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孩子对一个人改变能有多大。像你这样一个平日里就喜欢瞎闹的家伙,还有这样的一天。”
你在深圳的Vicky干妈当时还单身,给你的礼物更是奇特。我打开包裹一看,我的天,这么大号的衣服,至少三岁才能穿。好在她自己已经说了:“不准笑话我,我不会买,也不知道大小,如果不行,以后就再不敢买了。”千里鸿毛一片心,我怎么会笑话她呢。
你的这两个干妈是有来历的。在大四下学期的一次聚会中,她们两位就和我约定好,无论我以后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定要认她们做干妈。
就当你在妈妈的怀里健康成长的时候,一些同学朋友频频报来好消息,他们也成了准爸爸准妈妈,他们的天使很快会前后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个世上会增加一群快乐的小马驹。那几年,大家处于创业成家结婚生子的阶段,联系不多。同学录里,更多的是一些孩子的新闻。是呀,对于共同生活四年的同学,结婚生子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极高兴极快乐的事情。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好好休息休息。实在太累了,有的时候你妈妈起来了,我还在床上多睡一会儿。真的,还不敢相信身边这个如同小猫小狗一样昏昏大睡的小东西居然就是我的女儿,这种感觉实在神奇。
还记得一次你睡着了,我顺手将空调遥控器放在平日里最为顺手的地方,但放下去后又感觉到别扭,起身一看,不禁笑了起来,原来把它放在你的肚皮上了。我赶紧拿了下来,还好你什么也不知道,要是大一些了你不马上踢开才怪。
把你抱在怀里,看着你甜甜入睡,真是一桩莫大的美事,虽然时间长了可能臂弯会酸,腰腿会疼,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在你那张无瑕的脸上,可以读出太多太多的信息,似乎永远也读不完。想象着你以后甜甜的笑,想象着你以后风一样地奔跑,什么不快都可以淡忘,什么牺牲都值得。虽然我不是那种命系子女的人,但看着你来到这个世上,看着你健康成长,的确是一种美的享受。而这种美,只有亲历亲为之后才能完全感受得到,不能言传,不能意会,只能身行。
听你的哭声也是一大享受。你的哭声珠圆玉润,铿锵有力,没有任何污染,没有任何做作,如同碧液清波,涤荡着我的心室,受用良久,所谓金嗓子也不过如此吧。
你是很爱清净的宝贝,一旦布包里有丁点湿润,就会大声哭叫起来,一直到我给你换过来才肯罢休。渐渐地,你的哭语我能全部听懂了。
本来把你裹在布包里,几条带子进行相对的固定,但你从来就不老老实实一个姿势。你总愿意将小手伸出来,抓来抓去。有时将两支铅笔左手右手都放上,你就如同舞大刀一样,左右开弓,忙碌上好一阵子。有时乏了,就两条小腿圈起来,脖子也缩了起来,小脸紧紧贴在父母的肩头,成了名符其实的肉团。有时拍着拍着,你就如同小猫小狗一样在怀里睡着了。听着你轻曼的呼吸,我的心如同浸在甘醇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芳香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