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寄奴抱着一团湿漉漉的衣服寻找娘娘的时候,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自己的方向奔来,赶紧将湿衣服团起来,扔进树洞里,再拿枯树枝盖在上面。
马蹄声戛然而止,从树林内走出一个人来,身后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兵士。“呦呵,熟人啊,怎么的,天太热,热的慌啊。”姚弼看着赤身**的刘寄奴摇头晃脑的的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啊,就你一个人?”姚弼边问眼睛边搜索着四处,像是知道还有人在附近一样。
“我看见一只兔子,眼馋的很,就一路追来,兔子没抓住,自己热了,就到水里追鱼吃,哎呀这片林子确实很美啊。二皇子是出来打猎啊,还是上战场杀敌啊。”刘寄奴说着,手指着后面一片盔甲武士。
“啊哈哈我是打猎啊,凑巧路过此地,呵呵没事你接着捉鱼吃。”说罢上马穿过树林想远处折返而去。
这一阵风似的来去,也没寻自己的麻烦,前面是姚泓来那么一遭,也说是来打猎,这姚弼又来这么一出,什么意思啊。刘寄奴**着身体叉着腰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忽然听到树丛里有响动,从里面探出个慌张的白皙的脸,“娘娘大姐啊,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狼叼去了。”刘寄奴迈步就想走过去,只见娘娘“哎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哦对不住,对不住,我忘记了。”**的刘寄奴赶紧调转身子在火上烤着娘娘的衣裙,天色渐渐暗下来,刘寄奴的肚子咕噜噜响不停,估计娘娘姐姐也好不到哪去。天完全黑了,衣裙终于烤干了,虽然没什么型了,但最起码即使遇到人也能在夜晚糊弄过去。
娘娘第二次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将自己身上的男子衣服脱掉,迅速的换上自己的衣物。刘寄奴穿着从娘娘身上换下来的衣服,还带着女人的体香,嗯,好熟悉的味道,有点像后世花露水的味道。两人终于换好了各自的衣服。刘寄奴看着娘娘说:“娘娘大姐,咱是从这里就分开走呢,还是一起走到你我来时的路再分开走呢?”
“这里树林茂密又没有道路,我自己怎么走出去,还是一起走到正路在分开走吧。”
“好吧,你跟在我后面,要是走累了我不介意再扛着姐姐走。”刘寄奴故意开了个玩笑。打破两人的尴尬气氛。
一前一后的走着,因为树枝会刮伤人的衣服和皮肤。细心的刘寄奴将娘娘护在身后,把娘娘的小脸紧紧的贴在后背上,这样枝条即使反弹回来也不能刮伤她。毕竟女人的脸比命重要,在哪个年代都如此。因为贴的太近,就难免会有身体上的碰触,娘娘三十岁,正是女人如花盛开最艳丽的时候。就这样紧紧的黏贴着一个青春无限正能量的青年确实耳红心跳的感觉,刘寄奴此时就想快点走出去,饿的胃酸都反出来了。感觉背后暖暖的,可能自己走的太急了,出汗了吧。站住脚停下歇口气,感觉到后面娘娘姐姐的呼吸好急促,怪自己走的太慢了,后面跟着的娘娘姐姐一定很累,深秋的夜凉的很,站在树丛中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刘寄奴还不忘侧头嘱咐着说:“跟住了,别被枝条划伤了脸。要是累了就多歇一会。”身后的娘娘喘息声越来越重,姚兴老家伙早就废了,多少年都不能人事了。如今胸前贴着个青春如虹的男子,在这女人眼里那就是一块小鲜肉啊,吃还是不吃?
