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还有一条焦黑的断尾。
“呼。”一直和它力搏的白胡子老头也瘫坐在地，长舒一口气：“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哟，迟早被我那师兄玩坏咯。”
“师叔，师父的阵法恐怕被人破坏了。”
“老夫当然知道被破坏了，否则那几个小娃娃怎么会误闯进来！”他说完愣了愣，“你什么意思，被人破坏？”
寂月凉敛眉：“很有可能。”
他看着地上的断尾，眸光深冷：“九尾通心狐魔力强横，世间少有敌手，现在却发狂至此，不知道这断尾之人和破阵之人可有关系？”
“不可能！”白胡子老头果断道，“隔断法阵老夫也参与了，被人破坏老夫作为当事人不可能没有感觉！何况老夫一直亲自在此坐镇！”
他大喘一口气又道：“还有那个断尾，不是什么人斩断的，是通心狐自己断的。”
“自己断的？”寂月凉挑眉。
“对！有几个学生娃娃不小心从破绽的地方闯进了兽王地界，有一个小姑娘似乎力量很特殊，我追来的时候看见她烧焦了狐尾，狐狸怕殃及精元才自断其尾。”
寂月凉默了一会儿，问道：“师叔，你说的那个小姑娘，脖子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嗯？啊，是啊，好像是有一道疤！咦，你怎么知道？你已经见过了？”白胡子老头自言自语，“不过也是，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一定吓坏了吧。我擅自把他们送了出去，这样的经历已经超过了我院的考核要求，实在难为她们了。”
寂月凉眼眸深了深，意味深长道：“可是师叔，这个小姑娘，测试出来并无无灵阶。”
“什么？！”老头瞪圆了眼，“不可能啊！她……”
他突然又跳了起来，一拍脑门：“坏了，肯定是这臭狐狸搞得鬼，你不知道，那小姑娘被招过魂！”
寂月凉没有再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在长辈面前指出，阵法被破而不自知也有可能是对方强大他太多。
而且，他眯了眯眼。断尾上残留的气息，和破阵的气息，分明很相似……
事情查明，他没有久留，出阵的时候，原地等待的两个人却成了三个。
两个学弟分明目光崇拜地偷窥着另一个碧眼美眸的男子。
“看来出了大事件啊？”青银毫不掩饰地揶揄。
寂月凉冷冷斜他一眼：“某人才是，不需要稍微掩饰一下不太正常的行径吗？”
雾障是在他们进来以后封闭的，当时森林里除三人外应该再无外人，可是这位碧眼美男却来去自如，从容万分，这也是招来后面两道炽热目光的原因。
“咳，谁知道你还带了跟班。”青银不太自然地低声道。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没有大事，这位闲人是不会亲自出来走动的。
“哦，是有件很有意思的事。”青银眼里泛出一点玩味的笑，“我发现有个新生灵魂里藏有契灵，还是没驯服的那种。”
“哦？”寂月凉眼里闪过一丝光，“她的名字不会刚好叫千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