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烈女堂拆了。”京城府尹立即下命令。
薛柔儿说道:“这些女人可以地方安排一下,稍后宫里需要一批人手,等安排妥当就会有人来接她们。”
“有有有,下官这就安排。”他吓得立即张罗起来。
没多久,众女子被安置好,百姓中有不少人为这事儿拍手称快,也有不少人觉得伤风败俗。
薛柔儿才不会理会她们,当着百姓的面就直言:“本宫就是二嫁,王上待本宫如珠如宝,所以女人要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该为一个男人吊死。
这世上的不公平很多,本宫无法做到让一切都公平起来,但本宫希望女人自强自立。女人不是弱者,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可以为自己创造价值。
不要以为抛头露面做工就会有损名誉,难道本宫站在这里就是败坏名声吗?”
百姓群里窃窃私语,男人还是觉得女人在家就可以了,抛头露面会给他丢面子。
薛柔儿知道这些人的心里,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你养活不起妻儿就没资格限制她们自由,男人能三妻四妾,那是因为这个男人有钱有权势。那么女人为何就不能三夫四侍?也有很多的女人有权有势,不是吗?所以真正的夫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说完便上了凤辇,准备回宫。
百姓里议论纷纷,女人虽然赞同一夫一妻,但也有很多男人不赞同。不过寻常百姓的家里基本上都是一夫一妻,多了也没钱娶,所以他们心里开始更加珍惜彼此。
薛柔儿拆了烈女堂,四大家族虽然没有当面跟她起冲突,但这弹劾的奏折如雪花般飘来,满满的堆了一大桌子,甚至连紫瞳高大的身躯都给遮挡住了!
紫瞳苦笑道:“这些官员的奏折都是不用银子的吗?居然这样浪费。”
暗影说道:“主子,王后娘娘引起民愤了,该如何安抚四大家族?”
紫瞳说道:“我是王还是他们是王?”
暗影不解的说道:“您是王啊!”
紫瞳点头道:“对,我是王,所以我为什么要解释?”
暗影点点头,说道:“王上说的对,不如属下去宰了他们?”
紫瞳说道:“不用你出手,明日早朝就有结果了。”
第二日,紫瞳命人将那小山一样的奏折堆放在大殿里,说道:“你们看看这些奏折。”
几个大臣拾起来看了看,说道:“王后娘娘是有些过分,毕竟这烈女堂乃是四大家族的家务事。”
另一个说道:“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那种残害女子的地方早该拆了。”
“是不是因为你女儿从烈女堂回娘家了,你才这么说的?”另一个大臣说道。
下面七嘴八舌吵了起来。
紫瞳猛的一拍桌子,说道:“本王让你们的看的不是这件事。”
众大臣立即噤声。
紫瞳接着说道:“你们看,这些奏折都写的一件事,难道宫里发放的奏折都是白来的?一个奏折要多少银子你们知道吗?”
众大臣愕然,难道奏折成本比王后娘娘拆了烈女堂的事儿还要大?
紫瞳冷哼道:“给你们奏折是让你们写有用的东西,而不是如此浪费,今日本王不小惩大诫是不行了。来人,写奏折的人没人罚奉一年!”
一年的俸禄并不多,但这面子算是丢尽了,可王上明摆着护短,他们哪敢继续说什么。
散朝后,紫瞳迫不及待的跑到后院,一进门就看见薛柔儿在画画。
“娘子,你在画什么?为夫回来了。”紫瞳嘻嘻一笑。
薛柔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哦,下班了!”
“啊?下班?”紫瞳一呆。
薛柔儿失笑道:“该说下朝才对,你来看看,这是油坊、这是花露坊、这是果酒坊……哎呀,上次我酿制的果酒应该可以喝了。”她想起在冷蝶宫里采摘的浆果。
紫瞳说道:“大火都烧没了吧!”
薛柔儿摇头道:“没有,我放在地窖里了,我们去看看,兴许还没坏。”
她拉着紫瞳凭借记忆找到了那个地窖的入口,只是这里已经成为平地了。
紫瞳问道:“在这里?”
薛柔儿点头道:“我记得是在这里的。”
紫瞳立即喊人来把地面挖开,草皮下面没挖多深就挖到了铜质的对开门,上面还有锁。
薛柔儿说道:“钥匙早就没了,砸开吧。”
侍卫依言砸开。
薛柔儿拿着火把走进去,下了五六米后有个小门,推开小门里面是个密室,以前用来储藏水果的地方。她做的十坛子果酒都好好的立在那里。
她打开一坛顿时酒香四溢,紫瞳说道:“好香。”
薛柔儿点点头,用手指沾了一下,手指上沾满红色的酒浆,舔了一下甜甜的带着浆果的特殊香气非常的美味。
“浆果的成熟期只有一个月,只要抓紧这一个月把它们做成酒喝蜜饯就能卖好多银子。”薛柔儿兴奋的说道。
紫瞳撇撇嘴,说道:“你骨子里就是个商人,还真不愧是薛立的女儿!”
薛柔儿眼睛一瞪,说道:“怎么?你是嫌我满身铜臭了?”
紫瞳立即讨好的帮她抱起酒坛,说道:“怎么会呢?我的娘子上能母仪天下、下能从商赚钱,乃是天下第一人。”
薛柔儿白了他一眼,伸手抱起一坛,二人走了出去。
回到屋子后,薛柔儿说道:“暂时就建造这三个作坊吧,我们这里天气炎热,需要弄新的产物,不能与外国的相同,这样一来是可以达到以贱换贵的目的,二来是可以牵制别国。”
紫瞳收起嬉皮笑脸,点头道:“很好,明日早朝就颁布下去。”
薛柔儿将酒倒在琉璃杯子里,酒色红亮诱人,但她知道这种酒后劲儿很大于是没有多喝。可紫瞳就像喝水一样,把剩余的一坛子多都喝光了。
紫瞳甩了甩头,说道:“有点头晕。”
薛柔儿骂道:“活该,谁让你贪喝,这个酒后劲儿很大的。”
紫瞳坏坏一笑,打横抱起薛柔儿,边走边说:“来吧,为夫要做做运动散散酒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