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跑到了潘潜的身边,用狙击枪的瞄准镜环顾了一下四周,黑衣人已经退去,剩下的只是一些已经吓坏了的民众,葡萄将枪落下,但是她还是警惕的看着周围,她用手拍了一下潘潜“龙!你还好吧!”潘潜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军牌车开到了离他们约有三四百米的地方,葡萄举起枪对着开车的董茗火,这个时候潘潜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示意她将枪放下,葡萄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将手臂放了下来,董茗穿着一身军队常服下车跑了过来。
“这里不安全国安的人马上就到了,快跟我上车!”
“你是什么人?”葡萄疑惑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用知道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就行。”董茗火说完就将潘潜抱了起来。潘潜在被董茗火抱起来的一刻,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民革,药”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药在车上,民革的事情国安局七组的内线已经有些眉目了。”这个时候潘潜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
北京交通指挥中心,“组长!为什么还不派人去!”云霄有些愤怒地问着坐那那里吸烟的老人。
老人吸了口烟,缓缓的将烟雾吐出,用一种十分低沉的语气说:“你知道吗?我刚刚收到了上级的通知,这件事情突然不归我们管了,也就是说,我们无权派人到现场。”他站了起来看着屏幕说随后转身走去,“这件事情不简单,看来有些人也希望得到G-2病毒。而且那些人已经将自己的爪牙伸到了中央内部。”
“组长,你说的是什么人?”云霄有些不解地问。老人在走过云霄身边在走过的一瞬间说到“跟我出来”
指挥中心里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对着麦克风说“他们已经出去了。”
葡萄很疑惑无论是潘潜身份还是开车的董茗火,她不知道为什么配合国安局抓潘潜的董茗火回来帮他,为什么潘潜相信他。董茗火看了一下后视镜里疑惑不解的葡萄说道:“你就是AO公司的精英杀手葡萄吧。你们的资料早在进中国之前就被我们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为何还放我们进来?我们来可是和东突分子(******运动组织:中国境内的新疆恐怖分子)交易H-2型病毒的。”
“我们需要潘潜,对了,在你座位后边有盒注射液麻烦给潘潜打上一支,不然他会死的。”
葡萄找了一下他的座位后边还真有一盒液体上面写着“G病毒抑制剂”一共有三只葡萄看了下,偷偷地藏起了一支,将其中一支给潘潜打上,潘潜浑身痉挛呼吸急促了一会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他怎么了?”葡萄拿着枪对准董茗火的太阳穴。
“他没事,他只是睡着了。”董茗火看着后视镜说道。
睡梦中的潘潜做了一个感觉很长的梦,梦见了他从加州见到美国队长那时候的事情,队长当时已经很老了但依然很硬朗,那天他们在一起聊了很多事情,队长谈起了他的过去,二战时期往事,那时的他无愧于“二战最强特种兵”的称号,只是这个称号被历史的尘埃所淹没,后人只把这些当作了传说。
队长很健谈,而且也很能喝酒,似乎是因为他的血液循环系统要比常人优秀的缘故吧。他有过一个爱人,但在一次刺杀希特勒的行动中死掉了,那次行动也随即失败了,队长常说:“我为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付出了一切,换回的是什么?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真是可笑。”
二战结束后队长回到了美国,来到了加州成了一位农场主,后来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爆发了,美国军方派人请他出战被他拒绝了,甚至总统亲自出马,也被他拒绝了。队长始终是想让每个人都自由平等的生活无论那一国的人,无论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拒绝了,他从那两次战争之后就在怀疑自己当初保卫的这个国家究竟是对还是错。
队长在潘潜走的时候对他说:“每个人的人生都由自己抉择,但我希望你可以成为一个让人民生活在自由,平等中的人。”
潘潜走了,在车上的他思考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成为一个像队长那样的人或者说成为一名侠客,一名为了自由而战的人,因为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是还没等他想明白队长就死了,死在他来中国的前一天,还没来得及缅怀的他就登上了飞机,踏上了前往中国的道路。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自从他踏上合众国的那天起这个词就一直跟随他。在中亚,亚细亚,北非,乃至于西欧的西班牙。他做了太多的杀戮了,梦里的他看见了那一个又一个的小村子,他看见了那一个又一个的面孔。他看见了那个小孩子在他的面前无助的哭泣,可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那个小孩就已经被队友一枪射死了。一个妇女冲了上来抱着小孩哭泣,也许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她抱着小孩哭喊着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就当他想去安慰这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时,一颗子弹穿过了这个妇女的额头,妇女缓缓倒地,白色的脑液和暗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渐渐扩散,潘潜看到了这一幕吐了起来。他的队友以为他是第一次上战场就拍着他的背满不在乎的跟他说:“伙计,第一次见死人吧,以后这样的时候见的多了去了。”说完他还走上去踢了两脚“fuck,真是扫兴,白白毁了一头母猪,我还想爽一爽呢。”他说完周围一同哄笑。
潘潜把这一切完完全全的看了下来,他记住了那一幕。也知道了这世界的残忍,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什么是弱肉强食的法则。
“我发誓,我要摧毁这个世界,完完全全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