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于漫不太正常。
她要不就是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姑娘,要不就是个做作到极点的二货。
初次见她时,被我在胸前捅了几下。如果我是于漫,有着她那种强大的力量,我根本不会让一个陌生男子随意靠近的,更别说这种轻佻的动作了。但是于漫没有,她愣是让我在胸前捅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今天也是,假如,她早就发现了我,那么,至少应该出声喝止才是。可惜,她没有,直到我跳进水潭时,她才开始喊叫。
更别说是现在了,像个瘦了委屈般的小姑娘,双拳无力的捶打着我,与其说反抗,还不如说是在调情。
我真的弄不明白,她是天真到了可爱的地步,还是故意的。
想着想着,我无来由的想到了林魈。
他为什么今天给我清除蛊的配方,而且告诉我琅琊泉的所在?
这是巧合吗?或者说,他事先就知道于漫在这里,故意让我来场香艳的邂逅?
如果是后者,只要他明说,我肯定会欣然前往的。
偷窥美女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种福利。
我讨厌被人操纵,更讨厌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般,随风而飘。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别看我现在身处牢笼般的蛊域,但我依然认为,自己有权去选择未来的人生。无论是在蛊域当万蛊之王,还是在蛊堂做个默默无闻的蛊师,更或者是回去给慕封当学伴,都可以。
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自己决定。
希望是我猜错了,至少,现在我对林魈,还怀有感激的心理。是他让我摆脱了学伴的身份、进入蛊堂学习蛊术,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帮助我,无私的传授蛊虫配方。
如果说蛊虫是个金鸡蛋,那么,配方就是会下金鸡蛋的母鸡。我很清楚蛊虫配方对于一个蛊师,或者整个蛊域有着什么样的影响。
正如外面世界所说,是战略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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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竟然软了。
对,软了。
软了,是动词也是名词,不管是什么词,对于男人都意味着一种耻辱,尤其是软香在怀的时候软了。
“闹够了没有?打住!”我恼怒的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自己软了,还是在嫌于漫烦人。
于漫也被我这一声喝住了,她茫然的停下手,看着我,不知所措。
“第一,不许动手。第二,有什么事,我们穿上衣服再说。行吗?!”我看似很严肃的对于漫说。
男人就是这样,哪怕再卑微,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是要耍大男子主义。
无形中,我把于漫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也算是吧,都零距离接触了,除了没有将这个距离做成‘负距离’以外,貌似该做的都做了。
我下意识的低头瞅了眼,一对****娇嫩,紧紧的靠在我的胸膛上,像两只可怜巴巴的乳鸽一样,找到了一处避风港,再也不愿离去。
于漫的脸色有些发红,她不敢低头,更不敢正对着我,只能偏过头去,算是默认了我的提议。
商量好就行,怀里这个美女可不是随意揉捏的芭比娃娃,没有她的保证,我还真不敢轻易松手。
慢慢的,我松开了手,并且准备好了随时反击的姿势。
还好!于漫没有马上暴走,而是转身往水潭对面快速游去。
看来她的衣物在水潭另一边,怪不得我进树林时没有发现。
不管了,穿上衣服再说。
万一打起来,我可不好意思光着屁股跟一个美女搏斗....
游上岸刚刚穿好衣服,我就听到水潭那边传来一声很平静的声音:“我们俩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随意的聊天一样,但我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坚决、肯定的味道,或许,还有些绝望。
看来我的第一次必须要给她了。
我苦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三粒药丸,不动声色的吃进了肚里。
这就是我的组合蛊,疾风、热血、护身三大固态蛊。
如果可以引蛊入体的话,我就不用随身带这么多瓶瓶罐罐了,全部存进丹田去;而且,施蛊的时候也不用这般嗑药,直接用真气催动气态蛊就行。
这是蛊术的基本原理,很简单,用一句话就能说清楚,但做起来,很多人需要一辈子时间。
但愿这些很多人里不包括我。
“我想这是个误会吧。”吃了固态蛊,我才有了点信心,转过头去,对着缓缓走近的于漫笑着说。
于漫长得很漂亮,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对新月般的眼睛,瓜子脸桃花嘴,细长白皙的脖颈在刚刚温泉的侵泡下,显得格外诱人。她张的不像传统意义上的美女,那种在大山中淳朴,坚强以及天真可爱的气质,让我这个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人眼前一亮。
我所认识的几个美女中,王琪妖艳,她性格应该是属于随性的那种,不理会别的,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周静静清秀,像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那天在断崖下,虽然很香艳,但周静静给我留下的印象,依旧是纯洁的。还有蜕变后的周媛媛,因为那一刀,因为那颗鸡蛋,因为莲生千心,因为咖啡店流下的那两行眼泪……等等,这一切,都让我们处于一种朦胧奇妙的关系中,是爱?是暧昧?还是一对少男少女间偶然的一场春雨?我分不清。
再就是小雨,那个耐看的导游妹子。以前,我总猜测着小雨是不是骗子女儿,所以一直对她有些幻想,有些期盼。因为莲生千心的事,我心中一直有些亏欠。可从林魈口中得知真正的柳卿后,我就把她给忘了。我们只是一生中相互生命里的过客,只是在一个不经意间交集到了一个点。当然,我们很快就会消失,并且很有可能永远都不见。
最后一位,就是眼前这位公主于漫了。
一次次的冒犯她,一次次的离谱遭遇好像在无形中将我们拉进,并且陷得越来越深。于漫上次还只是恼怒,憎恨并且鄙视的心里,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无论我是否在这个人世,她都一样的恨我。
至于这样嘛?就算是强奸,没必要这般深仇大恨吧,非要生死相见。
“大姐,用不着这么认真吧?我们啥也没干啊,只是抱了抱而已……” 我无辜的摊了摊手,苦笑着解释说。
这种神神秘秘的人物,能不惹最好还是别惹,我尽量解释着,试图化干戈为玉帛,你不拼命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是汉人?”于漫直视着我,冷冷的问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宛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
“是。”我很爽快的承认了,汉族人跟苗族人很好分辨,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瞒也不过去的。
“哈哈…”于漫突然凄惨的笑了声,笑得比哭还难看,许久后,才听她长叹一声:跟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去死吧。
说着,于漫动手了。
学习蛊术越久,我对蛊域的了解也越深,于漫这种,正是没有蛊师血脉,专心练武的那一类人。
要知道,蛊域不养活闲人的,如果不能成为蛊师,那么,只有奴隶一条路可以走。
蛊域有很多奴隶,虫奴,女奴,农奴,学伴等等,几乎覆盖了蛊域所有的职业。当然,除了蛊师外。
蛊域的大佬们不容许他们浪费着粮食去学习那些低等玩意儿。在蛊域所有人眼中,蛊术才是正道,无所不能的。
正因为如此,在蛊域只要修炼武功的,不是背景深厚,就是有着特别的身份。
于漫到底是什么人?
凌厉的拳风已经袭至面前,我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这是强大实力的表现,还是俯首等死的节奏?
我诡异一笑,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