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天文馆内,人潮汹涌,如同翻滚的波浪。而眼前这个把整个屋顶劈成两半的巨大望远镜前排满了人,直到很久之后,才排到了我和小妹。
“哇,真是好漂亮!姐姐,那个有两个团的东西是什么?”五岁的小妹边拿着天文望远镜边睁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向我问道。
为了赶时间,我一手夺过望远镜对准镜头看了看,然后扭过头,不以为然的快速答道“这个是麦哲伦星云!它是一个双子星云,并且是银河系的两个伴星系,两个星云围绕在银河系的周围,仿佛有着深深的羁绊。”
“姐姐你懂的好多啊!”小妹一脸羡慕的看向我。
“那是当然!”望着她那好奇的目光,我不由眉飞色舞起来。哼哼,我懂的可不止这些,当下最令我好奇的是2个物质,第一个是是具有生命条件的星球,至于第二个,是科学家们还未被证实的东西——黑洞!它到底存在么?霍金老人家的猜想,以及暗物质暗能量的发现与探索.。
“那姐姐,咋们居住的地方和这个大团一样么?”小妹又发话了。
“差不多啦!”
我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回答道,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跟她说什么她能听懂么?我拽拽的遥望着仙女座大星云,并拽拽的鄙视着这个小文盲。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周围褪去的人群就像降低的分贝那般自然而然。天文馆墙壁上的时钟已划向18点,稀松的人让天文馆显得格外冷清。于是我牵起小妹的手,边叹气边朝着前方的大门走去。
周末难得清闲一会的我只是因为某个律师还有一大堆案子没审完。结果呢,便是我兼职起了保姆,作为一个苦逼的学生,不光要洗衣做饭样样都会还要照顾妹妹,而罪魁祸首便是突然失踪的老爸以及为了养家糊口并疲于奔波导致没有周末的老妈。
眼前的小妹依旧是啃着那个她根本不可能一口吞到肚子里的棒棒糖,好奇地瞪着大眼睛左望望,右瞅瞅,早已把一旁满脸黑线的我当成了空气。
人流渐渐地散去,沉寂萧瑟的馆内只能闻到我的呼吸声,突然没来由的抖了抖身子,微感凉意的我匆匆拉起妹妹的小手便向馆外走去,似乎要赶上前方人的最后一丝脚步,又像是要逃离身后某些不可名状的怪物。而壁穹上的星座还未消失在眼前,耳边突然响起声音却如同避无可避的命运缠住了我的步伐,“姐,姐姐,你看向麦哲伦的时候,难道一点也不熟悉?”
不知何时,水晶吊灯已不再发光,泛着微光的的星云壁幕下,我下意识地使劲的捏了捏手,然后诧异的回过头去,小妹她还在那里站着,昏暗之中,我看不到她的神情,只看到有一双宛若星辰的眼睛忧伤的盯着我。心骤然一滞,还未等我回神,接踵而至的一句话穿透了我的脑海。
“可是,姐姐,时间就快到了。。。”
我没能继续看她的表情,两耳边回荡着如同巨钟般敲响的声音。我望着眼前那个人影逐渐多了起来,两个,三个,无数个。。。
黑暗里,那个声音如同魔咒般一直徘徊在耳边。
“什么快到了?小木你给我说清楚!!”我用了最后的力气吼了出来。然后,趴下了。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正当我抱怨这黑暗为何会如此漫长时,突然,前方闪起了一道亮光。
我睁开了双眼。
身体好重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睁了睁眼,顿时望见了一个把我当枕头的庞然大物。哪个二货把我压住了?我艰难地歪了歪脖子,便看见老妈那标准的课桌式睡姿。我哭笑不得的望着那个熟睡的身影,内心顿时愉快起来,不禁暗自腹诽道:睡哪不行啊!还睡的那么难看!我望着苍白的天花板,以及鼻腔内充筮着熟悉的H2O2,哎,又到了这个每天都有人死去的地方,这已经是第几次来这里了?每次无缘无故的晕倒,然后,醒来之后,便会看到~~一张慈祥的脸,慈祥到,让人敬畏的脸。我的主治医生怎么又是这个贱老头?儿时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被迫灌下了N多名贵的中药,说什么大补特补多退少补。。。还说什么不喝叫暴殄天物,以及那句遥遥无期的“喝了就会不再犯晕。”,至于之后,这个矮个个老头便连这句话都懒得说了,只剩一句“别浪费我的药。”心爱的李爷爷啊,我也不想啊,你老不给我喝我才觉得这才真是不浪费啊,还有,我有那么贫血嘛!
