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冲杀上来的正是季石一队人马。
他引骑兵冲到山谷口,快速观察了一下战场的情势,发现曹操一军处境十分的危险。
季石正在观察之际,一旁的臧勇自告奋勇的道:“季老大,我先领一军冲进谷地去吧!”
季石立即阻止了他道:“不好,咱们冲进谷地去,还不是自投罗网的份儿,咱们都得想办法冲上两边的高岗去,解决掉处于高处的西凉军,才能缓解下面曹军的困境也!”
疤子道:“季老大,你说得不错。”
季石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阵,他对手下道:“臧勇,你带人在这儿等着,我跟陈角小五上高岗去解决对手。”
臧勇听令,季石跟陈角小五等一部分人下了马,当然吕妙季石就不让她参与了,这很危险。
陈角领了人就向左边高岗上要冲,季石立即出声喝止了他,对陈角道:“不要去那边。”
陈角不解,脸上带着愕然之色问季石道:“季老大,为何?”
季石一指山头,对陈角解释道:“上面有吕布,我看见他了,咱们改去右边。”
陈角听了“哦”一声,但是心里其实他并没有完全的释疑,因为他搞不清季石为何要避开吕布。是的,自己没发觉吕布在左边高岗之上,可是在就在啊,吕布嘛自己是搞不定他的,可是自己的季老大不是伤过吕布么?
——陈角还真是的,大概被那些将季石传得个神乎其神的话给迷惑住了吧,他还真的以为季石可以搞得定吕布,却不知道季石跟吕布在武功上还有着极长的距离也!
理解也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陈角立即转头引人跟在季石的后面,向右边高岗上冲杀了过去。
守住了右边高岗上的是吕布手下八大猛之一,虽然位列老八,可是毕竟是八大猛啊。此人姓啜名铁,啜铁正是将前八大猛被末尾淘汰下来的吕渚替代了的人物也。
啜铁手里兵刃很奇特,他使双锤,能够使双锤者,力量必然很足,而啜铁能够以双锤跻身于天下武者第一的吕布八大手下,自然也有其独到之处,那就是他的双锤可以伸缩,也就是说这带点流星锤的意思。但是与一般的流星锤却不太相同,因为一般意义上的流星锤没有这么大号的,如果硬要将其说成流星锤的话,那也是天字第一号的超级大流星锤了。
其实这啜铁从七岁开始习武。这个年龄既不能算是太早也不能算是太晚。
他本来倒是使流星锤的,一直练,练到了十三岁,一共练了六年,但是后来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练得十分的充足了,于是就换大锤,他将大锤的锤法也练得极为纯熟之后,并不满足于此,倒也会开动脑筋,自己将流星锤的一些招法溶于大锤之中,这样他的锤法便很有些创意了。
跟吕渚在比武时,啜铁也是于打斗之中使出了一些特别奇怪的招法,才让吕渚吃了亏,最终败下去的也。
当时在一旁吕布带了其他的七猛观战,吕布也不禁脱口而出:“好锤法啊!”
由此可见,连天下武功第一的吕布都赞其奇特锤法了,的确是独树一帜的!
而啜铁自跻身于吕布八大猛之列,得吕布稍加指点,他自感无论是信心上还是自身的实力上都有了一个极为明显的飞跃也!
此时的啜铁,他一脸的虬髯,双手叉在腰间,目光向山谷之中张望,看着曹军在高岗之上的士兵们的弓箭下被射得狼狈万分,啜铁裂开了他那一张血盆大口,哈哈哈的大笑出声来。
——的确,能够让敌军如此的狼狈,真的是一件让人觉得十分快乐的事儿!
啜铁在兴奋之余,他却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这一边的高岗的后山侧,有一队人马正悄无声息的向上攀援着。
正是季石带着陈角小五他们向上攀援着!
季石在选定了避开吕布一面后,他并没有贸然上冲,而是仔细再观察了一番山势之后,觉得可以从后山绕上去。
于是季石便带人从后山开始向上爬着,不过,因为山势较陡,所以他们爬得很慢,季石也传下令去,不可发出一点儿动静,以免让山上的西凉军发觉也。
爬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季石自己都觉得很困难了,因为过了半山腰,山势一变得更加的陡峭了,连身手十分敏捷的季石自己也觉得颇有些吃力了,更遑论他人呢!他向上攀爬得最快,回头看那些手下的军士,已经离开自己有些个距离了,季石索性停下来,等着后面的军士。待跟自己距离最近的陈角也满头是汗的爬上来后,季石对陈角道:“让他们几人一组,相互配合着爬,这样要容易些!”
