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个,就是二百一十个都不行,他们都得死!”我心中呐喊着,竟然忘记了一个文明人应该奉公守法,我杀了人,没有丝毫的愧疚。
“小孩儿,我问你件事啊。”小孩儿点点头。“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小孩儿低头苦想了半天,嘴里蹦出两个字“门童。”
门童?阿俍的门童?我一直以为这个小孩儿是木人的魂魄,是因为我拿了阿俍的木人才会出现的,这么看来,就是没有木人,小女孩儿依旧会在这里,守着阿俍的洞穴,可是,阿俍已经死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人会不会感到孤独,想到这里,我竟然又生出了一丝怜悯,却忘了人鬼殊途,或许她有她的使命。
“阿俍恐怕已经死了,你以后还待在这里吗?”
“我是门童。”她回到“不可以离开这里”,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婆给她施加了什么法术,即使是死了,也不放过这个孩子。
“还有,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肉身不腐吗?”我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有灵魂,会不会正如我编纂的那样,可是如果我自己都不相信,那不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吗?或许有一天吉布的灵魂回到了这里……
“有”
“有?什么办法!”我蹲下来热切的看着她,小孩儿被我吓的后退了一步。
“你别怕你别怕,快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办法。”
小孩儿嘟嘴“你得把小良还给我,那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
“小良?什么是小良?”我疑惑道,她对着我努嘴,我才知道,原来杀人指骨也有名字,叫小良。
“好好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说着把木人扔给了她。
“真的吗?真的要什么都给吗?”女孩儿无害的说道。
“对!”
“嘎嘎嘎。”小孩儿仰头大笑,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手中挥舞着木人,在地上跳起了舞,我从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老巫婆的灵魂?可是随后我有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是老巫婆,就是变成了鬼,也一定是叫我小可爱,而这个癫狂的小女孩儿,这个时候只是在表达一种愉悦的心情。
“你说吧,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一定给你!”
女孩儿怪异的看着我,难道这句话她以前听过?“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如果你已经决定要答应我,就一定不要反悔,否则后果很严重。”
“好,你说吧。”
“嘎嘎嘎,很简单,杀了我。”
“杀了你?”我又问了一遍。
“对,杀了我。”
这显然是没法成立的事情,她答应我让吉布肉身不腐,而我杀了她,她又怎么能使吉布肉身不腐?况且她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而我是个普通人,我真的能杀死她?这是个陷阱?我再也不会觉得这是个单纯的孩子,她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浑身发麻,可我半天给不了她答案,她终于不耐烦了。
“早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说一套,做一套。”女孩儿手里攥着的木人发出微微红光,木人的瞳孔里流出红色的液体,血?嘴角大咧,发出嘎嘎嘎的笑声,木人就是在老太婆手里,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我突然想起了老太婆的话,木人是前任阿俍传给她的,与木人一起的还有一段咒语,念着咒语用杀人指骨指人,那人必死无疑,怪不得我之前会觉得它是在嘲笑我,原来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可是前任阿俍传给老太婆的时候,肯定不会让旁人听到看到,这个小孩儿怎么会知道咒语?
“你等等”我倒不是怕她杀了我”我现在杀了你,那吉布的身体还怎么能不腐坏?”
“嘎嘎嘎。”女孩儿收起了木人,对着我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你傻啊,我又没让你现在杀了我,何况现在你也杀不了我,你只要答应我,会杀了我就可以,别的你不用操心”
这写些完全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说的,我又陷入了困惑之中,她究竟是想怎么?“那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想要死的时候吗,还是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你这人,好烦,你是答应不答应。”
“答应。”
“嘎嘎嘎,那就好,那就好。”女孩儿说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起了吉布的身体向墙上撞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带着吉布就消失在了洞里。
“吉布!”我冲过去,以为墙上有个帘子,哪知道我和墙壁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实的,居然是实的!我用手在上面挖了会儿,可是墙壁上根本就连个洞都没有,我只是在骗自己,做着无用功,刚才,我丢了吉布的灵魂,现在,吉布的身体都不翼而飞,该死的小鬼,你这样带着吉布的身体走了,就算身体不腐烂,吉布的灵魂回来也不还是没有用吗!
“妈的”我用头狠狠在墙上撞了一下,这也怪我,我和她讲的就是肉身不腐!可我转念一想,她让我杀了她却没告诉我时间地点,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时候没到,鬼神之能不可乱猜,所以,我只能该干嘛干嘛,被动的等待那一刻然后杀死她,换回吉布的身体。
我打开地上包裹,一件件检查,衣服一套全在,还有一包烟一个打火机,就是和婆婆买的玉溪,还有几根,我苦笑下,抽出一根点着。这个打火机,承载着我和吉布的记忆,虽然我也怀疑它有跟踪装置,还是把她收了起来。
跟踪装置?我才想到,这帮人跟踪我是因为我那块被掉包的手表,而那块手表,是我下了火车,卖报纸的小孩儿给我的,他让我快跑,然后我就被所谓“跟踪”的人追着进了车站,后来碰到了眼镜男,那么,眼睛男也是不想让我被“追踪”的人抓到,所以,眼睛男和给我手表的人,应该是一伙的,我这么猜想,穿上了衣服,摸摸兜子,里面眼睛男给的卡片还在。
好久都没有穿衣服了,感觉有些紧绷。记得第一次和共泽打我还穿着这件衣服,被撕得到处是孔,可现在,上面早就被缝好了,是吉布,我还记得她抽出兔子的筋的样子,问她要干什么,她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哎,傻丫头,不管以后会怎样,我知道,对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杀死那二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