只见这个老头今天依旧一身标准的白大褂,虽然很好奇这又小又宽的白大褂哪里有卖,不过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会是我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然后,我不屑的盯着他。
“好些了没?”李老笑得万分标准,就差露八颗牙了,只可惜他不够8颗。
“en,托爷爷得福,我好多了”我笑咪咪的望向他,暗自腹诽:为了不喝药,我忍了。我继续笑~~对着这个臭老头笑。
“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森森,那把药喝了吧”。他已经猜出了我的小心思,继续狡猾的笑,然后扭过头吩咐护士把药端了进来。这老头真是贱到家了!我一咬牙,皮笑肉不笑的望向那个小眼镜外加侏儒,“李爷爷,您去忙吧,先把药放下吧。我待会一定会喝的。”
“好吧,我先监督你喝完。你要快点,我的患者还很多。我要对你负责。”他走了过来。我靠!医德如此高的您为什么不去非洲啊,全世界等您救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啊!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啊!眼见屎色加屎味药汤靠近,我直截了当的说:“我不要!”,语毕,便望见我的老妈迷糊的睁开了双眼,望见我正愣愣的盯着她,反应了一秒钟后,便欣喜地握住了我的手“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想吃什么?..。”我妈的唠叨简直比蚊子叫还恐怖,我直接无视了她的一堆问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头,微笑,“妈,我想上厕所。”我正欲摘吊瓶,我妈却抢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不行,先喝药!”
真是知我者,妈也!你老不在爷爷说话时醒来,却在药来时醒来,在此强调,我妈是那种地震来了都醒不来的人。你为何要当律师啊?某种职业好像更适合你吧?我继续腹诽,哼!这次的药,好吧,绝对不能喝,以此宣誓我的威严。
哼!软的不行来硬的!我立马观测敌方阵地:包臀裙,恨天高,以及出席法庭必备:金丝眼镜。哈哈!真么弱,真是天助我也!
正当我妈端药之际,我迅速拔下两只手背上的针管,也顾不得摁住,拨开暖和的被子,蹭的跳起,直接穿上医院的拖鞋往外跑。不时回头,却发现我妈的加速度居然和我一样快!噢妈为什么要当律师呐?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急生一计,拐入一个病房,一脚踹开那弱不禁风的门而入,不顾两病友诧异的目光,不顾随之而来的尖叫,直接从2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几秒后,尖叫再次响彻了整个医院,这就表明,我妈下来了。我一边祈祷那个病房不属于心脏科,一边对老妈干律师感到深深的惋惜~~~~
真感谢院长种了这么多树啊!我穿着病号服,就如一抹旖旎的粉飞舞在花~哦不,飞舞在绿树中。我妈呢?当然也不例外,我的师傅就是我妈,但我一直相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是,我练就了一身的好轻功,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我嘛为什么会这种潇洒滴武侠动作,那要去问我妈。一身好功夫啊,只是没想过,我只拿它来逃跑了,虽然几乎每次都被抓,但我却越挫越勇,终于破了“没抓上”纪录。
哈哈,抱着必死的决心,我加快了脚步,踏着一棵白杨的树干飞出了医院,这所医院在有名的闹市区附近,我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甩掉了那个在大马路上端着个药的.:我妈。
逃脱成功!