陈角点头,季石继续向上攀扯之后,陈角也停下来,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待其他的军士爬上来,陈角便将季石的话对众军士说了,众人都点头,说明白。
这样两三人一组,果然便配合爬得更快了些了,而季石呢,自然不需要什么配合,以他的超卓越的身手而言,自己的左右手配合就可以抵得上两个人矣。
再到后面更是难爬,几乎让人感觉到这山势如此的陡峭,再向上爬每一步都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事儿了。
可是季石目光突然亮了起来,因为他看了一些藤枝,有了这些个藤条就会让上山的路从绝无仅有到豁然开朗也。
只是那藤条有些扎手,季石向前爬着,手不断被扎了,终于在自己的中指跟食指的地方被扎出血来,但是季石仍然向上爬着。
又稍歇了一阵,待陈角也爬上来后,季石又让陈角传下令去,不得因为抓这些藤条扎手而发出呼痛声,违者必斩!
陈角再次传下令去。
终于季石已经可以隐隐看到山头了。季石停了下来,等其他人都跟上来。季石扭头对陈角道:“你们先不上去,我一个人先上去看看。”
陈角稍一怔道:“季老大,你一个人上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季石道:“没事的。”
虽然季石一脸的自信,陈角还是很担心自己的老大,于是便道:“季老大,我看,嗯,还是我先去吧,你是一军之首,不可轻易涉险的。”
陈角一脸诚恳的对着季石。
季石很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他仍然要坚持自己的意见,对陈角道:“不,还是我先去。”
这跟安危无关,这跟武功的高低有关,季石的武功远在陈角之上,所以真要上去一个人的话,显然是季石为佳。陈角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的武功跟季老大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因为季老大是什么人呀,是能够杀得了华雄又伤得了吕布之人也!
于是陈角道:“季老大,那你要多加小心了。”
季石道:“好的,我明白了。”
说罢季石从丹田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向上爬了几步,先将自己的头伸出去,看了一看山上的情形,找一个人最少的地方,忽然飞身而去,一下子隐入了一丛菊花丛里。
季石的身法实在是太快太快了,按理是不会应该有人看见他的。可是事有凑巧,刚好有一名士兵小便急了,他跑到后面来解小手,才解完刚将自己的裤子提了起来,忽然就看到一个人从下面飞上来,然后落到了一丛菊花里。
那人一时之间吓得呆怔了,嗯?这是什么东西?
他觉得可能是一只鸟吧,但是很快摇头,自我否决掉了,不可能是鸟啊,鸟有这么大么,比人都大,那是什么怪鸟,垂下头来他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觉得不是鸟,那应该是一个人!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发麻,想大声呼喊,可是很快的转念一想,不对,人怎么可能飞起来呢?如果人都可以飞起来了,那我也应该可以飞啊!
——他这想法实在不对,就像有的人是名将,也只有双手双脚,可是他自己也有双手双脚,能够算什么名将呢?
因为这名军士他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人,所以他决定自己走过去,仔细的看一下。
季石目光已经锁定了此人。
要干掉他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但是要特别小心的一点是,不可让他发出来声音,死的时候也得是静悄悄的!
那人一步接一步,已经走得很近了,季石的目光已经像鹰一样盯着了那人。不幸的是,这不是一只真正的鹰,如果是,那一名军士可能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季石屏住了呼吸,那名军士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前,只是菊花又大又密,他没有看到季石。而从他的身后看过去,也没有人怀疑他在做什么,可能是因为菊花太美了吧,他只是想着去嗅嗅菊花的香吧?
这大有可能啊。
季石忽然行动了,身子没有动,手里的宝刀忽然从下面向上一挑,那军士只看到极其美丽的刀光一闪后,然后他就一头栽倒了下去,就在菊花丛里。
如果之前看着他背影的几人继续看的话,会立即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可惜他们都扭过了头去,而季石的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那人的嘴,所以那人临死前也没有发出任何一点的动静。
季石将那人的尸体拖到了自己的身后,现在整个右山上都没有什么人知晓在他们的身后,一大片破绽的身后,有一个人,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已经上来了也。
季石头从菊花丛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去,他看到了一大队的西凉军。
季石想着自己一声令下,身后军士们都爬上来,当然可以将对方杀个措手不及,可是对方数量不少,如果反压制住了自己一方人马,那可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如果能够将带头的将领斩杀,那才是大振士气的事,对,就这么干!
