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王爷发脾气了,王妃都劝说不住,说是炖好的神人汤不见了,打罚了厨子们,还说要处死伺候的秋兰和翠玉,怎么办啊。”刘寄奴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因为药力无处发泄,只能在体内冲撞,方才听到来人说要因那该死的汤药杀人,刘寄奴本想站起来说“神人汤“是自己喝的。
可他刚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就见一团白色的物体迅速“砸”进了水池,将他遮挡在身后,只露出个脸呼吸觉得特别费劲,手就开始抓池边,突然被两只细腻的手握住压进水池,刘寄奴估计自己鼻血都流出来了,憋的内伤啊。女子在池内并未与前来的丫鬟们说话,而是伸出手臂比划了几下,丫鬟便急忙退去。女子长舒了一口气,猛然纤腰被后面的人拦腰抱住,顿时浑身肌肉紧张僵硬,颤抖着肩膀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刘寄奴在后面都要疯了,拦腰抱住姑娘的腰说:“对不住了姑娘,就这一次,忍着些疼。”姑娘听闻此话吓的面色惨白。刘寄奴也顾不得别的了,出去吧-唰一道抛物线-啪,结实的摔在花圃里,女子被甩出去水池,摔在柔软的花圃里,顾不得疼,爬起来身体还沾染着花瓣碎草,想往屋子内冲去,可就在此时,慕容炽的声音传来,“三喜啊,孩子你睡下没,哎,这些奴才没一个懂事的,气死我了,给爹泡壶茶吧。”女子本来是要跑回屋内,但这样就要经过葡萄架出入口,他爹来的方向就看会看到她慌张的样子。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回到水池子里,已经在天人交战中的刘寄奴模糊中又看到一个雪白的身躯跳进水池子,想掐死她的心都有。就那么大的池子,一个人正好,两人就挤的慌,女子第二次光着身子钻进池子,把刘寄奴挡在身后。“三喜啊,你这孩子哪里去了,哈哈,在池子里呢,你身边的丫鬟呢,哦她们都去给你置办彩礼去了,那你洗澡吧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回去了。
女子又一次长出一口气。忽然小纤腰又一紧,挣扎着想要摆脱可是双脚已经离开池子,又一次抛物线运动,啪,今天花圃很忙,承受两次重压。女子心中羞愤不已,已经第二次被那个家伙****着扔出来了,又羞又气的爬起来抓片叶子挡住****就往屋子里跑去,咣当把门关上从窗缝偷看再没敢出来。刘寄奴脱光了衣服抱着一块青石头,绕着花坛跑,跑十圈就跳进水池里,然后再跑。这一晚上女子的前院就没消停过。这辈子自己的丈夫都没亲近过自己的身子,大婚当天就被叛军在帐篷里砍了脑袋。她因为是慕容炽的女儿逃过一劫,因为是她爹带着叛军来的,所以爹总说对不起三喜这个女儿,从那以后慕容文卿再不对任何人说话。天蒙蒙亮,手拿一根马鞭子,小心翼翼的往水池边走去,四下无人,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嗯,什么声音,轰隆隆的,不对啊,是打呼噜的声音,在哪啊,四下里赶紧找,没有啊,回身猛抬头啊呀,一个裸着身子的男人在屋顶房檐上四仰八叉的睡着。这可如何是好,叫醒他,若再做什么--不可不可,可不叫醒他,万一被人瞧见自己屋顶睡这么个“东西”更是说不清啊。啊怎么办啊。被早晨的太阳刺醒了,刘寄奴狠狠的伸个懒腰感觉浑身肌肉酸痛,口渴的不行,想站起来找水喝,啊—呀!差点掉下屋顶,什么时候跑屋顶上了,双手扒着房檐,下半身还****的吊在下面,赤条条的随风摆如同玩行为艺术一样。
身后女子挖起一个土块扔了过去,打在肩膀上咕咚摔下来了,因为折腾一晚上根本没力气抓牢屋檐,时间不长就力竭掉下来了。窝在地上哼唧半天,爬起来,赶紧捂着下身慢慢后退到一大片叶子后面,透过植物缝隙看着外面的女子说:“姑娘,让我穿上衣服再说话可好。”
女子咬着牙根到处寻他的衣服,都撕成细布条了,没法穿了。自己又都是女子的衣服。这可怎么办才好,院子外叽叽喳喳的一阵喧闹,丫鬟和小厮们抬着各种箱子和礼品来到院门口,这么多人撞见这一幕可如何解释啊。
