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教匪们的队伍里,随着他们进入到一户豪门,把里面的人都抓到院子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互相搂抱着,吓得直哆嗦,一位老者拄着根龙头拐,上面还镶嵌着一刻闪亮的珠子,价值不菲的样子。
一名年轻的少妇抱着孩子,还没等哀嚎出来就被激动发狂的教匪给塞到井里去,年轻的夫妻想要过去帮忙救助,被教匪们用刀背给拍了回来。
为首的教匪呵呵的笑着,指着年轻的夫妻二人说道:
“随本教得活,逆教而退者死,看你们还没明白我们的意思,睁眼看好了啊。”教匪头子说完往两边看了一下。
众教匪举刀就上,把那老丈乱刀劈死,砍成了肉泥,刘寄奴差点又吐了,他死死的盯着那个教匪头子,干瘪腮,高颧骨,臃肿的眼皮耷拉着。
年轻的小两口喊的都不是人声了,张大嘴巴啊啊的喊着,以为这就完事了么,这只是教匪们宣泄不满的开始。
捧着那地上的一滩肉泥,教匪头子走到小两口面前横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说:
“来,把这个吃了就成为我教中人了貌似满脸虔诚的样子,这个教匪头子双手捧着一堆碎肉,那年轻的女子当即晕厥过去,男子脑袋晃的拨浪鼓似的,几个教匪见状左右上来拧着胳膊,还有扳着脑袋,捏着鼻子掰开嘴,使劲往里添着血肉。
哇的一声,年轻男子吐了,就这个时候,从屋子里出来几个人,拖着一个老太婆,她怀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还在动。
教匪嘶啦一下,把外面的袍子撕开,一个婴孩粉嫩的脸蛋胖嘟嘟的样子还在吮着自己的嫩手指。
教匪头子指着那老太婆说:“你不生吃这几口,就把那你娘和那个婴孩煮熟了给你吃,你是躲不过去的,总要对本教有个交代啊。”
男子看着抱着自己孩子的老娘,眼睛绝望的低头看了看地上晕厥的妻子,仰头冲天嗷嗷的大叫三声,捧着地上自己父亲的血肉吞食着。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着刘寄奴,心里把五斗米教灭了八百多次,男子变呕吐边吞食,看的这个恶心,往周围瞧瞧,没看见一个自己兄弟在,先抽身出来到街道上,找个人少的巷子,探出头左右看着,稀稀拉拉的偶尔有教匪经过,赶紧招手其中一个教匪。
“兄弟过来,我发现个好地方。”教匪脸上的胡子茬都笑的绽放开了,随着刘寄奴就跟上来,两个教匪随着刘寄奴进了一个没有关门的人家,院子里没有人,一口井,一刻枣树,树上挂着刚浆洗过的女子衣衫,两个教匪互相抿嘴笑了笑,咽了一下口水,冲着后面的刘寄奴感激的点了点头。
刘寄奴喊住其中一个,让他绕到屋子后面的门口,防止有人从后面逃跑,那教匪一想也对啊,赶紧提刀奔后门去了。
可是等半天后门也没动静啊,又绕回到前门,还没等站稳就看到枣树上挂着个人,正是刚才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同伴,正个内脏都剖了出来,在地上一大滩,花花绿绿的,可怕的是人还没死,用手指着那个门口。
这可容不得多想,先跑了再说吧,教匪抬腿要跑,就有人从背后把自己的嘴给捂住,同时喉头一凉,一条血线呲出去老远。
再说刚才的豪门发生的人伦惨案,教匪们还在兴致勃勃的品评着年轻男子的行为,地上已经被他吐的一塌糊涂。
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刘寄奴大喊着:
“不好了,有兄弟被杀了,好残忍啊。”
教匪正看那男子吃自己的爹呢,被刘寄奴喊的兴致全无,这么多兄弟们都在,还有人敢逆反我教,真是有趣,拎刀就出去,刘寄奴前边跑着带路。
“就在这里。”刘寄奴指着里面,众教匪踢开门冲了进去,立刻被拿棵枣树吸引,树上吊着两个人,内脏都空了,人刚死,进屋子里去搜查,看有什么人藏匿的没。
这个时候刘寄奴已经跑回到刚才那户人家,里面现在没有教匪,都去看“吊死鬼”去。
“兄弟你还能坚持么,别怕,我是北府军的人,快点起来带着你夫人从后面跑,我背着你老娘,孩子你们抱着。”刘寄奴急切的说着。
男子没从惨痛中醒来,刘寄奴等不及,对着他就是两巴掌,赶紧扶着渐渐苏醒的年轻女子,又踢了一下年轻男子,赶紧带着孩子快点跑。
没想到的是那男子“魂魄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不顾任何人,一个人撒腿就往后面跑,什么夫人和老娘,孩子都不要了。
刘寄奴也来不及骂人,右边搀扶着小媳妇,左右挎着老大娘,那粉嫩嫩的婴孩自己用布包裹着挂在刘寄奴的脖子上。
这种速度是很慢的,希望教匪不要识破自己,多耽误一会都是好的。
女子出于母性的本能,看到了寄奴脖子上挂着的孩子,立刻变的坚强起来,明显可以感觉到她那弱小的身子变得坚韧起来,后来直接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刘寄奴背起老大娘往前猛跑着,希望能跑到蔚德琯芷的那个客栈就安全了。
突然发现前面的路被树木砖石堵住了,后边已经有教匪往这边跑,可能是发现了他们中计,恼羞成怒的哇哇叫着,竟然还有弓箭射过来,吓的刘寄奴左躲右闪。
背后的大娘从寄奴的身上下来,非要让刘寄奴和儿媳先从下面的洞口爬过去,老人家捡起一根树干站在那里挡着羽箭。
刚要阻止,为时已晚,两只羽箭噗噗的射进了大娘的胸口和肩膀,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儿媳大叫着:“娘!”