季石眼睛不停的搜索着,终于他看到了啜铁,这吕布手下八大猛之一人。
当季石的目光一触到这啜铁时,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动过了,因为他知道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个头儿。不为什么,只为他那身上的杀气。季石甚至可以敏感的感觉得到,那杀气比当初吕渚身上的杀气还要更厉害更强烈些。
季石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自己会想起吕渚来,如果他知道面前这啜铁的身份的话,那季石他一定会觉得更加吃惊,因为两者之间有一种极其神秘的东西在里面也。
季石看着啜铁,可是心里却有些发沉。因为隔得这么远,季石甚至也能够感觉到那人不好对付。这是一种第六感觉吧,可是人的第六感觉常常是极有效的,对于季石这种修炼过武功的人来说似乎更是这样子的。
季石手心里甚至都浸了些汗来,但是要对付那人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任务啊,季石开始寻找最短的路线,因为只有最短的路线才能够保证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接近那人,并让他处于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下打击对手,这是季石的想法。
季石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实在是距离太远,对方看上去是一个高手,不知道具体的深浅。所以季石最终决定了从另一个方面着手,那就是声东击西。这就是孙坚之前用过的法子了,现在季石他要如法炮制之。
原来季石所想的办法就是,先攻击离自己近的一些士兵,以此来吸引啜铁的注意力,将其吸引过来之后,寻找一个好的机会将其抹杀掉!
——虽然这么做,可能起不到奇袭的效果了,但是在发动致命攻击的时候,可以距离近得多,或许这样效果会好一些吧!
季石打定了主意,他将手里的宝刀紧了一紧,风吹过那一片菊花丛,也吹过了他的脸,季石全身的神经已经都绷紧了起来。
又有一名军士向这边走过来,看他那捂着自己小腹的模样,似乎又是要解手的节奏了。季石心想:好的,你来吧,你来就不是解手,而是要上鬼门关也!
那军士走得很慢,季石的目光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终于走到一个位置那人开始慢慢解自己的裤带了——看他那么的慢,可以想像出他并不着急。而且在解的时候,他甚至小声的哼起了一首小曲来。季石决定立即行动了,对方现在两只的手都没空着,正是一个出击的大好时机也!
季石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然再猛一提气,整个身子又再一次的像一只大鸟似的飞了起来,飞得平稳而且很轻盈,宝刀在前,向前只一递,然后几乎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人就死去了,然后季石重新回到菊花丛间,整个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完美极了,漂亮极了。
其实季石对于自己的身手也是蛮满意的,因为之前从后山向山顶跃起之时,他就能够感觉到自己身法比过去进步了好多,每一次实战都带来进步,这第二次解决掉山上一个人,同样觉得自己的动作比过去快了许多。
这么快的动作,居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季石只好耐心的等待着,看谁先发觉那具尸体,然后引起对方的注意,那样才能将对方头领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可是一直就没有人能够发觉那样一具军士的尸体。
居然没有人发现,这是什么状况啊!
是不是那些西凉军的士兵们太过于专注于攻击山下的曹军了呢?
季石那黑色的眼眸不由得闪动了一下,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些个发急起来,但这并非是说季石本身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因为季石现在的耳朵里尽是充斥着山下曹军士兵们的尖叫跟惨呼之声,他担心曹军抗不了太久也——所以,季石本人是等得的,他所担心的是山下正遭受着西凉军猛烈进攻的曹军等不得啊!
好在此时天空里的乌云,本来呈聚集状态的,现在也已经风流云散了,不会影响军士们看后山尸体的视线,这一点总是朝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在发展——季石聊以自慰的想着。
但是现在一定得弄点更大的动静来了。
季石这么想着,决定去主动猎杀军士,而不是再在这儿采取一种守株待兔的架式——那样也太耗费时间了,现在的时间真是伤不起啊!
想到这儿季石右手紧紧的捏了一下自己的那一柄宝刀刀柄,因为之前右手在攀扯的时候,被一些藤条的枝刺给扎伤了,所以他现在会感觉到有些个疼痛。季石又吸一口气,向另一处离西凉军士兵们更近的菊花丛里快速的奔了过去,动作一样的敏捷,然后又像一只猎豹,一只随时等待向出现的猎物下手的猎豹一般,隐蔽在那一丛菊花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希望有一些变化的季石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异动,虽然这一丝异动很小很小,小得像针尖儿一样,但是季石那极为敏锐的神经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是的,不会错,那种感觉跟一头猎豹被一只猎人盯上一样。
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而猎人则盯着属于他的“猎物”,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
只是这种感觉在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显得很强烈而刺激,但很快过去,又消失了。
季石知道这种感觉是来源于何处的,就来源于那一个很特别的人,一个已经被季石锁定为头目的最危险的人物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不错,那目光所发出者正是啜铁也。
为什么啜铁的目光会那么突然的投向了季石呢?
