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红高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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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绿色的梦2

高粱二爷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是个鸟迷,家里多的是捕鸟工具,什么大罩网、丝溜子、鹌鹑哨、打笼儿......高粱二爷从小就跟着父亲捕鸟,也极有捕鸟经验。

来到田野里,高粱二爷相好一块棉田,选好挂网的地方,挂好丝溜子,便指挥我们大伙去捕鸟:“大羔、二蛋你俩在我东边,小宝在我西边,每两个人离开四五步远,慢慢向挂网的地方收拢。”

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根树条,在高粱二爷的指挥下拍打着发红的棉叶,慢慢地向挂网的地方趁,包围圈越来越小了。我发现一只很好看的小鸟正一蹦一跳的向我们挂网的方向跳去。

多好看的一只小鸟啊---浑身黑白相间的羽毛、头上的羽毛一闪一闪的,散开就像一把小扇子。我高兴极了,我的心像只小兔子蹦蹦直跳,两只眼紧盯着那只美丽的小鸟,那可爱的鸟儿离网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紧张的提到了喉咙眼,我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抓到手里。

于是不由自主得加快了脚步,这一来却坏了事,那只美丽的小鸟儿突然扑棱棱的飞走了,同时飞走的还有一只白褐色的小鸟,此刻我后悔莫及,呆呆的望着小鸟向飞去的方向。

突然,我听到高粱二爷的吼声;“小宝,你真不听话,给你使眼色,你好象没看见,不叫你赶那块吗,你就是沉不住气。这下好了吧,你知道飞去的是只什么鸟吗?”

“不知道,只觉得是一只很好看的鸟。”我伤心的说。

“你说的是那只‘花和尚’,好看不值钱,跟着飞去的那只才是只宝贝呢,那是只白百灵啊。听你老爷爷说,这种鸟能学十几种鸟叫,寿命又长,能跟人一辈子,好的还能换上一头牛,他老人家捕了一辈子鸟,也没捕到过一只呢。”高粱二爷笑着说道。

我听高粱二爷这么一说,原来自己吓飞了一只宝鸟,又后悔又害怕,难过的哭起来......

高粱二爷见我哭了,便蹲下来和和气气的哄着我说:“好小宝,别哭啊,飞了不要紧,我看准了,它们没飞多远,那只白百灵飞到南边胡萝卜地里,那只‘花和尚’落在东边棉田里。咱先捕百灵,再捕花和尚,捕着‘花和尚’就给你。"

我听到还能捕到那只美丽的‘花和尚’小鸟,马上高兴起来,破涕而笑说:“真的给我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问过你,可得听话啊。”高粱二爷说。

于是我们就去捕百灵。大家一边急急忙忙往南跑,一边听高粱二爷传授在萝卜地里捕鸟的方法。

“在胡萝卜地里捕鸟再用丝溜子就不行了,因为胡萝卜又矮又密你根本看不见鸟在哪里,得用大罩网。”高粱二爷一边讲一边指指背上的大网。

随后说道:“等到了萝卜地大家都要记得放轻脚步,尽量别弄出一点动静来,我们在北边下网,大羔、二蛋你俩各拉住网的一角分别站到东西两个地角上,我和小宝拉着大网的另两个角,从东西两边悄悄地把网拉到地南头,尽量把整个萝卜地罩住,等全部罩好了,咱们就用各种方法吓小鸟,叫它起飞,小鸟只要一飞,就撞到我们的网里啦。呜呜……”

高粱二爷教完大家了,我们依他方法而行,结果吓了一阵,竟不见鸟的踪影,我们几个都有点泄气。高粱二爷却说鸟机灵得很,不到万不得已它是不会飞的,不能松劲。说完用几块大土石块压住自己踩的网角,跑到萝卜地里来回蹚起来,蹚了一遍,还是不见动静。

看看二爷,好像也有点失望,只听二爷自言自语地说;“真奇怪,我明明看到落到这块地里啦。”蹚了一遍还是杳无音迹,看来是真没有啦,于是就撤了网。

谁知刚一撤网,只听卟棱一声,那只白褐色的小鸟从我的脚下飞跑啦……

一只小鸟一直向南飞去,再也没有落下来。高粱二爷后悔的直跺脚,一个劲的小声自责:“怨我,都怨我,我咋没想到啊。”接着我们去捕“花和尚”,“花和尚”也没捕到,却捕到了两只红点颏和一只鹌鹑。高粱二爷把鹌鹑放在笼子里,却放飞了红点颏,我们几个小孩都不同意。

“这鸟儿气性大,养不活啊。”高粱二爷说。

“养不活,拿来烧烧吃也好啊。”我们说。

“烧烧吃?这鸟儿可不能烧烧吃,它们是吃害虫的益鸟啊。小馋猫,过几天我给你们打几只野兔子吃,用火一烧吱吱的流油,可香可好味道啊。”说着高粱二爷抹了一把流出的口水,把鸟放飞啦。

“那,鹌鹑也吃虫啊。”我们说。

“鹌鹑也吃虫,我们却不能放了它。”高粱二爷说。

“为什么?”我们问道。

“养着它让它斗架,这鸟最好斗,斗起来可好玩了。”高粱二爷说。

哦,原来这样的,我只知道鸡斗架很好玩,却不知道鹌鹑也斗架,就问二爷:“你见过鹌鹑斗架吗?”

