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树林里的荆棘丛是有魔性的,它能毁掉任何一个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神。
宫浦泽的双手因为抱着安然,功力无法施展,无法灭掉藤条,也不能灭掉。为了能保存点体力,他只好借助树枝,在树林里上下不停的跳跃着,来躲避藤条。
藤条却像是张了眼睛似的,宫浦泽他们往哪飞,它们就往哪抽去。但凡是被它抽中的树干树枝那里都冒着浓浓的毒液,不一会儿就枯萎死掉了。
看到如此恐怖情景的安然害怕得不知所措,早已忘记自己是那个什么孟灵芳来着,早已忘记自己其实也是有灵力的。虽说被宫浦泽牢牢的保护在怀里,没受到任何伤害,但被他跳来跳去的感觉就像是做过山车,眩晕得胃里一阵翻腾。她双手紧紧的搂住宫浦泽的脖子,闭着眼睛不停的叫着:“啊!”
杀猪般惨烈的叫声刺激着宫浦泽的耳膜,害得他几次晃神差点没躲开抽过来的藤条。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他皱着眉头,不悦的吼到:“别叫了,吵死了!”
“啊!……”
“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
“……”
恐吓有效!安然忍着泪水,死搂着宫浦泽的脖子,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害怕的喊出来。
安静下来的安然终于能让宫浦泽冷静的面对这些棘手的荆棘藤。好在他灵力充沛、武功高强,很快便从树林里冲出来了,来到了一片开阔的马路上。
宫浦泽找到路边一块比较舒坦的草地上,把安然放下,说:“我们出来了!”
可安然没有动静,依然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害得他不得不跪在地上,两手撑地,弓着身体,配合着自己的脖子。原本想冷冷的取笑她一番,但看到她脸色发青,满脸都是泪水的水渍后,这个念头便打消了。他下意识般温柔的抚摸着安然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说:“不用害怕,我们已经脱离险境了!”
“脱离险境!”——这句话是安然来到这里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一句话。她现在脑子里全部是这句话!她缓缓的抬起头,面对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俊脸依然吓了一跳。
两人的身体紧挨着,暧昧的都快能亲吻到对方了,都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紧促的呼吸声。长这么大,安然从没和哪个陌生男人有过这么近的肢体接触。现在和宫浦泽如此之近的距离和亲密接触,让她好不适应。
“你想干嘛?”她红着脸问道。
“我,我……”宫浦泽的脖子很酸,身体也很累,好不容易刚想说话,就被人打断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是好女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安然别别扭扭的说着。
看男人那喘气的样和支支吾吾的语气,安然猜想他肯定在打一些不好的主意。那恶心的词语,就是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她恶狠狠的瞪着男人,做出一副他要敢动要咬死他的模样。
简直无语了!宫浦泽实在弄不懂这女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前一刻还在为入险了害怕得哭的稀里哗啦,这一刻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去了贞洁,这女人的想法还变得真是快!不过,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位脸红别扭,却又张牙舞爪的女人还真是有点可爱了。等等,他现在哪有闲工夫想这些东西啊!
宫浦泽微微吸了一口气,暗恼自己那么容易被人左右了情绪,平复好自己的心境后语带嘲笑的说道:“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怎么会想到对你做什么。倒是你把我脖子搂得这么紧,我还想问问你想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