刘寄奴要让女子先抱着孩子赶紧爬过树洞,自己用刀格挡着羽箭,其实根本不起作用,只是运气好,没射中他而已。
待女子抱着孩子钻了过去,刘寄奴这才哧溜一下钻了过去,回头就把洞口给堵上。
带着孩子继续往蔚德琯芷的客栈跑,跑到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高高挂着一面墙壁上,内脏也是被掏空的,年轻的小媳妇一看,啊的一声大叫。
刚刚第一个跑出去的丈夫,如今已经成了尸体,他不知道经过了咋样的虐待,表情极其痛苦,五官都扭曲着,应该是活着的时候给虐杀剖腹的。
捂着婴孩的眼睛,咬着嘴唇,被刘寄奴继续往前带着跑,此刻的刘寄奴心情颇为复杂,如果不是自己刚才那么做的话,也许结果会不同,兴许教匪们会放过这一家,给个活路也说不定,可是自己一插手,反而激化了教匪,让他们采取了更为疯狂的报复。
带着愧疚的心情保护着这个年轻媳妇,往前飞奔着,迎头就遇到了一伙教匪,四五个人,很奇怪的盯着刘寄奴。
“都让开,兄妹都别和我争,这个是我的女人。后面还有好多,快去抢啊,不只有女人,金子多的很啊。”一句话表示着身份的认同,又吸引开教匪们的注意力,呼啦一下都往寄奴身后跑,有女人和金子,傻子才不去抢呢。
跑着跑着,小媳妇跑岔气,肚子疼,蹲地上抱着孩子就不动了,这可不是歇息的时候,弯腰抱起小媳妇甩开大步子就往前飞奔,后面的追击喊杀声渐大,应该是教匪们杀过来了,前面也出现了教匪的身影,想从前面通过到客栈是不可能的了,换路线把。
从另一条路绕着过去,对江陵不熟,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只是知道大概的方向,跑过去发现这里是一个湖,微风吹拂,湖面涟漪闪亮,美丽极了,只是心情和此景是真不配啊。
一条船都没有,要想办法游到湖对面就好了,
“妹子,你会游泳么,我们要到湖对面才行,快点把外套脱了,否则水里会沉的。”刘寄奴边说边脱衣服,小媳妇唰唰的往下脱着,脱着脱着---就不脱了----。
抱着自己的身子表情复杂的看着刘寄奴,刘寄奴鼻血差点窜出来,这个谁家的媳妇啊,也太实诚了,我让你把外套脱掉,减掉水里的阻力,没让你脱溜溜光啊。
经过一连串的刺激和打击,这个脆弱弱小的女子没再一次昏死过去已经是奇迹了,还能奢求什么呢,真的值得敬佩。
也来不及再说了,眼看教匪就黑压压的冲过来了,刘寄奴大喊一声:“跳!”噗通—水花四溅,张开双手,扑腾着两条腿就使劲的往前游着,可是要把手托举着,不能让水淹到孩子,游着游着突然发现怎么就自己呢,那个小傻媳妇呢,一回头,完了。
女子不会水,以为刘寄奴会背她一起过去,没想到刘寄奴喊完---跳!就真的一个人跳了,完全没管自己,抱着裸露的身子在原地转圈,后面还马上要有教匪冲杀上来,这可怎么办。
刘寄奴托举着孩子发现原来那个小媳妇根本不会水,以为她和自己能一起跳下来游走呢,这他娘的怎么没想到她不会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