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虎啸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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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池内惊梦

墨脱大娘唱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从池子里冒出来两个脑袋,张大着嘴巴呼哧呼哧的吓死人了,嗷嗷的怪叫着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抱在身上向外面跑去,水桶都扔在这里。

两人在水里憋的脑细胞都死了八百多,实在忍不住了,窜上水面大口的呼吸着,看到墨脱大娘吓的狼狈而逃,互相瞧瞧忍不住的捂着嘴笑了起来,这笑脸还没褪去呢,就听从外面传来好多人的脚步声和呐喊声。

“抓水鬼,驱病魔,杀水鬼,安太平!”三十几人各拿刀叉棍棒在墨脱大娘的带领下把这个池子围困住,在人群中站出来个道士,手拿符咒念念由此,用一根桃木剑插进符咒点燃,在将燃尽的灰撒到池子里。

邱心惠和刘寄奴想上来逃跑也没有办法,衣服还在岸上的草丛里藏着呢,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露出脑袋想解释什么,可是周围的呐喊声太大了,盖过了两人的声音。

刘寄奴用胸口遮挡着邱心惠的脑袋,别被岸上的人用棍棒打到,后来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干脆来个群体共浴吧。

在邱心惠耳朵边上说了几句什么,两人都沉底了,岸上的人一看“水鬼”沉下去了,举着棍棒呐喊着,突然“水鬼”窜出来一手拽着岸边人的裤脚掀翻在水里,另一个方向的邱心惠也冷不防的露出头吸引众人注意力,大头“水鬼”又在另个方向窜出来把另一个人拽进水里,众人再不敢围着水池子瞎喊了,退的远远的伸着脖子往池子里看着。

邱心惠让刘寄奴憋一口气跟着自己潜进水里,心惠在前面引路,寄奴在心惠的后上方向紧紧跟随着,经过一个只有一人多宽的水下窄洞,来到了水流平缓的开阔地,河水已经变的很浅,只到了寄奴膝盖处,因为没有衣服,两人只能窝在水里背靠着背,手臂向后交叉缠绕握着对方的手不放。

“寄奴,要是他们永远不走,我们就永远呆在这里了,像野人一样的不穿衣服。”心惠湿漉漉的头发黏在寄奴的后背上,头后仰着靠在寄奴的后脖颈上。

“等一会天黑的,我偷偷回去,把衣服取回来。”刘寄奴说完打个冷战,这里的水流已经失去了温度,不像池子里的水那么温暖宜人,心惠也感觉到温度的变化,“阿嚏!”心惠揉了揉鼻子,抱着肩膀有点发抖。

寄奴转过身子在心惠身后紧紧的抱着她,心惠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着,手臂环抱着自己的上半身,身子僵硬的不得了。

寄奴轻轻转过心惠的身子,心惠低着头看着水面,羞的脸儿红透天,下定决心似的心惠抬起头看着寄奴荧光流彩的眼睛狠狠的冲着寄奴额头亲吻了上去。

两人被冷风吹的抖个不停,只是心内似碳烧,心惠调皮的朝刘寄奴的脸上吹气玩,把自己逗的咯咯笑,心惠知道寄奴对自己毕竟不是本心而为,那虫盅令他沉迷于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清冷的水面因这两人的“胡闹”都快煮沸了。

“哎呀我姐死的好凄惨啊,我的亲姐你睁开眼看看姐夫吧--呜呜呜--!”憨宝的破锣嗓子不知从哪里传来,吓的心惠轻声喊了一声,紧紧的抓着刘寄奴的胳膊不动。

“憨宝,你怎么来这里了,装神弄的,快点出来。”刘寄奴护着怀里的心惠,向四处张望着。

“姐夫,我在这呢,刚才水鬼抓人下水可真有趣,我也想和你一起玩好不好。”憨宝手里举着是刘寄奴和邱心惠的衣服,放在岸边上,转身又退后去了。

“姐夫你们快点把衣服穿上,晚上这里瘴气重可别中了什么毒啊。”憨宝故意将后半句话咬的很重,似乎是在故意给某人听的。

刘寄奴抱着邱心惠一步步的走到岸边,心惠将前胸紧紧贴紧在寄奴的胸膛,生怕一离开就再也合不到一起的河蚌。

先挑开地上的衣服,把心惠的衣裳拿起给披好,心惠转身过去自己穿戴好,寄奴这才给自己穿上,鞋子是找不到了,光着脚吧,邱心惠也是一样,两人都赤着脚丫。

“憨宝,你出来,来,蹲下,再蹲低点。”刘寄奴把憨宝叫出来蹲在地上,随后蹬着憨宝的后背抓着后面的衣襟爬到了后背上,向后一招手,让邱心惠也上来。

“心惠快来,来着我的手。”刘寄奴冲着邱心惠喊着。心惠有点害怕憨宝,站在地上摇着头。刘寄奴无奈干脆跳下来,打横把邱心惠抱起来在前面走着,憨宝背着手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眼神眯缝着聚焦在两人的背影上,最终落在邱心惠的脸上。