站在天桥上,望着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的云,同时宣告着夜幕的降临,落日散尽了最后的光华,照耀着被一天的阳光喂饱了的植物们,而不是植物的我的肚子却一直在响。。。我自从从医院出来便身无分文,望着陆离的灯光,走过N个红绿灯,走过飘香四溢的美食街,于是发觉没有可以让自己填饱肚子之处,不觉悲从中来。。我只能回家吗?只能喝了那屎一般的药吗?真是好不甘心啊!冷风嗖嗖的刮过,只有一身病号装的我的皮肤不一会儿就被鸡皮疙瘩侵占了。继续望着红了又绿,绿了又红的交通灯,寻找着可以远离家的归宿。
咦,有了!望了望远处墨色的森林,可以去郅霞家蹭一晚的啦,还可以和她挤被窝。
幸福的感觉总是悄悄地来,然后悄悄的走。呵呵,我干笑两声,突然明白了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家在市南区,我身在市北区。没有地铁钱,要我怎么过去?继续施展轻功,只怕明天就被拉上了头条新闻了吧。
算了,还是跑过去吧。我穿着病房的拖鞋,大步流星的向南区迈去。
街灯一个又一个的从我身旁溜走,我跑着,望着那一个个与我擦肩而过,对我而言如同路灯般的行人,向前跑着。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呐,月光散在整片天幕上时,我终于跑到了她家楼下,望了望那熟悉的楼层,哈哈,有灯,真是太好了。我进了电梯,并想着如何蹭吃蹭喝蹭热水澡,好久都没有吃过她做的饭菜了。由于父母的离异,使她的厨艺超过了我所认知的任何一个会做饭的人。饭如其人,可爱美味。
终于到了她家门口,我正想着如何向这个闺蜜倾倒苦水,不料在摁响门铃之后,开门的——是我妈!只见我妈的瞳孔瞬间缩小,这是她特有的危险信号。我一个趔趄,还没站稳,便向后冲去,没想到我妈直接一个手刃便挥向了我的颈部。这下完了!那只纤细的胳膊逐渐收紧,我顿时失去了力气,就在我快要昏过去之时,那个蠢货还不忘羞涩的说一句:“阿姨慢走”。我瞬间气短,然后失去知觉。
夜色如墨。墨色的夜,仿佛将一切都吞噬殆尽般,只剩下了亘古不变的寂静。至霞的家在我妈走后就昏暗一片,唯一的光源只是落地窗外那抹孤寂,惨然的缺月。然后,一串清晰的铃声打破这本有的寂静.。
“一切按计划行事”。没有其他的疑问或回答,之后,那女声销声匿迹。黑暗中那可爱的大眼泛着忧伤的光。
可以说,我最讨厌的事,是喝药。
“放开我啊!“我一边大吼,一边对抱着我的老妈拳打脚踢。回到家,我妈便毫不客气把我丢在了床上,在我的人生阅历中,以这种方式回家童鞋的我还没有见,想想我凄惨的人生啊!不禁潸然涕下,是的,我感冒了,北风吹了我足足有30分钟。。。
咽了口清涕,我继续大吼。我也只能吼了,我早已被我妈拿针封了穴位,我又闻见了那股熟悉的中药味,那股我再也不会忘记的味道。呵呵,还真是必须喝那屎一样药么?我直直的望着我妈笑眯眯地把药端了进来,直直的望着那碗药,然后.。任凭她那有力的双手捏住我的鼻子,这个方法真是百试百爽啊!我便把那苦药下肚。
“我给你做饭去。”没有看我的神色,她拿起药碗便走了出去。卧室里回荡着那双恨天高的声音。
“不用了!你不配当我妈”我大吼,吼出了这句一直,憋着的话。
她顿了顿脚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望着窗外微微泛黄的缺月发着呆,直到,耳边再次传来那双恨天高的声音。卧室顿时香味四溢,依旧是我最爱的烧茄子,满满的一大盘,依旧在我的床头放到凉,我依旧是没动筷子。
缺月的光,凉透了我的泪,苦涩的泪缓缓划入我的喉咙,我如何才能咽下饭?