刘寄奴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傻呵呵的喘气,感觉原来搭在肩膀上的两只手在缓缓的下移,贴着两侧肩胛骨向下滑去,慢慢的向是两条顽皮的小蛇从下面的腰身往前扣住,停了一下,双手继续贪婪的向上滑去从腋窝两侧往上环抱住自己的前胸。后背则被女人的前胸贴的紧紧的,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是不是冷了,还是怕了,我们已经走出很多路了,前面有湖光反射的影子,应该急就是你我来时的地方。”刘寄奴说完,后面半天没动静。就感觉娘娘在用自己的脸轻轻摩挲自己的后背,贪婪的用鼻子吸着什么。不会是遇到吸血鬼了吧,好像没月光啊。
刘寄奴想要转过身来,可是娘娘在身后紧紧的用双手扣着自己的身体不让他回转身体,就这么不停的嗅着,蹭着。渐渐的双手指甲紧紧抓着自己的肉,像鹰爪一样的疼啊。“姐姐,你把我弄疼了。”好悲催的刘寄奴说了这么一句。后面的娘娘双手力道慢慢减缓下来。感觉后背一片温湿,是眼泪么,猜不出来。
“娘娘大姐咱继续赶路吧,跟住了我。”说完左手向后扣着娘娘的后面,右手在前面开路,然后在交换一下手臂,每次做这么动作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娘娘的后背为之一震。后来再一次交换手臂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娘娘的手握住,握的牢牢的,要把自己的手拧出水来一样,这娘娘哪来这么大劲啊。突然身后的娘娘停住不走了。抱着刘寄奴不动弹。“娘娘姐啊,咱快到了,眼睛都能看到那个亭子的尖顶了,再坚持一下吧。”刘寄奴转身回头看着娘娘刚要再说话,突然嘴唇被堵住了,娘娘急促的鼻息,让她不停的吻着怀里的男子。这可能是她这一生第一次像花朵盛开,也是最后的一次。
刘寄奴完全蒙圈中,眼前都是小星星,姐姐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心里想着这些话,眼睛看到的是一幅悲切的面庞,泪水在娘娘的眼角处滴落,就在这一刻,月亮出来了,高高挂在柳树梢,娘娘眼里反射着月光的清冷。
急切的吻过之后,用食指堵住刘寄奴的嘴,示意不要说话,慢慢的凑上去又一次拥吻,让刘寄奴感觉诧异的是,这吻有点特别,特别在哪?这是死亡之吻的前兆吧。娘娘似乎在做诀别的样子。唇儿开启间,舌尖游走欢,月儿不遮柳,女人花开艳。
“寄奴,我非娘娘身,而只是个婢女,因被陛下所喜,所以被娘娘遣进冷宫,我以为这一世就会烂在那冰冷的石屋内,等着自己由红颜变为枯骨,突然娘娘找到我,说是我长的像他,命我在亭子内等候一人,剩下的事情你我都知道了。”
“什么?你不是娘娘,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可是这样为了什么啊,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啊,拐弯抹角的,就不能直接点啊,那你叫什么啊。就因为姚兴那老头喜欢你?娘娘就把你打入冷宫?”
“我叫蔡姬,因做了一首诗,被陛下赞了几句,第二日便被娘娘身边的太监带进冷宫内。至于为何让我假冒娘娘她,我也不知,总之此事之后,我必被娘娘灭口。”蔡姬悲切无比的流着泪望着眼前的刘寄奴。“寄奴,寄奴,我从未尝过情爱之滋味,男欢女爱对我只是梦中有,怎敢奢求,寄奴,寄奴就算是施舍我吧。”蔡姬说完唰的一下利索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裙,在月光下的白腻身子晃的人眼乱。双手捧着刘寄奴的脸,血色红唇炙热的熨烫着刘寄奴。“魂飞魄散”的刘寄奴木然的承受着蔡姬的情感和肉体的狂轰滥炸,心理防线在月光下如一缕青烟唰的一下不见了,怎么拒绝,如何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索爱只求,说自己是柳下惠那个某功能丧失者?还是搬出来孔孟诸子百家来个百家讲坛?
月光下,“两团火”炙热的燃烧着,如同江涛拍岸,又如微风吹湖面的轻柔,彼此都在给与对方最大的慰藉。
望月如颜,冷艳凄美,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枕着枯草半响无语,蔡姬如同要吃了刘寄奴一样,刘寄奴握着蔡姬的手,实在是累的不想起来了,“寄奴,若我死后,能否在我墓碑上写上我是刘寄奴的女人?”
“别总是死啊死啊,哪有那么容易死啊,我不会让你死的,娘娘凭什么让谁死就得死啊。
我带你离开这,离这远远的。给你开个胭脂店。我没事擦胭抹粉出去找小女生去卖胭脂去。”
刘寄奴很大男人的豪言壮语的说着。感觉蔡姬搂的自己更紧了。
“好,若是我活着逃出宫去,一定和你一起开个胭脂店,凤眼迷离的蔡姬深情的凝望着刘寄奴的眼睛,光彩依旧的眸子,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自己,如果就这么死去也无悔了。“寄奴,我比你大呢,是你姐姐,真的出宫了,我们能在一起么,会不会被人说闲话?你的身边,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吧。她们会不会欺负我啊。”蔡姬做出一副小女人撒娇的模样,甜腻腻的在刘寄奴的怀里拱了拱。
“蔡蔡姐啊,我们出宫之后就回京口,那里有我的好多兄弟,谁敢欺负你,我的兄弟们都不答应。”刘寄奴把胸口拍的叮当响。
“那好,寄奴,我就跟定你了,再也不受气了,我可以随便写诗,以后要是我们有了孩子,我就天天教他写诗,让他知书达理,长大了可以封侯拜相,到时候你是相爷的爹了。哈哈哈。那时你一定是个小老头了。”蔡姬越说越开朗,多年来第一次真心的笑出声来。
“寄奴,你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礼物,我没有白费了心思日夜礼佛求赐福,我脖子的玉石是---啊,寄奴,我—我的腹内好疼。”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