感觉到憨宝极其不友善的眼神,邱心惠赶紧偏过头来把脸埋进刘寄奴的怀里,不一会竟然酣然入睡了。看着怀里如同软绵绵的小猫一样的邱心惠,忍不住的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微笑的刘寄奴一抬头,看到憨宝吊着扫帚眉眼神冰冷的怒视着邱心惠。

“憨宝,你干什么,告诉你,可不许你伤她,要发疯咬人,去一边呆着,等明天去皇宫办完事,你们就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去吧,我和心惠要在这里过两人的日子,可不能来打扰我们。”说完低头又亲了亲心惠的脸颊,用鼻尖在心惠的脸上不停的蹭来蹭去。

憨宝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如同看猴戏似的瞧着刘寄奴抱着邱心惠在那里腻歪着。

三人在一个亭子里度过了一个别扭的夜晚,等到日头大亮,憨宝催促着两人感觉出发上路。

“就你勤快,大早上的急什么啊,多睡会能死啊。”发着牢骚的刘寄奴不情不愿的起来,还不忘记给邱心惠弄来清水洗漱。

“姐夫,有细盐么,我还没漱口呢。”憨包冲着刘寄奴说着。

“自己找地方啃树皮去。”没好气的刘寄奴冲着憨宝回了一句。

咔嚓咔嚓---憨宝如同故意赌气似的真的扒着一颗大树在啃,还不停的撅着******变幻着不同的姿势和角度,这不是故意气人么。

刘寄奴看到了几步走过去照着憨宝的后腚就是一脚。“姐夫,我去牵马去,你和那个谁慢慢洗漱啊,别慢慢啊,还是快点吧。”唰的一下,说完就跑到外面去了,可以听到有马的嘶鸣声,打着响鼻。

两人洗漱完毕走了出来,这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弯刀兄弟们都在这矗立着,像钉子一样整齐划一的。

“你们一晚上都在这里么?”刘寄奴问着他们。

“是啊寄奴哥,从你和那个姐姐在池子里扮水鬼吓唬那个老太太我们一直看着呢,笑的肚皮疼,现在想起来还好笑,啊哈哈哈!”一个弯刀兄弟张开大嘴巴没心没肺的笑着。

有点不好意思的刘寄奴牵过“云里飘”上了马,然后手伸下午打算把邱心惠也拽上来,可是“云里飘”突然犟脾气发作了,调转马屁股就是不让她上来,没办法,换一匹马,这才带着邱心惠和憨宝他们向皇宫的方向赶去。

经过前几日的争斗,巫统的白羽军和孟获的左卫军打的筋疲力尽,到最后也没找到那个玉玺,后来去大殿内寻,发现玉玺龙印竟然没了,双方都认为是对方藏了起来又在殿内打了起来,两败俱伤之后也没有玉玺的下落,怕把老本拼光了,两方不得不宣布撤退,这样才恢复了皇宫内的清净。、

现在宫外已经加派了人手来守卫,今日值班的是从“中立”的蔚德琯芷的人手里抽调出来的,这样安排巫统和孟获都能接受。

不远处一个马队向皇宫这边奔过来,守卫们紧张的攥紧着手里的兵刃,隔着老远就喊:“前面何人,宫门之外立刻下马行走!”

哗啦啦一群人下的马来,走到宫门外,见到为首的一个值勤的校尉背着双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人。

其中的一个弯刀兄弟上前低声道:“落叶北风扫—落叶北风扫---!”说了两遍对方毫无反应,反而奇怪的看着自己。

刘寄奴慢声轻语的问道:“约定在哪个城门啊?不是北门么?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南门吧。”众人抬头一看这次发现他们少绕了半圈,一个个悻悻的又上了马,赶往北门而去。

到了北门也要一些人在宫门外值守,那个弯刀兄弟照样上前说道:“落叶北风扫--。”

“南人恐不归。”为首的一个头领微笑的接应着。

两人笑呵呵的互相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朝后看着,刘寄奴和憨宝上前双手抱拳对为首的一个校尉说到:“兄弟多谢了。”

“哎,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个谢字可不敢当,蔚德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几个人互相客气了一下。

嘎吱一声,宫门打开了一条半个拳头的缝隙,刘寄奴冲校尉点了点头,赶紧走到宫门边上向内看着。还是两排宫内小太监站成两列,一个女孩子走在中间,正是东晋临河郡主司马赜曦,上身穿着弹花暗纹锦服,下面是樱红蜀锦曳地望仙裙,三翅莺羽珠钗在浓密的头上流光溢彩,手腕上是一幅金镶九龙戏珠手镯,从门缝隙中就看到了刘寄奴的半边脸,笑嘻嘻的跑了起来,每上前跑过一排小太监都会被身后的太监们遮掩住身影。

当跑到门口时扒着门缝看着刘寄奴说:“干爹你来了。”

“谁是你干爹,我是亲爹!快说里面什么情况,你和玉茗都好么。赶紧想办法回京口。”刘寄奴着急的说着。

“哎呀事还没办完呢,你快把这个衣服换上。”司马赜曦从门内的一个太监身边接过一套衣服在门缝里塞给刘寄奴。

接过衣服打开一看,“我还要进宫么,这怎么是太监服啊!给我换一套王爷的蟒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