把饭甩向垃圾桶,躺在床上,望着天幕中满天的繁星,心渐渐平静下来。星辰是我伤心时最好的依靠,不言不语,只是眨着眼,默默地望着你,伴你入梦。不过,也只能是望着你,因为她们是那样梦幻,那般遥不可及。
半睡半醒中,一道亮光晃入了我已然闭上的眼睛,在适应了好久之后,我望了望微微打开的卧室门,以及那个在光亮中矮小的身影,然后,调整好呼吸,语气温和的问:“小妹?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是我和妈妈影响到你了?”
我家用的是隔音墙,怎么效果这么差?老妈居然还有被人坑的时候?我只是幸灾乐祸的笑,全然忘了之前的几次世界级大战,我的小妹并没有出现,我继续笑了笑,“打扰小妹睡觉啦?姐姐以后不敢啦,好啦快去睡吧,为了补偿你,明天姐送你去幼儿园。”
“谢谢姐姐,可你送不了我了,因为,时间就快到了啊。”清澈好听的声音竞是如此陌生,但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吃力地望着她的双眼,空洞,美丽,如星空般闪烁着陆离的光芒。
头被瞬间刺痛,意识骤然清醒,然后她缓缓合上了门。我掀开被子,跳下床。冲向了门把手,“李木!李木!你给我说清楚!“月从云的背后钻了出来,银光下的屋子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不能睡,我掐了掐胳膊,纵使那困意如海浪般席卷而来,我依旧用那所剩不多的力气抓向了门把手,但我却没有了握住门把手的力气。我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倒了下去。
次日的早晨,上学路上,我很清楚我感冒了,寻找垃圾桶突然就变得和使命一样重要,不乱丢只是我一直以来的好习惯。。。作为一名苦逼的学生,我现读的高中,正是本市的区重点,@中。当然,我这么不学无术怎么可能来这所中学呢,只不过是中考踩了狗屎运,分班时同样踩了狗屎运。。。这么多的狗屎运我自然是不信的。然后,在这个A班的我于是就成了大家轮番攻击的对象,成绩垫底,穿着不伦不类,我认为,中性很美,不过,我还是有一头长发的~~束成高高的马尾。齐刘海下一张玩世不恭~哦不,努力上进的脸。为此,戴个眼镜是有必要滴!我也不是门门差,我依旧有骄傲的一门课,物理。因此除了物理老师课上不搭理我以外,其余课上。我总是老师轮番攻击的对象。
这还不是最让人讨厌的,校长为了提高升学率,假放的短也就算了,每天早上7:00就要到校,因此,每个早晨,我总是无视餐桌上的早饭,无视我妈的唠叨,背着我妹,驾上轻功,飞出一阵后,把老妹扔向老师后,跑向学校。
“呼”还好没有迟到,嘻嘻,走进教室,我开心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朝阳,深呼吸,祝福新一天的开始。
“卧槽!不是吧!”刚祈祷完,天空中的太阳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迅速聚集起的乌云,一只鸟飞过之后,大冰雹侵盆而下。我嘴角直抽的望着窗外,没注意到自己旁边已经站了个蠢货。没错,还是那个羞羞小蠢货。
“对不起啊。”,一句弱弱的声音,我装作没听见,继续目不斜视地望着窗外。
“我给你作业。”小蠢货紧张的眨着大眼睛。
我悠悠的转过头去,抬头,望了望那泛着鹅黄色的头发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我,哎,这样的闺蜜真是毁我手里了,好看,勤奋,还是传说中的学霸,根本是我的反面教材,真苦了她追随我这么多年。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我低头望向那整齐的五个作业本,悠悠地说“原谅你了。”然后毫不犹豫的把作业本塞桌兜里。嘻嘻,不发愁交作业了!虽说期中刚过,但我们老师紧随校长步伐,马不停蹄,以写死为理念,从不眨眼。但写死人不偿命,我抄也抄的理所应当!真佩服那些学霸们,在面对各科作业机枪扫射后,完好无损的木有几个,但,他们坚持,坚持在教育事业的第一线,从未倒下。我一度怀疑他们是否有自虐倾向。
