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宋10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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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礼悠然坐于中堂,也不出门迎客。府尹也不客气直接叫人搜府。待得府尹来到中堂,为礼站起来行礼:“张大人何事搜我府?我陆为礼虽一介商子,但素来守法这幽都城中也向来是有口碑的,张大人不给在下个理由就搜我府讲不过去吧?辽宋两国自盟约后,两国民众太抵相安无事,张大人虽贵为府尹但也不能无事生非吧?府尹今日搜我府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的话,不要怪我上访上京。”

本来张士杰是没什么所谓的,想来自己一介府尹在这幽都府还不是想逮谁就逮谁,何况只是搜一平民府邸。但如今听陆为礼如此一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陆为礼好歹也算有钱的大户人家,据闻在南朝世代为官。

朝廷和南朝缔结和约数十年来相安无事,目前朝廷动向恐怕也不想多惹是非,万一此人真的上访上京恐怕对自己仕途不利。如此一想,张士杰没有了原先的理直气壮和嚣张。

又一想自己儿子被此人手下打伤,搜人也没什么不对。当下对为礼道:“我儿昨日在太平坊中被人打伤,随同被伤的还有府上的几个家丁。有人禀告伤人的是你府上的手下,有人认得你府上的管账房的老李。”

“哦,这样啊。老李昨日倒是到过太平坊,但没有人看见老李伤人吧?”为礼答道。

“老李虽没有打人,但有目击证人看见他和肇事伤人者一起。这肇事者,想必他认得吧?公子最好把人交出来,不然让本府搜出来了,恐怕于公子脸上也不好看。”张士杰微怒道。

“既然伤人者和老李无关,那就和我府上无关了!陆某一向守法,多年来幽都府中无人不知。陆某的手下虽不济功名无分,但也多为良民,府尹大人莫要冤枉了好人!来人,给我把老李叫过来。”为礼抬高了声调道。

不一会儿,老李来到了中堂。刚行完礼,就给官兵拘押。为礼镇定道:“张大人,只不过有人看见老李和肇事者一起而已。伤人的不是老李吧?扣押他恐怕于理不合吧?”“哼,捉着他就不怕问不出肇事者来。”张士杰不以为然。

“大人是想严刑逼供了?扣押一个与事无关的局外人于大辽律法不合吧?据在下所知老李并没有伤人,如果大人认为伤人者和陆某或者老李有关的话,我可以出示陆府一切人等资料供大人查询,要扣押人,恐怕不能如大人所愿了。”为礼仍然镇定。

云庭的来历本就不明,查也查不出什么。“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包庇!说不定肇事者是从南朝过来的呢?如是叫本府哪里去查?总之有人看见肇事者和老李一起了,本府只管扣押老李,查案所需,并不违背大辽律例!”张士杰倒也不笨。

“如果我不同意呢?”为礼强硬道。“哼,轮不到你不肯,来人把人给本府带走。”“来人,给本公子拦住!”为礼高声道。

闻声,几队白衣陆府家丁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包围了中堂。大约有三十四人左右,分为三队。一队冲至为礼身边护卫。一队拦截门口截断府尹退路。一队对准中堂外防止官兵冲进来救人。

三队家丁均手执绑上了火药的“火箭”。唐朝末年火药就应用于军事,“火箭”就是把火药球绑于箭簇之下,将引线点燃用弓箭射出。为礼比较聪明还改进了这种火箭,箭头用油布包着点燃,只需将火药线顺手一点即可发射。简便易行。

一看这阵仗,张士杰傻了眼,没想到陆为礼一个做生意的竟然有这手。张士杰能做到幽都府尹自然见识不低,这火箭的厉害还是知道。一时之间慌了神。只得道:“你,刁民大胆竟敢私藏火器。还敢拒捕。反了你。”

“世道不平,我一大宋子民。出门在外总要想办法护卫自己周全则个,我又不谋反说不上什么私藏火器之罪。倒是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乱拿人,这个不好。当日之事据陆某所知,令公子错在先,先动手打人的也是令公子!这样陆某出白银一千两给令公子和府丁做汤药费,大人把老李放了,这事不追究算了结!为礼府邸为自保备些许火药也不算什么谋逆大罪,何况为礼只想好好做生意从未想过谋逆。”,

“如果大人非要上报朝廷说为礼谋逆的话,为礼在上京临横府也有些许人物,掌握了一些大人不想让朝廷知道的事。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望大人大量不和在下计较了。为礼这厢先赔礼!”言罢,为礼鞠了一躬。张士杰知幽都府多年损公肥私的事儿不少,还公然私自提税违反朝廷法令,民怨不少。

看陆为礼话已至此,张士杰气愤归气愤,但也拿他没有办法,现在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做生意的刁民不好惹。只得哼了一声后道:“放人!”

幽都府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这边厢云庭也和马队会合向上京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