,爸爸和弟弟轮流劝酒,李云龙力不从心,只好喝多了。妹妹照顾着李云龙,身前身后地忙碌着,夜里,李云龙想喝水,到处找水喝,不知不觉走到了妹妹房间,糊里糊涂与妹妹做了那事。谁知,被弟弟发现了,他威胁利诱:“你只要拿十万我就当没看见……”李云龙说:“我不知你说什么……”妹妹也骂弟弟:“无耻小人……”
弟弟说:“我打电话跟哥哥说看他如何处理你……”妹妹说:“你打呀你不打你就不是人……”弟弟说:“打就打难道怕你不成?”李云龙这时酒劲还没醒,爸爸趁此机会对他说:“你看看如何摆平你弟弟,不拿钱是摆不平的……”
李云龙渐渐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对妹妹说:“你看看我一时不小心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就做错了事……”妹妹说:“你没走错房间这房间是我为了你设计的,就是我们共同的房间,我是你的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妹妹的态度端正让李云龙感激涕零,他对妹妹说:“不管他们威胁利诱还是我有错在先钱我是给他们的,可是哥哥的钱是不能动的,谁也不能打可能性钱的主意……”妹妹说:“你说的对我坚决支持你,以后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李云龙拿来自己的银行卡交给爸爸说:“我这卡里的一百万你和弟弟平分吧,哥哥的钱我们一分不能动……”
妈妈说:“我就知道他们让你在家吃饭没安好心,果然不出所料,是他们役计陷害了你,他们不是东西……”李云龙说:“妈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我们的确做错了事,我会为了我们的事负责任,过几天我就张罗结婚登记……”
妈妈看着妹妹,看着李云龙,忧郁地说:“结婚登记吧,什么时候结婚时再说吧,你们的年龄也不小了,结婚可以了,只是妹妹了,苦了她的名声了……”妹妹说:“没什么可苦的,哪个年轻人到一起没这种事,我们愿意心甘情愿谁也管不着,爸爸想利用这种事威胁李云龙是不能的,白日做梦……”显然,妹妹气愤了,对爸爸的做法不满意。
当李云龙彻底清醒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马上回家找爸亲说了自己的事,父亲一听儿子想结婚乐得告诉他:“儿子你没错,爸爸妈妈早就想抱孙子了,你们能跑到一起是我马不得的,你别往心里去,用多少钱由我们商量吧……”
当晚,李云龙父亲随着李云龙来到许家,见了许天伟爸爸妈妈,拿了彩礼,留下一大笔钱,这些钱是许家几代人没见过的。李父说:“我家小子不懂事,不早告诉我他有对象,现在我知道后马上就来商量结婚的事,日子你们定,张罗费用由我们出,一切开销都由我们负责任……”许妈妈说:“孩子的事由他们自己决定好了,我们大家随着就是了……”
两家大人很迅速决定结婚的事,定下具体日子后李云龙父亲便走了,当李云龙把结婚的日子通知许天伟时,许天伟吃惊地问:“你们怎么回事,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结婚,到时我不在场如何应付?”李云龙说:“我以为再通知你也来得及,你是不是挑理了?”许天伟说:“我不是挑理了,我如果提前通知我会安排时间参加的,工作上的事我会安排,不过这也没什么我还是会安排的,到时我一定要参加……”李云龙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这些天他盼望的就是这日子。
然而结婚也不是小事,数不清的细节要做到完美无缺,李云龙每天和妹妹研究商量,有时还找婚介公司帮忙策划,结婚的日子就在紧张中来临了。当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时,妹妹一天比一天紧张了,她对李云龙说:“我怎么这样紧张啊?我感到不是要结婚而是要赴汤蹈火……”李云龙说:“就是赴汤蹈火我们也在所不辞,我们人生的春天来临了……”
有了李云龙的安慰,妹妹心里有了底,她找到哥哥谈了钱的事,她知道这种时候告诉哥哥这种事他一定是没时间管这种事,她要的就是这种时间差。认知,许天伟听说后嘱咐妹妹:“你安心结婚,剩下的事交哥哥办,我不能让爸爸弟弟毁坏咱家,至于钱由我处理吧……”许天伟的固执让妹妹更加担心,她问:“你的一百万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贪污受贿?”
许天伟说:“我还需要贪污受贿吗?你嫂子就能帮我解决了……”妹妹问:“嫂子知道?”许天伟摇头:“不知道。”妹妹不安地说:“如果嫂子不知道当她知道后不是闹矛盾吗?”许天伟说:“没关系的哥哥有办法对付她们,你现在是全力以赴张罗结婚,这是你的人生大事,也是人生的春天好好珍惜……”妹妹听了哥哥的话,对钱的事不再担心了。
然而对钱的事妹妹不担心了,对自己结婚的事妹妹慌慌张张了,她不知道如何张罗自己的人生大事,每天与妈妈商量买什么东西,有时也打电话问李云龙。这下,李云龙左右为难了,他也不知买什么好,但有一条买楼房。可是父亲是房地产老板,哪里没有自己的楼房呢,只不过是象征性住一下,至于在哪里居住他只好和妹妹商量,于是又涌现一个难题。
“你说我们住在哪个地方好?”李云龙问许天伟,这时的许天伟还沉浸于照片的地震中,他说:“还是住能抗地震的,你看看你拿来的照片如果当初建楼时注意到就不能出现房倒屋蹋的现象,因此我建议买一座抗震的楼房最好……”
于是,李云龙在许天伟安排下,与妹妹参观城区房地产,终于选择了一处楼房。他们的人生春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