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1352年正月即至正十二年正月,据史料记载,这一年明教几路人马不断攻城略地。
正月孟海马占领襄阳,杀元襄阳路总管柴肃,这支起义军称“南琐红军”,后奄有均、房、荆门、归、峡等地。五月,答失八都鲁攻陷襄阳,布王三被俘,北琐红军被镇压。
正月,刘福通将韩兀奴罕摆脱敌人围剿,挺进河之北,进攻东明。二月,克滑、浚二州,进克开州(今河南濮阳)八月,脱脱亲自督制诸处军马,出师徐州。九月,徐州城破,元军大肆屠城,芝麻李被捕杀,赵君用、彭早住等率余众逃奔濠州。脱脱命贾鲁攻濠州。
而徐寿辉在正月,派丁普郎、徐明远克汉阳,杨普雄克兴国(今湖北阳新),形成包围武昌的态势。是月,邹普胜率主力军攻克武昌。
不管外面起义的战争打得如何,张无忌都没有在意,现在双方都没有朱元璋的消息,虽然都在加紧寻找朱元璋的下落,但那都是手下人的事,张无忌和刘基反倒非常清闲了。
一闲下来,张无忌脑海中不停的闪现一个人,那就是在兰溪会上见到的苏坦妹,苏坦妹和现实中的那个人太像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她忘了,而且他已经重生两世,他以为他早已经看的淡了,但是看到苏坦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深深地藏在他心底,藏在他内心的最深处,这时他才明白,他始终没有忘记她。他现在每晚都会做梦,梦见一个女孩,一会儿是现实中的她,一会儿又变成现在的苏坦妹,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谁。
张无忌推开窗户,窗外还在飘着雪花,集庆城在长江南岸,即使下雪也不会太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冬天已经下了三场大雪了,难道是预示着元朝的寒冬已经来临了吗?
张无忌望着窗外的雪景愣愣出神,恍惚间,眼前放佛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那个女孩和苏坦妹长得非常像,简直就像双胞胎姐妹一样。
“哈哈,萧然,你看这雪,太美了。”
“我们去滑雪吧。”
那个女孩伸出手来拉张无忌的手,张无忌伸手去拉,却抓了个空,一下子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一种想要见苏坦妹的冲动在心底涌起,并且越来越汹涌,张无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去兰溪,去见苏坦妹,哪怕是在暗处偷偷的看一眼也好。
下了决定,张无忌召集众人,告诉众人自己要去浙江青田一带查探消息,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这次他自己一人前往,其他人继续留在集庆城内,一有消息,青翼蝠王韦一笑立即用鹰隼通知他。张无忌语气很坚决,就连周芷若想同行,张无忌都没同意,其他人见张无忌连周芷若都不带,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张无忌把事情交代完毕,转身就扑进了雪帘之中,消失不见了。
浙江兰溪,这里已经没有雪了,依然是一副江南美景,兰溪会所在的半山腰上,几个文人墨客在谈诗论画,其中一个女子明眸皓齿,不施粉黛,清丽绝伦。在他们不远处的断崖上,一个人白衣胜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是那么专注,似乎一刻也不愿离开。
一连几天,张无忌都到断崖上偷偷的去看苏坦妹,但是却没有上去相见,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藏在暗处偷偷的注视着她。
这一天,张无忌正站在断崖上注视着苏坦妹,忽然天空中一声鹰啸传来,张无忌望向天空,只见是青翼蝠王韦一笑驯养的鹰隼,用鹰隼传讯一定发生了紧急的事情,张无忌也顾不得再隐藏形迹,吹响了应哨,鹰隼听见哨声俯身冲向张无忌,张无忌伸出右臂架住鹰隼,拿下鹰隼腿上的信囊。
这时,半山腰上的苏坦妹等人都惊讶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没时间理会他们,打开信囊看起信来。
“启禀教主,属下查到成昆与其徒弟陈友谅踪迹,此二人易容改换身份混入徐寿辉部下,徐寿辉自大称帝当是受了此二人的蛊惑,该当如何处置,请教主示下。”
张无忌将信收起来,心下盘算着如何应对,按照历史记载,陈友谅应当是在徐寿辉起义称帝两三年后才混入徐寿辉手下的,现在他们师徒二人提早混入起义的队伍,也就是说改变了历史发生的轨迹,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以教主的身份让徐寿辉交出成昆和陈友谅?还是直接找到他们的踪迹以武力清除?徐寿辉现在已经称帝,不管是他自愿还是受成昆师徒蛊惑,他都不可能再像一个属下对待教主一样听话了,这两个办法都不行,最后张无忌眼中寒光一闪,心道,“那就只有战场上见真章了!”