女子再回头看****男人,不见了,哪去了?“文卿郡主起的真早,看这些都是王爷给郡主备好的嫁妆。”一个叫翠玉的丫鬟说道。“是啊郡主看看还需要什么,我们告知王爷去。”女子不说话,比划两下,常在身边的翠玉和其他丫鬟懂其意就先抬走了礼箱。自己想要转身回去找那个裸体男,可是想到自己这没男人的衣服啊,先去弄套衣服给他也好让他离开。嗯,想罢就出去了。苦了屋子里的刘寄奴。藏在了女子的衣服箱子里,支开一点缝隙怕把自己闷死,半天没人进来啊,也没声音,总不能这么一直光着啊,人家姑娘跑了不管咱了,算了先抓两件衣服把要紧地方包着吧。
从箱子里出来先把门关好,插上门插,开始“安心的试穿。”选了几套外罩,都是胡族式的窄袖细腰,往身上一套都撑开线了,套不进去急的满头汗。再往里翻,一套汉族女式斗篷,够大,先披上再说吧,然后将几件衣服撕开当内衣缠在腰下。如同苏格拉短裙。行了,先这样跑回自己的房间再说吧,总不能呆在女子闺房啊。悄悄拨开门插,探头望望四周听听动静,感觉自己像是偷情的一样,鞋子还在池子边上,几步跑过去穿上,赶紧跑出去。人若是着急就容易出事。
刘寄奴记错了来时的路。跑的是相反的方向。在一个庭院内,慕容炽正在召开家族会议,讨论和北秦姚家的边界抢夺问题。正在激烈争论是否出兵直接敲打一下姚家的人,还是派人过去大骂一顿。慕容炽的家臣要打,汉族的门客们要派人过去申明利害,然后再动手也不迟。两边争论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就见一个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就冲了进来,现场顿时安静了。刘寄奴也楞住了,怎么这么多人,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转头就走,慕容炽开口说:“哎那个刘什么的使者等一下。”刘寄奴被叫住了。
傻傻的看着慕容炽,眼皮一挑一挑的慕容炽瞪着发散的眼睛仔细看着面前这人的打扮。冷峻的面孔仿佛要滴下水来。过了好一会现场无任何声音,慕容炽招了招手,刘寄奴上前屈身。“小子,今后好好待她,她是个命苦的人,我对不起她,但是绝不允许有第二个人对不起她。”说罢拿起茶壶送到嘴边,眼神犀利的望着刘寄奴。
“哦那个什么,我想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事情吧,这个--”语无伦次的刘寄奴想解释又找不到恰当理由,你穿着人家女子的衣服,姑娘的贴身亵衣都在你腰上系着,你解释什么啊。哑巴吃黄连的刘寄奴耷拉着脑袋站在那,身后一个身影出现,慕容文卿抱着一套男子的衣衫出现了,还在激烈的喘着气,也是一路跑来的,在听闻刘寄奴跑到这个院子里就觉得事情不妙,她怕爹会砍了那个家伙,可为什么刚才恨他却怕真的被爹砍了脑袋呢。回想一下此人也算真汉子,能有那么大的意志力,在五石散和那些虎狼之药的作用下,纵使两次身体委身与他,都将自己抛出水池,没有侵犯她,常人断不会如此行事,或者是不是自己长的太丑了呢。想到这里暗自啐了自己一下,呸呸真不知羞,乱想什么。
“爹,不要杀他!”慕容炽咣啷啷茶杯掉地上摔碎都不觉,站起来满眼泪花凝视着喘气不均的女儿,看看她怀里抱着的男子衣衫,又回头瞅瞅刘寄奴,呵呵一声,轻轻揽过慕容文卿,老泪纵横的说:“孩子,你终于开口说话了,爹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啊。你恨爹,爹心里都知道啊。”慕容文卿第一次听到爹向自己表示悔恨,因为爹,她和郎君还未等说过一句话,脑袋就被砍飞了。
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出卖了婆家的族人,她边成为不详之人,自卑和极度痛苦让她失去了开口说话的兴趣和勇气。刘寄奴看两人哭的这么伤心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低头悄悄的移动双腿往外蹭。“寄奴女婿啊,你等会,来,到这来。”说完把刘寄奴拉过来手搭在慕容文卿的手上,把两人手攥到一起,“今日你们就宣誓,彼此珍爱对方,永不抛弃。寄奴啊,我知道你的真名,那个王愉的事情算是个屁,不用理他了。如今我将爱女托付与你,你要好好待她。我慕容家离你晋国边界只是几马鞭的距离,随时想你们都可以过去看看你,是吧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