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这个墨脱的本地人叫做吉玛,听到这个名字,我想到了门巴族的一位女演员—央吉玛。
吉玛告诉我们,西藏是一片净土,来这里旅游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很多人是冲着喜马拉雅山上的冰镐和脚印。
那冰川雪层下隐藏的东西,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了解它。或者冰川雪层下是另一幅情景,也不意外。
吉玛将我们带到一个小饭馆,里面洋溢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我把这种味道理解为藏香。
我们赶时间,所以在这个墨脱也不想多停留。可能这次的午饭会是我们前去喜马拉雅山之前的最后一次,要知道我们可能会有很多天来靠压缩饼干来维持生活,所以我们点了一桌子丰盛的佳肴。
酥酪糕、血肠、白肠、风干牛肉、香寨、糌粑、麻森等等。
饭饱后,我们继续带着这位吉玛,因为我们还需要他,我们需要去买到雪山的全套装备,毕竟我们临时凑得不是太理想,我们带的全是进土的需要。
冲锋衣、雪套、墨镜、防水登山鞋、冰镐、帐篷、睡袋,这些是必须每人一套,外加三支小型氧气瓶作为高原反应出现的应急。
但是程小兰他们却准备了三个大家伙,雪地车。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这种东西怎样装进直升机,但我好像多虑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没有过多的停留。最后一次上直升机的那一刻,我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翻滚,就好像我们正在走进一片别人的领地。
三辆雪地车被用绳索被悬吊在直升机下,为了使雪地车打到稳定的平衡,不得不用掉大量的绳索。我透过窗子看着另外一架直升机下悬吊的雪地车,心说:“他们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吗。”
从墨脱到达喜马拉雅山脉用掉的时间不是太长,但要到达目的地貌似还需要一段时间。
在我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他们是知道这次目的地的准确坐标的。虽然当时的我并没有过多的思考,但是那个聪明的我回来之后,我发觉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既然他们知道这次目的地的坐标,那么为什么老哥还要冒着那样的风险,将铁片交给我,或者这个铁片所代表的根本就不是坐标,而是另外一番意思。
到达目的地,我的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甚至它根本就没有走出我的口袋,这个东西的准备貌似有点多余。
直升机上有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这种东西。
“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你紧张吗?”程小兰说
“还好吧。”我说。
“提前告诉你一声,地下不单单是只有棺材,里面的情况更是匪夷所思,总之做好准备吧!”他说。
我说:“我知道,我听过老哥的故事。”
他说:“身手好什么的在里面全都不好用,没准一眨眼就会留在里面。”
他看着我笑了笑:“好了,不吓唬了,等到了里面,我会照顾你的,瘪三。”
我看向窗外,没搭理他。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目的地还有3000米,我们需要选择一片平地降落,但是降落会有点困难。”张德豪说。
“换衣服,带上装备。”程小兰同样看着窗外。
我一直看着窗外,下面是一片雪白。听到程小兰的话,我换上了厚厚的冲锋衣,雪地靴,在机舱里闷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很热。
接着,静等飞机降落,但是在这其间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来自机舱顶。我不是太确定,因为不是很清晰。
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到机舱顶上,静静的听,想要判断我到底有没有听错。紧接着,乓、乓、乓三声响动,这种声音很真实,就好像有东西在拍打机舱顶一样。这时程小兰跟张德豪正在交谈什么,注意力根本没在我这。
我将安全带解开,慢慢的站了起来。用耳朵仔细听直升机的机舱顶,整整5分钟我除了听到嗡嗡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响动。心说:“难道我听错了吗?”
“你干嘛,回你那去,要降落了。”程小兰说。
我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真的是我听错了吗?
我开始感觉到直升机在慢慢向下降,我的心也开始变得异常压抑。
突然,直升机停止下降,我透过窗子向外一望,飞机还在空中。
程小兰,戴上墨镜,背上背包。“我去下面,把雪地车弄下来,一会听到我的声音,你把绳索解开,明白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将直升机的两侧门都打开,等待着程小兰的指示。下面传来一声叫喊声,我将门两侧的绳索统统解开丢了下去,将机舱门关上,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飞机继续下降,直到停止。我带上墨镜,背上背包走了下去。
刚一踏上这片领域,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宿命感,一种不属于我这个年龄的宿命感。
陈玉,于翁他们同样降落成功,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程小兰说;“这里就是目的地,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侦测一下,墓穴应该就在我们脚下。但是侦测可能要困难一些,要知道这里是雪地,下面很可能是冰川。
这时张德豪突然转过头看向程小兰,手中拿着那支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在墨镜的掩饰下,我不知道他的表情。
“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可能坏了,我们落到的位置不是北纬29°37‘51“,东经95°03‘31“。”张德豪说。
程小兰说:“怎么可能,在上空的时候明明就是29°37‘51“,东经95°03‘31“,怎么一降下来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就出现故障了?”
张德豪说:“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他们,突然想到那件衣服的口袋里还放着一支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我这里有一支新的,来之前准备的,就在我机舱里。”
“快去拿。”程小兰说。
我跑进机舱,将我的那支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拿出来交给了程小兰。程小兰接过我手中的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打开一看,然后愣了很久。
“怎么了?”我说。
“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你的GPS测积仪经度纬度定位仪同样显示的不是目的地。”程小兰说。
“祥子,你飞机上的定位仪呢?”张德豪说。
祥子说:“在飞机上,我去拿。”
结果另一架飞机上的定位仪跟我们这两支的定位仪显示一样。
“在上空的时候,定位仪显示的坐标是北纬29°37‘51“,东经95°03‘31“,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但是降落后,三个定位仪上显示的确是另外同一个坐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定位仪并没有没发生故障,而是我们降落到了另一个地方。”程小兰看着上空。
我突然想到,我在飞机上时听到的声音,我:“我在机舱上的时候有听到机舱顶上奇怪的响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紧接着都望向直升机的顶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声音?”程小兰说。
我说:“乓乓的响声,就好像什么东西在拍机舱顶,当时我不是太确认,以为是幻听就没在意。”
之后程小兰快速跑向直升机,捡起地上的绳索,向机轮上一抛,绳子绕着机轮转了几圈,程小兰顺着绳子上了机舱顶。
接着,程小兰蹲在机舱顶上来回观察,片刻后,程小兰站起来看向我们。
张德豪说:“怎么了?”
“有东西改变了我们降落的位置,我们很可能降落的不是直线。”程小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