言归正传,不管他们如何要死要活,我依旧天天抄,外加鄙视给我作业的小蠢货。
老天貌似看我不顺眼,第一堂物理课就发卷子,而我们物理老师最大的爱好就是念分数。building是他外号,因为她的脸就像building一样,顽固不化。
只见building走上讲台,于是像building一般的声音回荡在教室:“李森95”,第一耶!不过,没有人拍手,空气寂静到落针可闻,我没有在意全班毒蛇的目光,也没有为那不屑的嘘声而闷闷不乐,走上前,上去领卷子,然后回座位,坐下,没有听到后续潮水般的掌声,也没有听到building沉闷的讲解,只是直直望着窗外,盼望天晴。
天没有晴,正如老天依旧是不肯放过我,我在第二节的语文课时名字被老师最后一个念出来,我50的卷子直接被那个熊猫眼扔在了地上。全班爆出如雷般的掌声。呵呵,我只是陪着干笑两声。我依旧没有理会那生动的讲解,那高亢的氛围,依旧不死心的望着窗外,盼望天晴。
灰蒙蒙的天色缓缓亮起来,金色的阳光撕破了最后那还未散去云层,照了进来。温和的光将我照得暖洋洋的,抛掉学习的种种烦恼,开始期待着放课后的午饭,以及清算那个小蠢货的账。。哦不,是她请偶吃饭!
难得出现的理由我是绝不会浪费滴!我还在想着饭,不料,几秒过后,老师已经跑出教室,除了几个学霸还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上的火星文以外,班里早已炸开了锅。望见教学楼下方的人流越聚越多,几秒钟后,班里其他人陆续消失,我疑惑万分,随大溜跑下楼,但当我冲到学校大门,却没有享受到随大溜的待遇。
“你已经被包围了。”我的大脑仍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说话的警察叔叔便举着黑黑枪口向我走来。而我的那帮同学超级配合的让出一条路来,直到那个警察叔叔畅通无阻的走到我的跟前,我仍旧发愣,然后,掐了自己一下之后,弱弱地问了一句“我?”
“就是你!”那个警察很配合,还拿了两幅,明晃晃的手铐。
我望着他后方上百个黑黝黝的枪口,不禁感叹,有朝一日,我居然成为枪口,哦不大众的焦点。我一边害羞一边弱弱地问“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呀?”
但我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不是。”然后就是“抓住她!”
我滴个妈妈呀!老天爷你老都晴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宽宏大量放过我这样一介弱女子我就那么不顺眼还是那么值得你一虐再虐?
飞快的向前跑着,但我又想到一个很理所应当的理由,于是大胆的转过身去,大吼“我没犯罪!我未成年!”悲催如我,警察们直接将我的话无视,并加快了脚步。
但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我妈明令禁止我在校园里施展轻功,并细致入微的阐释了种种后果云云,以至于我从未破纪录。
连手枪都亮相了,在劫难逃啊,反正都要死何管怎样死!我一咬牙,便施展轻功飞身上树,还不忘对那群敬业的好警察做个鬼脸。嘻嘻,拜拜臭警察们!正当我飞身向另一棵树时,只听见“砰”地一声,一枚子弹贯穿了我的脚踝,我听见了无数惊恐的叫声,还有自己落地的声音。
一堆警察围了过来,把早已不醒人事的我抬了起来。痛,原来会这么痛,痛得我想睡觉,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