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顿了顿，道：“等等吧……”
“嗯？”
她升级以来从未停止修炼，灵力一直在充盈状态，但是三月屡次督促她要重视灵能的扩充，所以才压着等级一直不突破。她也想看看自己能压到什么程度，又能让灵能扩到什么极限。
至于考核内院……她本就有想法要暂缓，何况是现在这个局面……
“你觉得，我现在要是考核进内院，会是什么状况？”
青银也笑了，但是没有接话，反而换了个话题：“今天有寂月的比赛，去看么？”
“嗯？和谁？”
“唔，谁知道，某个不起眼的弟子吧？”
千羽鄙视地斜眼：“那有必要看吗？”
话是这么说，两人还是登上了广场那颗大树。
寂月凉的对手确实不起眼，灵境五阶的修为，功法平平，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一柄剑舞得纯熟。
比赛并没有像千羽想的那样立刻分出胜负，反而寂月凉也不知道哪里弄了一柄剑，一招一招地和对方过招。
每每压过对方，又给对方反击的余地。
千羽看了一会儿也没结束，想着某人真实的实力，不禁道：“不无聊吗？”
青银道：“这就算不上比斗了，而是指导赛。寂月作为第一师兄，总不能仗着实力差距就欺负师弟师妹。”
千羽无不讽刺道：“不愧为好好师兄。”
她忽然想到什么，侧头问：“你们俩……迟早要交手吧？”
青银：“……”
“谁会赢？”
青银默了一会儿，反问她：“你没有问过你们第一师兄的修为？”
“问过啊，混沌仙境嘛……师兄你也是混沌仙境的修为吧？哦，对了，混沌仙境只能代表你表面的修为，其实你的本事不光是灵力本身……明白了，那些招不能在大庭广众下用是吧？”
“混沌仙境？”青银抬眼望天，摇头道，“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嗯？难道不是吗？”
青银拍拍她肩膀，用一种“你很天真”的眼神看她：“如果以后有机会看到他使出全力，到时候你再感受感受吧？”
千羽迷惑：“什么意思？在虎门渊的时候，难道他不是使出全力吗？”
都是生死间的危难了，他额头纹饰出现的时候，她感觉他的能力明显暴涨许多，难道那也不算使出全力吗？
青银叹气，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有时候我也觉得，寂月家族把他这样的人丢到灵洲这么偏远的地方，是不是家族里的人脑子都烧坏了。”
千羽不说话了，只把目光转回比武擂台上。
猎猎白衣，在刀光剑影中进退自如，即使对手攻势凶狠，脸上也不曾有半丝动容的表情。
一个好像始终带着面具的男人。
谁也看不清面具下的真容。
看到很晚，千羽才回住的地方。
这几天不止内院的人为她那件事吵得沸沸扬扬，就连外院朝夕相处的人们眼中也时刻泛着危险的八卦光芒，连日来只要有千羽出现的地方，必然有暧昧有神的目光，也必然有喋喋不休的追问。
只是今天好像有点例外，千羽回去的时候，众人气氛分明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