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短暂的沉默，凤枝忽然抬头喊她：“千羽姐姐。”
“嗯？”
“其实……你灵力一个月突破一个大境界，跟寂月师兄没有关系，对不对？传闻……都是假的，对不对？”
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千羽着实愣了愣。
这么些日子的心志磨砺，她都已经到了不再为这档子狗屁倒灶的事情动摇的地步。即使外院的人都站在支持她的一方，以吴音为代表的思想也不过就是，双修又如何，成为强者才是王道。
反而凤枝突然问出事实，让她的心动了动。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凤枝敛眸道：“因为，千羽姐姐没有灵力的时候……也一直很厉害啊……但那时候我自己还不能切身感受到。现在我知道了……千羽姐姐根本不需要嘛，那种奇怪的升级方法，就算千羽姐姐现在想突破，也可以马上做到吧。”
千羽一时间有些晃神。
也是，当初自己用灵感力和青银对峙的时候，凤枝可是亲眼所见的。刚才自己强行压制突破，凤枝也在旁边。
不过，怎么说呢，总觉得心里有个特别冷硬的地方，也慢慢柔软起来。
说实话，她其实是不喜欢性格过于简单的人的，因为和自己对比起来差异过大，很难理解。但是对于凤枝却总是例外，有一种奇怪的，想要保护的感觉。
笑容的弧度变大，好像从心底里流出来了，她又是揉了揉凤枝的脑袋，轻声道：“凤枝果然很厉害。”
她忽然想起上次从丁一老狗那里缴获的拳刺，立刻从储物戒指里取了出来：“对了，凤枝，你看看这个灵器适合不适合你用，上次从外面带回来的，但是好像有境界限制，要灵境才能使用，就丢在一边忘记了。”
“咦？好奇怪的形状，要带上手指吗？”
凤枝好奇地将一个带上右手，握了握，皱了皱眉：“唔，好像有点妨碍手指活动呢——咦？”
绿色的灵力忽然以纤细的姿态从拳刺的那些刺的尖端冒出来，随着凤枝的挥舞，时而坚韧如刺，时而柔软如丝。
她紧皱的眉毛慢慢扬起来：“好奇怪呀，感觉灵力更容易会聚起来了呢！”
千羽笑眯眯地看着，心道果然如此。
“因为输出灵力的地方只在刺尖，所以相比大刀或者长剑什么的力量输出更集中，我就想一定很适合凤枝。不过在手上带着这种东西确实对手指灵活度有些负担，不如就常带着当作负重练习，这样炼丹时再脱掉会感觉更轻松吧？”
凤枝露出恍然的表情，欣喜了一会儿，又皱眉道：“可是，千羽姐姐也还没有灵器……”
千羽连忙摆手，一脸恹恹的表情：“别提了，我才发现，我可能和灵器有点八字不和……”
因为她习惯操控灵气和灵力一起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毁了手里的灵器，上次不小心把皮古卖给宋七楚的新灵器报废了，赔了好多钱，现在还心痛着呢。
那时就决定了，要是找不到材质上好可以抗住大量灵气灌注的灵器，就干脆不要那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