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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改变,坚持(3)

可怜的是那26位老朋友,白白牺牲了。尤其有一只第一代的老猫,更是可惜。

“反正已到寿终正寝的年龄了。”虽然那么说,弟弟脸上还有一份惆怅。

姐弟情

碰上了就是“缘分”了。第一个缘是相识,若发展得成功,是“美满的缘”,不成功的就是“孽缘”。另一种是“书缘”,从某些人的作品和自传中,你会发现他们一些生活的智慧,你喜欢便可以学。还有“电影缘”,从电影接触到的事物,开了很多窗口给我去看外面的世界。(蔡澜语录)

《一百万零一夜》(Slum dog Millionaire)(又译《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是一部振奋人心的电影。很久,已没有这种冲破种族与语言界限的戏,让全世界的观众那么感动。如果不得奥斯卡最佳电影奖,那么评选人是有眼无珠了。

主要的还是一个爱情故事,男主角是为了让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看到自己,才去参加“百万富翁”这个电视游戏节目。

主题曲一奏,香港和各地的观众都一样,对它很熟悉,这已引起大家的共鸣,想知道戏里讲的是些什么。

难关一层层向上,观众一次次紧张。导演Danny Boyle的功力实在高,用一组组的镜头把高潮推到顶点,观众虽然已知答案,但还是被他带到感动流泪。

戏的前半部都讲印度话,虽有字幕,西方观众也一定看得闷。导演和编剧很巧妙地安排,事件与游戏的问答同时进行,以回忆方式交叉剪接,说明了冥冥之中的答案,响应剧情的发展。到了后半部,角色们都说英语,那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表现了。

电影在西方国家大卖特卖,印度人不满的是用了贫民窟狗Slum dog这个字。他们和中国人一样,不能看开一点,其实如果把戏名改为Underdog(小人物),就皆大欢喜。但讲小人物成功故事,以小人物为名,就太普通了。贫民窟的确在孟买存在,印度人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

结尾打字幕时,出现一段与剧情无关的载歌载舞,甚精彩。北野武在盲侠片也试过,就一塌糊涂了。

男主角是在伦敦生活的戏剧高材生,18岁。他接受拉里·金访问时和女主角一起出现,她是孟买的时装模特儿和旅游节目的主持人,24岁了。

两人说互相有意思。在香港人眼中看来,又是一段姐弟情,杂志周刊一定以大标题来渲染。其实,男人和比他们小十几二十几三十几的女人拍拖,是常事,一相反,又是什么姐弟情,怎么说得过去?实在迂腐。

女打星

我愈来愈觉得美丑不是一个问题。多作怪的丑人,才无可救药。只要有可爱的个性,做人开朗豁达,就算人又丑又身体残缺,也有人爱的。勤能补拙,快乐和幽默感可以救丑。我更认为凡做任何事,努力最重要,这包括爱情。(蔡澜语录)

自从有了《二十一世纪杀人网络》(又译《黑客帝国》),好莱坞大量制作西方拳脚片。起初用的都是男的在打功夫,有点闷了,就出现女人的花拳绣腿。

《神探俏娇娃》那三个,根本不会打,观众当成笑话看,也拍了两集。

后来的《标杀令》,标榜了导演,女主角不受注意,也没留下什么印象。

但是美国女性人权高涨,没有她们来担当,说不过去。打片拍得最多的乌克兰女人米拉·乔沃维奇,她9岁开始就上镜,是个名模,给吕克·贝松看上了,让她在《第五元素》中打,后来娶做老婆。为了证实她也能演戏,开了一部新《圣女贞德》给她,一败涂地。

和贝松离婚后,米拉不停拍动作电影,有电子游戏改编的《生化危机》、《魔鬼帝国》和漫画改编的《致命紫罗兰》。戏中她拒绝武术替身,危险动作都亲自上阵,但可怜到极点,还是说服不了观众。

到底,文戏没有武戏卖钱。得到金像奖女主角的查尔兹·塞隆也当上了女打星,在科幻片《魔力女战士》出现,古怪的造型,令观众认不出是她,也记不清楚剧情。

所有逼上梁山的女打星,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是凯特·贝金赛尔。

如果你想不起她是谁的话,《珍珠港》的女主角就是她。当年看这部电影,也认为她不够美,不值得让两个男主角为她牺牲生命,但是后来看她主演的《黑夜传说》,扮个女僵尸,就爱上了。

较有说服力的是,她在戏里只用机关枪,不出拳脚。一身包得紧紧的黑皮衣服,反而显出美好的身材。导演是她的丈夫伦·怀奥曼,在第二集中还给她一场床上戏,虽然不露三点,但每个角度都暗示她的****,捧为天人。

最令观众着迷的是她的嘴,因为扮僵尸需戴上一副假的尖牙,永远皱眉头,嘴像含什么东西。

凯特·贝金赛尔生于1973,英国籍。父亲理查德·贝金塞尔也是个演员,曾经在一部叫《情人们》的戏中出现,在32岁时死于非命。

父亲的祖父是个缅甸人,所以凯特·贝金塞尔的样子总有些异国味道,也留一头的黑发,不像纯种的英国人。

年轻时,她就读牛津,主修法文和俄文,也赢过两次的“WHSmith”文学奖,写短篇小说和诗集。

17岁被凯特·贝金塞尔选为莎剧《都是男人惹的祸》的女主角,从此走红影坛。《珍珠港》中虽然不受重视,但在美国的票房还是站得住的。

她的戏一部接一部,除自己演吸血僵尸之外,还拍了杀死僵尸的戏《范海辛》。最新一部电影是《人生遥控器》,香港翻译成《命运自选台》,演男主角阿当·桑拿的太太,但是相信你也不会对她留下什么印象,还是找回《黑夜传说》的第一集和第二集的DVD去看吧,那是专门拍来捧她的戏。

