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热闹了好多,也有夜猫子奇怪自己怎么那么早就睡着了。我们对面的帅哥也醒了,睡眼朦胧,帅气得很,惹得苏雨“啊啊啊”的小声叫,还害羞似的捂着脸。
我看着她那副白痴样子深感无奈。可能帅哥看见我翻白眼了,还对着我们这笑了笑。还好苏雨没看到,不然口水都要流出来。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24:34了,就快到地方了,余下的路程我完全是在吃东西玩手机上厕所中度过。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大包小包的下了车,路人都惊奇的看着我们,可能觉得现在的小女生没可能拿那么多东西,不过,苏雨很好的示范给他们看了。
“我觉得咱们应该在旅店住一晚,已经这么晚了。”不用她说我也这么想了,我点点头:“恩,英雄所见略同。”话说这旅店真是看我像外地人,本来就没多少钱,俩人一晚上一个屋,大妈要我四百块。我掏出以前在这土生土长的本地话:“我说大妈,你不如去抢诶,我们是本地人。出去玩的,今天太晚了,住一晚而已。”
大妈看看我,再看看苏雨,点点头:“那,既然是咱本地人,我就不狮子大开口了,俩人,一个屋,八十吧。”
“那就谢谢大妈您嘞。”
拎着东西上了二楼。屋子还算整洁,只有一个双人床,不过我没有洁癖啊什么别的挑剔的,不嫌弃苏雨。
倒是苏雨一脸嫌弃的瞅着我:“咦,我不习惯跟人睡在一起。”我两眼翻白,一屁股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说:“不能跟人睡一起?那你不是人?没关系你可以选择睡地上。”苏雨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样子,挨着我躺下。
“哎你没洗澡诶。”
“没洗澡怎么了,你洗了似的。”
“不行,你快去洗,不然对皮肤不好的,我累了,今天就不洗了。”
“你当我是白痴啊,赶紧睡觉吧你,火车上就嘚嘚嘚个没完。”
一大清早,我就感觉天摇地动,地震了似的。
睁开一只眼,发现苏雨穿戴整齐拎着我用力的摇晃。
我懒得睁眼睛:“要死啊大早上的,你大爷我要吐了。”苏雨不再晃来晃去,一把把我放开,我“咕咚”一声掉在床上,无力跟她吵架。
“陆昕,你快起来吧,这都六点多了,太阳马上就要晒屁股了,我们去你爷爷家吧。”我用被蒙住脑袋声音平静的说:“哇哦,都六点多了?你怎么不说太阳都要落山了。”苏雨把我拉起来:“要是不快点,一会真要落山了。”
我被她的旺盛精力彻底打败了,只好一屁股坐起来,发一小小会呆,然后再费力的站起来,再费力的去洗漱。
“陆昕你快点,我等的花儿都要开了。”我看着镜子里拿着牙刷满嘴泡沫的自己满脸黑线――我才刚进来洗漱啊他妈的!
北京时间上午8:13,我准时洗漱完毕,看见苏雨一副“地已老天已荒”的死鱼表情坐在床上,看见我出来立马满血复活。“陆昕你终于出来了,咱们快走吧。”
我就纳闷了,是我回家见我爷爷,又不是她,她怎么比我还兴奋。
下楼跟大妈告别,大妈问我们要去哪,我说东街口,她一脸惊喜:“姑娘,我家住在哪,要不我帮你找辆三驴子(方言:电动三轮车)送你们过去吧。”看大妈这么热情善良,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奶奶,我……”说话间,一个我们见过的小帅哥走过来叫大妈奶奶,同时看见我们生生把“我”以后的话憋了回去。指着我俩说:“你们不是,那个,火车上的嘛。”
我瞥见苏雨犯花痴,摇摇头。然后挂上一个大大的微笑伸出小手手礼貌的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握手礼。“你好,我叫陆昕,那个苏雨,又见面了,缘分呐哈哈。”小帅哥自然大方得体:“是哈,缘分。我叫周锦言。”
因为遇见小帅哥,又耽误了点时间。后来破例是苏雨明里暗里暗示我赶紧有,我才跟小帅哥告了别,大妈已经找好了车。
车上,我心想:看来我爷爷比帅哥更有魅力啊。
因为旅店离我爷爷家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
苏雨看起来很激动。
我上学离开三年了,偶尔回来,这条街还是老样子,爷爷家的门也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又掉了几块漆。
我推开门进了院儿,奶奶正在院子里洗菜,看见我回来激动的丢下菜就冲屋里喊:“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我爷爷依旧硬朗,推了门出来:“哎你个老婆子,没事瞎咋呼啥?”转头看见我,愣了一愣,压着激动,赶紧招呼我上屋,嘘寒问暖。我一不小心就落下泪来。
我给他们介绍苏雨,他老两口笑着让苏雨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我奶奶问着“饿了吧?”就去做饭了。老头子坐在炕沿上点起旱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小崽子,这不年不节的你咋回来了。”提到这儿我也就把学校的事简洁明了的说了,老头子一听就懂了。
正好这时候奶奶叫我们吃饭,老头子一挥手:“走,孩子,吃饭去,咱饭桌上说。”
好久没这么跟家里人吃过饭了,爷爷也非常高兴,问我俩喝酒不,苏雨看老头子高兴,也没推辞,我自然要喝。
“爷爷,你不说酒我都忘了,苏雨我俩给你买了两瓶好酒呢,还有几条烟。”我奶奶一听不乐意了,跟小孩似的:“败家孩子,就知道给这糟老头子买,都不知道给我买点啥。”一桌人哈哈大笑,苏雨融入的也快:“奶奶,谁说没给你买东西,我俩给你挑了一条大花裙,还有一个银手镯,就是我俩没那么多钱,手镯细了点。”
奶奶还红了脸:“我就是说说,你们还真买了啊,啥东西到我这老太婆这都戴不出啥好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