并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目光四下扫一下,只是因为他的感觉,可能现在完全说是凭感觉有点儿太神秘主义了,如果更说得切合实际一点,那就是他的耳朵,敏锐的似乎捕捉到一些东西,一些关于人的危险的动静。所以啜铁他才会在指挥手下士西凉军士兵攻击曹军的当儿,忽然回身目光朝自己的身后也就是后山快速扫了一下的。
只是因为季石在那一大片的野菊花丛里面隐蔽得太好之缘故,所以啜铁他才并没有能够发觉季石的踪影——也幸好是季石他有先见之明,没有让其他的人跟他一块儿上来,如果上来的人多了,以啜铁那极其敏锐的目光还有那极其敏锐的一对耳朵,啜铁他一定会发现身后已经上来了人的!
啜铁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见,所以他很快就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季石心里却有些纳闷,算起来就算自己没动,啜铁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可是他也该能够看到那一具尸体啊!季石目光投向了那一具尸体,又看了看啜铁所在处,他立即便明白过来了,那一具士兵的尸体啜铁看不到,并不是因为对方目光不够锐利而是另有其因的,因为就在啜铁跟那具被自己杀掉的尸体两点直线的中间,恰好有着一块大大的岩石,那青色的大岩石刚好将啜铁的目光给遮挡住了,所以啜铁看不见——他纵然是有惊人的武功跟目力,总不可能能够穿越大石而看到东西的吧。
季石心明其理,他待啜铁回身一小会儿,便又出击了,这一次选择的是两名士兵,季石人一窜出,立即宝刀在空中一轻挥,两个士兵也没有呼一声,因为季石手里的宝刀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快了,那两名士兵甚至连雪雪呼痛的时间也没有啊。
然后就像两段枯木一般的倒下了。
季石动作十分轻巧,杀掉两个人,他又立即回身到了菊花丛里,只是季石心里盼着被啜铁发现,却仍没有发觉。因为啜铁已经走得稍远了,似乎山下有些什么变化,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所以说来这一次季石他尽管比刚才动静还要弄得大些,然而那啜铁也没有发现。
但是其他军士很快发现了,有人大呼起来道:“不好,有人死了!”
另一人也尖叫起来:“而且不止死了一个,死了两个!”
啜铁闻言终于向这边走来,季石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儿,他一对眼睛也像猎豹般的眼睛一样闪闪发亮起来。
季石这一对发光的眸子死死的锁定了啜铁。只见啜铁大大踏步的向这边行来,看到两名士兵的尸体,立即便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旁边一位副将也走过来,对啜铁道:“啜铁将军,这两名士兵是被曹军从山下放箭给射死的么?”
啜铁听了话,他甚至于都懒得去理睬那名副将的话,这是什么狗屁话啊?
还说什么山下的曹军飞箭射死两名士兵,这可能么,这太天方夜谭了吧!
因为曹军根本被压得死死的,不可能冲上山来,山下那么遥远的距离,又如何能够射到人的,再说真那么厉害射了人也不该射死在后面的人吧,在前面的人也要危险得多吧!
啜铁十分仔细的察验了一下两名军士的尸体,很明显看到咽喉被人割掉了。
啜铁立即弹身而起,沉声喝道:“不好,有敌人来了!”
副将跟军士们听了都纷纷吆喝起来。可是吆喝了几阵后目光却还是投向了啜铁,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什么“敌人”。啜铁道:“两人是被人用快刀给割破了喉咙的,此人身手很厉害。”
啜铁也是武功高手,又听吕布讲过武学要住诀的人,他当然明白这种手法的熟练程度,啜铁在本能的手抽出刀来后,四下看了一遍,没有看到人影,他想总不可能有别的情形:比如混进本军。于是啜铁他又弯下了腰去,仔细看了一下。
这一次看了之后,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也,此人手法之高明,自己似乎也做不到的。
——啜铁倒不是做不到,只是季石宝刀占了一些便宜。
啜铁光从两名士兵的致命伤处当然看不出是神兵利器所杀伤的。
啜铁的目光再一次的从两名军士的尸首上抬了起来,目光快速的逡巡了一下四周,然后下令道:“一定有人上来了,四处搜一下!”
军士们立即呈扇形散开,季石的目标根本不在那些个士兵身上,他只是一直紧紧的盯着了啜铁。
啜铁手里拎着一把短刀,四下张望着,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季石心下暗自想着:自己可不能等得太久了,如果他们想到应该去后山看看,那陈角他们一旦被发现,可出大问题了。
啜铁向前走了几步,离得季石有些远,因为他向之前季石所藏身的地方走的近,忽然刀于菊花丛中一拔,然后看到另一具尸体。啜铁一惊:“呀,又有人被杀死!”
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一股劲风扑到,与此同时也听到手下的副将跟军士们纷纷的大呼小叫起来。
啜铁心里一惊,情知事不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