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有些困惑。
这个力量，好像跟她先前感觉到的又有些不同。记得当初寂月凉额间金芒绽放的时候，修为应该在此时之上。
那是啥？强化外挂？修为的计算按哪一个为准？
思考间，寂月凉已经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
“师兄，你在干嘛？”
“修炼，疗伤。”
“哦。”千羽无趣地回头，走了两步，又扭头，“师兄，在这里疗伤万一有东西攻击你怎么办？”
“……”寂月凉默了一会儿，道，“只要你不攻击我，应该不会有其他东西来冒这个险。”
千羽狼狈而逃。
跑得远了，才停下来，自己冷哼一声。
怕什么呀怕。不就是混沌仙境么，姑娘也是很有前途的潜力股，一天晋升一个境界呢。
于是她只好自己去找灵石。
三月这次也是大消耗，至今龟缩在灵魂里不醒，想放它出来玩也不行。
虎门渊里现在一片稀松平常，就是多了不少幽蓝幽蓝的鬼魂。
这些鬼魂生前灵感力不高，死后没了肉体只剩灵魂，就变得木呆呆的。
有一个大概生前十分爱唱歌，千羽绕了几趟就看见他沿着既定路线一边游荡一边制造噪音。
还有一些灵智稍微高点的，就躲在暗处窃窃私语，小心翼翼避开她。
不过千羽有心找他们，他们哪里避得过，灵感力一威压，个个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千羽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干脆唆使这帮鬼魂帮她找灵石。
有些个运气好活得久资格老的，也算熟悉这虎门渊了，果然说出几个盛产灵石的地方一一带路。
千羽还去了腹地被封印的地方。
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到听魂灵石了。
而且那位隐世高人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让人每次试探阵法都要被弹出去一次，还附送一句“滚”的配音。
介于千羽被弹出去总共十三次，每次的“滚”都是相同音调相同响度相同回音长度，她相信这绝壁是一句自动回复。
回去的时候寂月凉还在原地打坐，姿势都没有变一下，跟她走时一模一样。
她更觉无趣，干脆也坐下来打坐修炼。
灵力修炼过程说白了就是吸收灵气，然后转化，因为千羽有控制灵气的能力，做这事等同于作弊。
她把深渊里大量灵气都聚拢过来，把自己包裹得满满的，好像一只泡在酒坛里老鼠，醉生梦死的。
然后又好心分了寂月凉一点。
修炼着，她又发现，不是每一种灵气身体都乐意吸收，而吸收的灵气不同，作用也常常表现出不同。
于是她又筛选着感觉最好的那些灵气留下，比如草木灵气，地脉灵气，灵石灵气。不要的通通赶远。
如此修炼，实在享受。
修炼中的寂月凉蓦然感受到空气的清新，连身体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变得通畅许多，凝练灵力的速度也变快了。
早已突破无梦之境的他，居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长发如瀑的女子盘腿坐着，漆黑明亮的眼神凝望着他，喃喃自语：“接下来是眼睛，眼睛用什么颜色好呢，红色，绿色，蓝色，灰色……唉，好麻烦，还是银色吧，和头发的颜色一样还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