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进食,按照正常人的身体构造,如果接连两天没有进食的话,他很可能会产生一些明显的症状,比如脱水、、、等等。
但是现在的他却仿佛生龙活虎,一点被挨饿两天的迹象都没有。
是不是这个人,心理有问题?
不对,不对,应该是身体有问题。
我开始怀疑这个人陈述他所经历的真伪性,以及他死去的全部队友。
也许这个人,比任何一个都要危险,我必须找到一条“绳索”来禁锢住这个人,并且让他交代所有的实话。
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喜欢谎言的人,尤其是对自己不利的谎言。
我看向周围一望无际的白雪,内心居然产生了一些感慨。这是一种对以前生活的怀念,或者是对踏进这片区域的担心。
也许,我从一出生就被注定了什么,而我只不过是在按照注定的“剧本”慢慢的演下去。
当我领到“盒饭”的那一刻,也就证明着这一切的“谢幕”。
人生就是一部,“很长”或者“很短”的戏,太多人都身着伪装,在自己的戏份上勇往直前,但更多的人,却总会忘记真正适合自己的“本色出演”。
我起身,内心布满了前所未有的惆怅,也许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颗充满着对未来向往少年的心,却永远无法立刻承受梦想偏离所带来的伤痛。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片刻一些不利于心情的东西被我排除的烟消云散。
现在的夜,比刚才更黑暗了几分,风依旧呼呼刮个不停
我拎起陈玉的背包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帐篷方向走去。
在我经过张德豪的帐篷时,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怪响,这种奇怪的响动来自帐篷里面。
这种声音很不对劲,就好像猫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咕噜声。
难不成,这个张德豪在打呼噜?但是这种呼噜声,未免也太怪异了点。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慢慢将陈玉的背包放在地上,从背包的副包里拿出一把美国野外军刀。朝着张德豪的帐篷猫了过去。
我用右手的军刀慢慢将帐篷的门挑开一个小缝,透过小缝朝里边张望。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的我,心情并不是很平静。右手的军刀握的更紧了。
那种咕噜声依旧再响,让人听上去很恶心。
我左手从口袋,拿出那只唯一能带来光源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慢慢朝这个帐篷里照了进去。
我粗略的看了一遍,里面除了几个常用的东西摆在地上,还有睡袋里的张德豪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好像这种声音不是从帐篷内发出来的,怪异的咕噜声依旧继续。
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景象,却听着依旧存在的怪异咕噜声,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有点不对劲,浑身从头皮麻到脚后跟。
这种声音,它.它.来自冰层之下。
我往后艰难的退了几步,随即想到张德豪还躺在睡袋里。
我紧握手中的美式野战军刀,再一次挑开了张德豪的帐篷。一只脚慢慢的跨进张德豪帐篷内的地面,说实话,我的脚踩在冰层上,却不敢用多大的力。咕噜声依旧在继续。
一步、两步、张德豪离我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放在睡袋边缘的背包。
我准备小声的将张德豪叫醒,最好不要惊动什么东西。慢慢蹲下用拿着军刀的手背,去桶张德豪的睡袋。刚一蹲下,我发那种声音更清晰了,咕噜、咕噜极其恶心。
不对,这种声音.来自睡袋,已经晚了,我的手已经捅了上去,紧跟着那种咕噜声也随即停止。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急忙向后退。突然脚下的冰层就好像经过多年的腐蚀,已经不堪重负,我六十公斤的体重压上去,马上发出一声咔啪声,一直脚深深的陷进了冰层。
我一看急了,准备大喊一声,进行求救。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原本准备喊出的话,活生生给呛了下去。
张德豪的睡袋里,慢慢的探出一个头。
这张狰狞模糊的脸几乎让我险些呕吐,身体还在张德豪的睡袋里面,不知道它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景象。由于这短暂的惊吓,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导致光线无法对准它的脸,我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
我一边尝试着将陷进冰层的腿从里面拽出来,一边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要冷静。”眼睛一直不敢离开那张脸。
那东西幽幽的看着我,动也不动。
如果他做出点什么动作,比如转转脑袋,张张嘴巴,我可能还觉得轻松点,可是它两只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越来越发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