“我见过。”高粱二爷说。

“给我们拉拉好吗?”我们说。

“现在不拉,等回家的路上拉,咱还得到北边地里去捕鸟,我看到有两只鹌鹑飞到那边去啦,还有几只画眉。”高粱二爷说。

“画眉?画眉也吃虫吗?"我好奇的问。

“画眉也吃虫。"高粱二爷说。

“我们还捕它干啥?”我们说。

“因为它叫的好听,好画眉赶得上百灵鸟哩。”高粱二爷说。

我们一听鹌鹑好斗,那画眉叫得好听,就跟着二爷去北边地里捕画眉。一个下午,我们捕到了两只鹌鹑一只画眉。

回家的路上,那只画眉鸟很怕人,扑棱棱的在笼子里乱撞。我们几个小家伙都想提笼子,二爷却不让我们提,他说:“你们提笼子,不把小鸟吓死才怪呢,大家还是帮我背着网,跟在后面听我讲斗鹌鹑的故事吧。”

我们也想起了这一趣事,就不在争着提笼子,乖乖的跟在二爷后面听二爷讲故事。

高粱二爷想了想就讲开了:"今天咱们的运气还不错,虽说没有捕到白百灵,却捕到了两只鹌鹑和一只画眉,你们知道吗,捕只好鹌鹑可不容易哩,听你老爷爷说,白天是很难捕到好鹌鹑的,需夜深人静了,到小鬼出没的地方去捕才行。他年轻的时候,我们村前村后有很多‘紧’地方,夜里经常闹鬼。鹌鹑这鸟也怪,哪里越紧哪里越出好鹌鹑,我们村东南老林周围就是出好鹌鹑的地方。”

噢,老林,我知道,在我们村东南有一片柏树林,是我们杨家祖先的茔地,听大人讲,解放前人烟稀少,那里经常闹鬼,是个“紧地”。

讲到这里,我的心里很紧张,可又想听,就问二爷:“二爷爷,你夜里到老林捕过鹌鹑吗?”

“没有,你老爷爷去过。听你老爷爷说那年,他在老林捕到了两只好鹌鹑,斗得可凶啦,后来还救过我们一家人的命呢。”

一过午,我们捕到了两只鹌鹑一只画眉。回家的路上,那只画眉鸟很怕人,扑棱棱的在笼子里乱撞。我们几个小家伙都想提笼子,二爷却不让我们提,他说:“你们提笼子,不把小鸟吓死才怪呢。大家还是帮我背着网,跟在后面听我讲斗鹌鹑的故事吧。”我们也想起了这一趣事,就不在争着提笼子,乖乖的跟在二爷后面听二爷讲故事。

高粱二爷想了想就讲开了:"今天咱们的运气还不错,虽说没有捕到白百灵,却捕到了两只鹌鹑和一只画眉,你们知道吗,捕只好鹌鹑可不容易哩,听你老爷爷说,白天是很难捕到好鹌鹑的,需夜深人静了,到小鬼出没的地方去捕才行。他年轻的时候,我们村前村后有很多‘紧’地方,夜里经常闹鬼。鹌鹑这鸟也怪,哪里越紧哪里越出好鹌鹑,我们村东南老林周围就是出好鹌鹑的地方。”

噢,老林,我知道,在我们村东南有一片柏树林,是我们杨家祖先的茔地,听大人讲,解放前人烟稀少,那里经常闹鬼,是个紧地方。

讲到这里,我的心里很紧张,可又想听,就问二爷:"二爷爷,你夜里到老林捕过鹌鹑吗?”

“没有,你老爷爷去过。听你老爷爷说‘那年,他在老林捕到了两只好鹌鹑,斗得可凶啦,后来还救过我们一家人的命哩’。”讲到这里,我的心里很紧张,可又想听,就问二爷:"二爷爷,你夜里到老林捕过鹌鹑吗?”

“没有,你老爷爷去过。听你老爷爷说‘那年,他在老林捕到了两只好鹌鹑,斗得可凶啦,后来还救过我们一家人的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