“堂堂明教张教主竟然躲在草丛里偷看良家妇女。”这时一个声音从下面传来,这声音张无忌一听就知道是谁。
张无忌向下一看,果然是赵敏带着几个手下上了兰溪会的水上凉亭,而他身后的属下中竟然有潜伏在赵敏身边的明教光明右使范遥。张无忌看了一眼,本来就露了行踪,也没打算再继续隐藏,于是飞身下了断崖,落在众人身前。
“张无忌,你果真是会享清闲,你的手下四处奔波,各大门派与你恩怨尚未完全解决,你却一个人躲在这世外桃源****。”赵敏见张无忌现身,以一种半带嗔怒半带严肃又有些调笑的口气说道。
“那绍敏郡主是想让我去偷看你喽?”张无忌戏谑的说道。
“你……”赵敏脸一红,啐了一口说道,“流氓!”
苏坦妹和那几个文人看着张无忌和赵敏等人都没有上前说话,赵敏上前看着苏坦妹,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赞道,“果然是绝世美人,又才情满怀,难怪张教主会为你着迷了。”
“张教主所为何来,大明朝绍敏郡主所为何来,你们二位都是当世风云人物,我们不过是江南一群落魄文人,没有资格卷入二位的争斗当中,我们这就离开了。”苏坦妹上前说完,就带着其他几人离开了,临下台阶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张无忌。
“看来这苏大美女对张教主也是颇有情义啊。”赵敏手腕一甩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扇着。
“你找我什么事?”张无忌知道赵敏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教主,你自负武功天下无敌,本郡主多次想招安你明教,你都不应允,前些时候,我大元朝密宗大师贝尔禅师出关,听闻张教主神功盖世,因此想会会张教主。”赵敏说话时脸上非常骄傲,似乎这个人可以帮她教训张无忌一般。
“贝尔禅师?”张无忌从未听过这个人。
“没错,很久以前,我们蒙古有个传说,一个叫贝尔的英雄力大无穷,而我们贝尔禅师也是力大无穷,尤其是他修炼的龙象般若功更是无人能够抵挡,张教主自负武功天下无敌,不知道有没有胆量一试啊?”赵敏挑衅的看着张无忌。
“龙象般若功?当年金轮法王的功夫?”张无忌一听龙象般若功立时就想起了当年败在杨过黯然销魂掌手下的金轮法王。
“这你都知道?”赵敏惊讶的看着张无忌,这龙象般若功记载在龙象般若经上,不止练成的人凤毛麟角,就连知道此功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据神雕侠侣中记载,那“龙象般若掌”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只是人寿有限,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不达的大危境。北宋年间,藏边曾有一位高僧练到了第九层,继续勇猛精进,待练到第十层时,心魔骤起,无法自制,终于狂舞七日七夜,最终自绝脉而死。那金轮法王实是个不世的奇才,潜修苦学,进境奇速,竟尔冲破第九层难关,达到第十层的境界,当真是震古烁今,虽不能说后无来者,却确已前无古人。据那《龙象般若经》言道,练到十层之时,每一掌击出,均具十龙十象的大力,倘若有人被击中,那后果可想而知。但是到了最后金轮法王还是败在了杨过手中。
“不管有多厉害,金轮法王已经是不世奇才了,龙象般若功练到十层境界,最后还是败于我中原高手神雕大侠杨过之手,难道你这贝尔禅师比金轮法王还厉害不成?”张无忌挑逗性的斜视了赵敏一眼。
“你骄傲什么,”赵敏娇嗔的说道,“我们这位贝尔禅师就是天纵奇才,不仅天生神力,而且偶获奇遇,现在已经突破了第十二层,突破那第十三层也是指日可待。你小子就等着吧。”
“那我就等着,看看你蒙古的贝尔禅师有多厉害。”张无忌听说这个贝尔禅师竟然突破了龙象般若功第十二层,比当年的金轮法王还厉害,也起了兴趣,想会一会他,看看他的武功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好,一言为定,两个月后,我们集庆城见。”赵敏说着举起右手,要和张无忌击掌。
“为什么要在集庆见?”张无忌问道,却未举手。
“你以为你把活动重心移到集庆城,我会不知道吗?我就是要在集庆城打败你,让你的手下看看他们的张大教主是怎么输的。”赵敏扬了扬头,好像张无忌输定了。
“好,一言为定,就在集庆城见。”张无忌举手与赵敏击掌。
赵敏带着人走了,光明右使范遥在下台阶前转头看了张无忌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张无忌微微摇头用眼神制止了范遥,张无忌把范遥当成一颗秘密棋子潜伏在赵敏身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或者联系,否则被人抓住蛛丝马迹,就有可能让范遥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