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样一提醒,宋凝久下意识掩住自己的。衣服只是撕扯的有些坏损,其实不该露的部分都没露,不过心理作用罢了。
进了隔壁房间后,果然衣服很快被送进来,她在附带的浴室里简单地冲了下澡,因为挂着靳名珩便换了衣服出去了。
这时医生过来,帮他处理好了伤口,后脑包着纱布,所有他只能趴卧着睡。这还是自认识以来,宋凝久见他最“脆弱”的样子。
“暂时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靳少醒来再喊我,如果有不适就需要去医院拍个片子。”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吩咐,转身时看到走出来的宋凝久有些意外。
她虽然换了衣服,可是这满室都是刚刚激情留下的痕迹,令她不免感到窘迫。只低着头,没有说话。
医生还算淡定地与她擦身而过,助理对她说:“宋小姐,靳少就拜托你照顾了。”保镖已经早就退出去,助理也顺势将医生送至门外,转眼房间里便剩下他们两个人。
“喂……”看着当着她面关上的房门,宋凝久感觉到颓然无力。
这些人,怎么不怕自己把靳名珩给害死?
如此抱怨地想着,看向床上昏迷的靳名珩,她是很不想管他,很想趁机逃开。且不说逃不逃得掉,就算逃得掉,她身份证、护照都丢了,还有弄不清那个掳了自己的伪装男人的状况下,她逃开靳名珩又有什么用?
想到那个伪装的男人,就不由想到他的奇怪举止。那时她就怀疑那个人与姐姐有关,再加上靳名珩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她心底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是不是说姐姐还活着?海水里泡烂的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姐姐呢?
这个猜测令她振奋,所以更加急切地盼着靳名珩醒来。
他明明平时看不上去不是这么脆弱的男人,今天却仿佛睡了很久,久到连她等得困意都袭上来了,不知不觉也倒在床边上睡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淌而过,窗外的天际终于泛起鱼肚白。国外的晨曦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周围建筑风格的不同,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靳名珩醒的时候,就见宋凝久小脸就趴在他的手臂边。
酒店的清晨是安静的,这种安静洗涤得人心也跟着安宁。他的指尖慢慢拨开遮在脸颊上的碎发,看到她整个精致秀美的五官,只是微蹙的眉头间隐藏着疲惫。
宋凝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明明与她的姐姐长着着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在宋家为什么这般不受重视?那么明显,明显到她生病都没有人理,宋家姑姑看着她脸的表情,带着遮饰不了的厌恶,就连他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她就是在这样环境下生长的吗?那样逆来顺受?可是如果她的性格如此,又为什么对待自己是那般火爆,倔强,呛人不留余地?
她似乎很单纯,但是又有些复杂。他有些迷茫,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对这个女孩子渐渐感兴趣。
纤长的指尖慢慢从额头一直摩擦到脸颊,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是根像嫩黄瓜般的稚嫩的女孩。素净的小脸不施粉黛,却也精致耐看。
睡梦中的宋凝久感觉痒痒的,因为靳名珩的伤在背部也是趴着的,两颗头挨在一起,所以她睁开迷懵的双眼就与靳名珩的目光对上。半晌才反晌过来,瞬间坐直了身子。
她那副如受惊麋鹿的样子,一下子就把靳名珩逗笑了。
宋凝久闻到低笑声,瞪了他一眼。
靳名珩看着她娇嗔的表情,当真是娇颜如花,目光也不由多驻足了多秒。
宋凝久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只看到他醒过来时,眼睛充满惊喜,喊:“你醒了?”
不可否认,她此时的表情取悦了他,令靳名珩唇角弯了弯。
“靳名珩,我姐姐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是不是?”她有些焦急地问,却没看到靳名珩闻言,眸中的笑意在慢慢凝结……
靳名珩闻言,则蹙起眉。她这么高兴,只是为了问她姐姐的消息?
“靳名珩,是不是?”她着急地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因为太迫切知道,所以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靳名珩抽回自己的手,停留在眸中的笑意就像浮在表层的一层膜,有些虚浮。
他薄唇翘起,问:“活着怎么样?死了又怎么样?”
这样阴阳怪气的反应,令宋凝久心底那股激荡瞬间浇熄。抓着他的衣服的手慢慢松开,说:“我只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声音低低的,很安静,这是她第一次像这样向他示弱。靳名珩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如扇形遮住有神的眼眸,竟也牵扯得人莫名的有些心疼。
靳名珩勉强撑起自己有些疼痛的头,一只手肘支撑在床垫与身子之间,另一只手则攫住她的下巴。
宋凝久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他,就见他的脸一点点地俯下来,目光便是她的红唇。他的气息袭来,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不想知道你姐姐的消息?”他问,却明明是威胁。
宋凝久迟疑了一下,唇已经被他攫住。
四片唇紧紧粘在一起,她的唇丰润而湿滑,带着一种甜美诱人的味道。靳名珩想他大概是中了魔,自从昨晚尝过她的味道,就忍不住想一尝再尝。
宋凝久的眼里却带着湿润,手抵在他的胸前始终不敢用力推开,因为她想知道姐姐的消息,想知道她是否还活着。一个吻而已,连昨天那样的事她都能忍受,还有什么不可以?
或许他要的只是自己的顺从而已,毕竟自己每次都与他呛着来,令他不爽。所以她告诉自己要忍耐,忍忍便过去了。
唇含着她的唇,一遍遍描绘过她的唇形,本来只是浅尝即止,逗弄她的,这会儿却好似停不下来,想要得更多更多。所以已经不满足仅仅只是这样。
可是她不知是不愿意的,还是懵懂的,这若换了以往的女人,早就主动张开嘴迎合。偏偏她的唇齿闭得像蚌壳一般,不管他怎么诱导都闭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