当今她和现任丈夫伦·怀斯曼一起住在加州的一个叫威尼斯的小镇,她说那地方像英国,令她想起家乡伦敦。

已经有一个女儿,是和她前男友迈克·辛生的。当了红明星,小报和杂志都要挖她的丑闻,她说:“我一生也只有和两个男人好过,有什么可写的?我家周围的那些家庭主妇的私生活,比我烂得多呢。”

这个女子,也常妙语如珠:“如果有人一早告诉我,幽默能维持一份感情的话,我年轻时就不必靠和男人睡觉来沟通了。”

她的烟抽得凶,是法国那种浓得要命的。当今谁劝她,她也不肯戒掉:“我又不喝酒,抽点烟有什么关系?生命没什么意义,连这点快乐也没有,我会闷死。你管你自己的事吧!”

湄公少女

住上一阵子之后,我把“湄公牌”从“狮子牌”的怀抱中抢过来,改用青椰汁来勾兑,为我自己发明的鸡尾酒,命名“湄公少女”,喝过之人,无不叫好。(蔡澜语录)

在泰国森林中拍戏的那段日子中,最大的乐趣,是收工之后经过杂货店,买一袋威士忌坐在路旁草地上慢慢喝。

说一袋而不是一樽,是因为泰国小贩把所有的饮品都装进塑料袋中,打一个结,交给了你。别小看这袋东西,放进冰块,又加了略甜的狮子牌苏打水,好喝到极点,一天的疲劳,已尽忘记。

从此爱上泰国威士忌,牌子叫“湄公(Mekong)”,泰国人把“湄”字念“咩”,而那“公”则是“空”,通常把“空”字的尾音拉长,才算标准。

第一次喝,呛得即刻呕去,喷到同事一脸是酒。那种味道如何形容?简直是火水嘛,哪有一点苏格兰威士忌的影子?说是白兰地又不像,是泰国独有的,别处找不到。

喝多了,等于交上一个样貌平庸的女友,个性刚强中,带着柔情,愈看愈顺眼,好处也愈来愈多。

但是一个很难攀交的友人,个性孤僻,冰块不配合,也不与清水为伍,只爱当地土制的“狮子牌”苏打水,略带甜味,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

“湄公牌”销路极佳,就被“鹿牌”、“白马牌”模仿,但味道差得远了。大家嫌七百五十毫升的大瓶累赘,都买二号裤袋装的。从玻璃瓶透视背面,印有泰国皇历的制造日期,愈是刚出产的愈觉新鲜。泰国人不懂得什么叫30年的威士忌,“湄公牌”永远是保持春春。

住上一阵子之后,我把“湄公牌”从“狮子牌”的怀抱中抢过来,改用青椰汁来勾兑,为我自己发明的鸡尾酒,命名“湄公少女”,喝过之人,无不叫好。

经多番推广,湄公少女在香港流行起来。昨晚在“泰地道”吃饭,见邻桌顾客也都喝此种鸡尾酒,大乐也。

在餐厅隔壁的“昌泰”杂货店有售,大号装一瓶港币110元,二号70元,椰青10元一个。湄公少女,并不贵。

迷你裙

女人嫁给男人,希望他改变,但他不会变。男人娶了妻子,希望她不会改变,但是她一定改变。(蔡澜语录)

60年代对时装界最大的影响,是全世界都流行的迷你裙。

到那个时代为止,历史上没有出现过女人穿那么小块的衣服,卫道者拼命地批评,说什么传统败坏,末日将到。到了三四十年后的今天看来,证实了他们的愚蠢。

又有时装界先驱认为这不过是一时的流行,过几年就玩完,玩完了吗?至今天气一热,女人还是穿短过膝头的裙子上街。

还有那双致命的长靴,女人穿到现在,不管自己的腿是否粗上加粗,照穿不误,这都是60年代惹的祸。

瘦女人和平胸女人倒是得福了,崔姬为她们翻了案。自从有历史记载至今,男人都因为恋母狂而爱好身材丰满的女人,使得多少弱不禁风的女子蒙受羞耻!崔姬反过来害****模特儿没法子混饭吃,报了大仇。

除了T崔姬,简·诗琳普顿、露西·范莱斯、贝蒂·卡尔卢克斯也成为抢手之模特儿。从前的无名英雌,终于有机会拥有个面孔和名字,当今的名模都得感谢60年代。

小康社会开始注重名牌子和名设计家,圣罗兰、玛莉官、帕科等等都是那年代造成的大人物。英国人也开始由博柏利格子牌跳出,买法国和意大利的衣服穿了。

60年代是时装界的万花筒,只要有创意就能立足,以最多的机会提供最大的诱惑。但致命伤是嬉皮士的乞丐装,引起之后像安妮荷尔一连串的脏相,人们虽然脱离了拘谨的传统,但也失去穿衣服的优雅。

如果你想看60年代的形象,可购买Konemann出版的《1960s》一书,中英日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