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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锦溪欲得美人归 吴春难得中意差

话说这吴良贵的三姨太太锦溪可不是一个只是会照料家务之人,她这次既然是应了下来要替这吴良贵给找来蜀王的女儿,这当然是不能够就这么随意的就算了,但是这蜀王的女儿毕竟也是个郡主,这说实在的还是真的挺不好找的。

但是锦溪可是知道了一件既能够帮着吴良贵发财,而是还是能够顺便把这蜀王的女儿给娶回来的没事儿,这话呢还是要从这殿司的太尉说起,这殿司的太尉其实不是别人正是这朝廷之中的老将夏贵,这个夏贵乃是这太师贾似道的亲信。不过这殿司的太尉倒不是咱们要说的事情,咱们主要是说说这个殿司的另一个存在的重要的职能。

这殿司呢有酿酒造酒的特权,就那凤泉酒便是殿司所酿,这殿司呢,也称为三衙,哪三衙呢?便是那殿前兵马使,殿前马军指挥使司,殿前步军指挥使司,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中央军的总司令两个副司令一个兼任着步军司令,一个兼任着马军司令。权力最大的还得说是那个殿前兵马指挥使,这个人便是夏贵,那个马军指挥使是范文虎,步军指挥使是陈奕。

要说这造酒便要卖酒,而后国家从中分利,但是这私人们自然也要获得不少的,比如那些所谓的都头还有虞侯等下级军官们,像夏贵等人获利自然是更多。这殿司的酒楼也不少,当然还有些是打着殿司的名义,实际上便是这些大臣们自己的买卖。

这夏贵虽说不是很热衷于这些买卖但是也不反对手下的人从事这些营生,三姨太太锦溪嫁到吴府之中看到了这卖酒从中的获得的暴利便开始渐渐的插手这卖酒行业。这种大事自然要经过吴良贵的首肯,但凭三姨太太锦溪那张嘴便是将吴良贵说的服服帖帖的。这吴良贵虽然说是在这牙侩这行干的确实是不错,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能够多赚钱的话,那谁还是不想着做啊,这吴良贵仔细的盘算了一下便是允许了,三姨太太锦溪自然是能够放开手脚了。

管家吴春受了三姨太太锦溪的好处,自然愿意效犬马之劳,只是按着三姨太太锦溪的心思,如此的大事不比那几十亩地的租税。常言道:要想富赶著行在卖酒醋,这可是暴利行业。

三姨太太锦溪想想还是挺着个大肚子把管家吴春找来说道:“吴总管,这润州等地今年的租税你有什么打算?如今这入春以来便是大旱管家可有有什么想法吗?”

“三夫人,要说这今年大旱却是对这收成影响不少,只是那些润州一带的佃农们是按照着固定的租子来收取的,上等田每亩一石半,中等田一石,下等田半石,便是大旱想必对咱们的收成不会有影响。”

“那若是颗粒无收呢?”

“颗粒无收?不会那么严重吧。”管家想了想说道,“便是颗粒无收又当如何?他们便是卖儿卖女也要把那些租子给交上。”

三姨太太锦溪笑了笑说道:“买儿卖女?到了荒年买儿卖女的还少吗?卖了能当多少?你不是不知道吧,咱们太和楼买了的那陪酒的歌妓个个都是黄花大闺女才几十贯,多了的都没有超过一百贯的,那些小孩子能值几个钱?”

“那三娘的意思呢?”吴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些人要我说便是把润州府咱们吴府的三万亩土地都给我改成按成收税,上等田受一半,中等田收三分,下等田收两分。”

“三娘,这如今这荒年咱们吴府的三万亩地可是不少收啊。”

“管家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咱们京师的大臣之中,在润州府有地的便只有我吴家一家,剩下的那些小小的财主们哪个敢这么干?荒年之中流民必然会增多,若是今春的大旱得不到缓解想必不久蝗灾便会到来,那些佃农们自然要逃往他乡,那些小财主们便是有地谁还去耕种?这样一来那些土地便是烫手的山芋。若是咱们吴府能够按收成收租,想必那些佃农都会去咱们吴府的农庄,如此一来,咱们便可以趁机将润州府的那些没有人要的地咱们再给买回来,这样一来咱们便有了不少的地,这荒年虽说是花了些钱财,但是这丰年可是要获利不少。”

“三娘的话虽说是有道理,若是一连的几年荒年咱们吴府该如何是好?”

“若是这些地在咱们吴府手中,便是到了荒年咱们也可以继续留着,或者到时候再逼迫那些佃农们去交租,再者说来咱们老爷乃是和这殿司太尉有着很大的关系,只要这些地在咱们手中届时便可以让老爷买通殿司的人让他们的太尉大人夏贵夏大人派军去屯田,除此之外,也可以将那些土地卖给殿司,这咱们吴府还能赔不成?”

“夫人这话虽说是不错,只是这咱们若是从那些地主手里买地咱们的钱也不够啊,润州府若是有十万亩地,即便是便宜也需要几百万会子啊,咱们这上哪找那么多钱去啊,再者说为何三娘单单看中了润州府?”

其实这吴府不只是在润州府有三万多亩良田便是在临安府,绍兴府,建康府,平江府,扬州府,等地有超过十万亩良田。这些都是吴良贵自己挣了钱来之后便是琢磨着买房子置地,这样一来的话便是积攒了这么多的土地了,但是这润州府是吴府田地最多的,再者这润州府没有几个大官在这里有土地,若是这吴府在临安府,绍兴府,平江府这些大臣们云集的地方这么闹必然会树敌。

三姨太太锦溪又向吴春解释了一番,不过她还是没有解答吴春那个疑问,怎么得来那几百万贯钱。吴春不放心自然还是要继续问下去,三姨太太锦溪只是笑笑说:“管家如今这凤泉酒想必你是听说过的吧。”

“三娘的意思是?”

“殿司的凤泉酒,据我所知这殿司三衙之中便只有咱们吴府没有参与到凤泉酒的分成之中,殿司的一个虞侯便当差一年还是在一个酒库里,这一年便在凤凰岭外买了一处宅子,我可是打听了那可是值七八万贯。”

“夫人所言极是,这酒确实从中捞钱不少,只是咱们吴府倒还没有这么干过呢,这还要和老爷商量吧。”

“老爷已然同意了,也没有什么话说,管家,若是咱们能够从这酒库之中这管库虞侯(酒库的管事经理)安插下咱们的人,而后咱们再从各地把这酒给卖出去,或者是以低价从库中把那酒曲买出再者以高价卖出卖给这殿司的酒库之中,如此一来咱们还愁没有钱吗?”

“只是三娘这酒库虞侯安排谁呢?再者说这也是笔大买卖,也需要本钱啊。”

“酒曲生意怎么会需要本钱,只要把人安插好了便是。”

“三娘的意思是安排何人?”吴春问道,他的意思是把自己家的人给安排上从中自己也分得一杯羹,他便继续说道,“三娘,这人必须是可靠之人,若依小的意思,小人的……”

“管家说的极是,必须是可靠之人。”三姨太太锦溪早就看出了这吴春的意思,只是这种肥差她怎么会轻易地让吴春插手,她便故意打断吴春的话。

“夫人的意思是?”

“人呢,我自有安排,管家如今只需要找一可靠之人给咱们吴府在外面去卖酒去。”

“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