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着二楼里的货物,发现这些品质都不错,不愧是皇都第一医馆。纳兰雪吟特意留意了下药鼎,以后可以用的上。
二楼走廊上,墨云夜注视着纳兰雪吟,刚刚小二的无礼与她的淡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唤来墨蓝,低声吩咐几句,转身踏入一间房。
这边,纳兰雪吟已经找到了自己所需的银针,正要下楼结账,一男子笑着拦着她,客气地说:“这位小姐,我们少主想请您过去一聚,不知可否赏个脸?”
少主?她又不认识,谁知那人有什么目的,她现在经脉不通,在没有绝对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她才不会傻得去冒险,淡淡开口道:“不去,我不认识。”
“这……小姐,少主说了您可以不付钱,这些银针就当见面礼。”墨蓝还是笑吟吟地挡在纳兰雪吟身前,丝毫不退让。
纳兰雪吟蹙了蹙眉,这人不好打发,而且看他周身散发的气息,此人实力不在她下,若动手不一定打得过他,更何况那不知目的的少主,决定不理他直接走。
却在这时,房门打开,人未出而声先闻,“这位姑娘,为何不肯卖在下一个面子?”随后走出,一身着墨衣的俊美男子。
纳兰雪吟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绕是现代帅哥多多,穿越来看到的皇甫玉相貌也是不俗,这男子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视觉冲击,只见那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看上去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用锦带绑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然惊艳归惊艳,纳兰雪吟作为杀手的定力还是有的,随即眸光淡淡地看着他,问道:“不知少主有何指教?”
墨云夜见她并没有沉沦在自己的容貌中,对她的好奇更甚,不知是哪家小姐有这般定力。
“姑娘不必如此防备,在下墨云夜,只是想同姑娘交个朋友罢了。”
墨云夜是皇屹国第一炼药师的儿子,墨家世代出炼药师;也是黄屹国首富,名下各种店铺生意,这间医馆也是他的产业。自身也是一个天才,二十岁便是蓝玄境,也是六品炼药师,地位尊贵等同于皇子待遇。
朋友?纳兰雪吟眸中的讽刺跟沉痛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根本捕捉不到,语气更冷道:“我不认识你。”
说完便走,身手快得让先前拦着他的男子都没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想去追却被墨云夜挥手阻止。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不知是谁。
快走下楼梯的纳兰雪吟感受到身后一把折扇向她斗笠而来,本能地一偏头躲开,再接住折扇一个反甩,那折扇便原路返回。定睛一看,却见墨云夜走出的那间房,房门大开,一红衣男子斜靠窗边,墨发飘飘,似是知道已被人发觉,他也大方地转过脸看着斗笠下看不清神色的纳兰雪吟。
嘶!看清楚他的容貌,纳兰雪吟即便定力再强也不由倒吸一口气,这是一张怎样妖孽的脸?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唇如桃瓣,目若秋波。红衣墨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眼眸中闪动着琉璃光芒,深邃而迷人,俊美得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华,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周身自有高贵不容侵犯的气息,怎一个妖孽形容得了?墨云夜与他相比,光芒就不自觉黯淡了几分,凡间人怎可与妖孽相比?
见纳兰雪吟迟迟没什么反应,皇甫君墨眸中闪过一抹厌恶,泛泛女众,皆是如此。
意识到气氛的微妙,墨云夜识相地打破沉默:“这是逸王爷。”
逸王乃是大陆知名的天才,与墨云夜同岁的他,据说修为已达到紫玄境,同时还是召唤高级和炼药四品,炼药拜墨云夜的父亲为师,虽不如玄修跟召唤,但三系全休已是了不得的天才人物,更是皇屹国的骄傲,深受皇帝宠爱,早早便想立他为太子,只是他不要,只好立王分府。
即使记忆有些混乱,但还是清楚地记得这个天才人物,纳兰雪吟暗暗握紧拳,这就是强者,人人尊崇的强者;而她却是废柴,人人可欺的废物;她一定要变强,傲视这片大陆!
皇甫君淡淡转眸,无视了她,端起茶,轻抿一口。见此,纳兰雪吟上楼走进房间看着被他挥袖落地的折扇,眸色一深,意味不明道:“王爷,你这是何意。”
“脏。”他闭眸似是懒得再看纳兰雪吟,薄唇轻吐一字。
脏?是了,他有他的洁癖,但她也有她的脾气,虽然现在无法像现代那样混的如鱼得水,但这不代表她现在被人藐视至此而窝囊忍气吞声!
“呵……看来王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脏。”语气淡淡,特意加重了“脏”这一字。
闻言,一旁旁观的墨云夜回过神色变,这到底哪家丫头,谁人不知逸王不喜女色,又有洁癖,脾气阴晴不定的,她还敢这般挑衅,真是不要命了?刚看过她身上没有一点玄气波动,要么是在他之上是高手之列,要么就是根本无法修炼玄气!这两者,他直觉后者,虽然她身手敏捷,但在皇甫君面前只是一抬手的事。
“君,别冲动!”墨云夜不知怎的不由地紧张开口,以往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但他根本懒得多管闲事,只是不希望这有个性的丫头出事。
挑了挑眉毛,皇甫君倒是有点意外墨云夜为何这般紧张。随即将深渊般不可测的眸子看向纳兰雪吟,目光锐利如剑,似乎能透过那层白纱。
被他那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这男人的气场真是太强大了,还有微微散发出的威压,让她这个没有丝毫玄力的人,感到喘不过气,但不愿就此服输,硬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