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命先生居然也是队伍中的一员,这绝对是个爆炸性的信息。他肯定不是算命的,可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的,而且还试着阻止我。
突然间想到他所留给我的那个字,一个大大的众字。也许我是时候该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字的含义了。
我悄悄朝陈玉那里望了一眼,他在睡袋里背对着我,我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心情。继续打开第四个文件夹,这个文件夹并没有命名,里面只有四张照片,我慢慢的点开其中一张。
又一个人物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人跟一甫他们很不一样,穿着不是那种统一的冲锋衣,而是一种很怪的服饰,有点像其他民风的服饰。厚厚的上衣上一顶连衣帽扣在脑袋上,再加上一个很大的围巾,帽子下的脸显得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太清。
我又点开另外一张,这一张照片拍摄的角度特别低,那个裹得很严实的人静静的在雪地上坐着,周围没有任何人,奇怪的是这张照片上方还有一块拍照留下来的绿色格挡,像是一块布。
继续翻看下一张,这一章很浑浊,应该是在拍照的时候,由于聚焦的那一瞬间,照相机迅速的移动了一下,所以才没有拍摄出来。
我皱皱眉头,难不成使用这个相机的人一直在偷拍这个裹得很严实的人。上一张拍摄角低,大概是因为是从帐篷的底缝往外拍的,所以导致帐篷挡住了一点镜头。而这一张大概时被发现了,所以才迅速的移动导致没有成像。
我急忙打开最后一张,是从背后偷偷拍摄的,在帐篷里面,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个人为什么进帐篷之后还是这个样子?
我返回到主界面,点开了第五个文件夹,也是最后一个,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漆黑一片,照片里隐隐约约有一个一米高的小墙,也不算是墙吧。总之照片只是照下了一部分,感觉上这个东西应该会很大长。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这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它的主人是谁呢?来不及多想,我将照相机中的内存卡抽了出来,把陈玉的内存卡换了回去,屏幕再一次显示SD卡正在扫描中,紧接着扫描完成。正准备把照相机关掉,咦?我发现其中一个文件夹的显示有数据,里面居然有照片。
正准备打开这个文件夹的时候,咯吱一声,我赶紧集中注意力静静的听,咯吱咯吱好像是外面的声音,我慢慢将照相机放下,爬出睡袋走到帐篷的边缘,耳朵贴在帐篷上仔细的听。咯吱咯吱声音很缓慢,这是脚踩在雪上所发出的咯吱声。
一下,两下,三下,声音好像停止了。我慢慢的猫到帐篷门那,小心翼翼的将帐篷门打开,我怕弄出点什么声音,外面黑乎乎的,呼呼的风声,让我打了一个冷颤。探出一个头朝外面偷偷瞄了几眼,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咯吱咯吱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听声音好像离我不远,而且咯吱声也越来越大,我急忙把头缩了回去,身子贴在帐篷门的一侧。这个时候咯吱声突然停止了,只停顿了几秒钟又再次响起,这一次听声音方向好像就是我这个帐篷。
咯吱声越来越响,我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砰一只穿着黑色雪地靴的脚露出一个头,站在了帐篷门这里,我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致。
我就一直这样注视着这双黑色雪地靴的鞋头,时间开始一分一秒的流失,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该走了你干嘛呢!”
这时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出现了,我刚刚听到这个帐篷里有声音,所以过来看一下。这个时候我眼睛瞪的老大,这是老哥的声音。
另外一个声音再次响起来,“快点走吧”
眼前的黑色雪地靴转了过去,咯吱咯吱声音开始快速的越来越小。我瞪着双眼,小声呓语:“不可能,不可能。老哥明明在号子里,这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从号子里跑出来,绝对不是他。我有些抓狂,一咬牙。快速的从帐篷里窜了出去,顺着地上的脚印追了过去,我开始雪地上毫无顾忌的狂奔。
越追越远,后面漆黑一片,帐篷都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但是脚印却依旧很长很长的插进远处的黑暗之中。
我开始有些忧郁不决了,我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单独离开营地时的情景,我遇到了三只夜帝。如果我毅然跟着脚印继续追下去,鬼知道我还会遭遇到什么。但是刚刚那句熟悉的声音,太有吸引力了。
我晃晃自己的头,内心开始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刚刚的人绝对不是老哥,老哥在号子里、老哥在号子里。刚才的声音只是很像而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忘了你明明去号子探望过你的老哥。
我开始在内心强迫式的安慰自己,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渐渐的那种想要顺着脚印一直追下去的感觉也开始慢慢变淡。
我看看身后同样是漆黑一片,帐篷已经完全隐没在了黑暗里。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完了!帐篷移动了
我开始快速朝往回的帐篷跑,如果帐篷一旦移动,我岂不是会被困死在这茫茫雪山之上,没有一点食物,没有雪地车,我会彻底留在这片让人不安的领域。
我快速的顺着脚印往回跑,脚下的雪依旧咯吱咯吱响个不停,风依旧呼呼的刮着,第一次感觉冷风是这样刺骨。我越跑越快,眼前的长长的脚印依旧插进远处的黑暗里。仿佛这串通向帐篷的脚印很长,无论我怎么拼命的跑、加速,却始终看不到帐篷的踪影。
我停下了脚步,并不是因为我累了,而是地上的脚印已经没有了,我的心顿时跌落深谷。帐篷的确移动了。
我慢慢的蹲下来,瘫坐在雪地上,看着黑暗的四周,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让我开始后悔追出来。但是那个声音它太有吸引力了。
我抓起两把白雪,吞了几口,强烈运动过后,如果一旦出汗,夜晚的温度可以让我死的很快。吃完一把雪,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内心一直在强调自己要镇定。无论怎样,我必须找到移动的关键,以及规则,这是我在到天亮以前的唯一生机。
我开始徒手挖地上的白雪,厚厚的手套使我挖雪的速度并不是很敏捷。渐渐的冰层开始浮现在我的面前,我挖出很大一块的面积。
由于夜晚冰层下的景象我并不能看的太清,感觉黑洞洞的,让人感觉很神秘。
没有照明的东西,就意味着我无法看清冰层下的景象,并且观察它的神秘之处。
就在我正在思索对策的时候,突然我眼前恍惚了一下,好像是光打在眼睛上的那种感觉,
很强烈。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响动。
我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慢慢将视线再次盯上那一块裸露的冰层。黑乎乎的,好像一个
无底洞,慢慢吸食着周围的黑暗。
风声这时开始越来越响,我的身体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冷。又是一瞬间的强光,再一次刺到
了我的眼睛上,我慢慢低头看向那块裸露的冰层,浑身的汗毛都直了起来,三个白色的光点正在冰层之下慢慢的移动,三支长长的光线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