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儿说道:“我是让你娘跟我做正经活去。”
男孩回头看着他娘,问道:“娘,是真的吗?”
杏红点头道:“是的,娘带你离开这,我们以后都不会被人欺负了。”
男孩这才让开,躲到杏红身后。
薛柔儿也不说话,带着他们来到铺子里。
杏红没什么行礼就几件衣服,孩子更是没什么东西,薛柔儿无奈的说道:“清风,你去买几套衣服,把另一间布置下吧,不然他们没地方睡。”
清风点点头,却被那小孩拉住手,他说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长得真好看。”
清风笑道:“叫叔叔,叔叔带你去买衣服吧。”
紫瞳大叫道:“喂,你这个叔叔也很好看啊!”
那孩子回头赏了他一个白眼儿,说道:“我长大了比你好看。”
紫瞳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吃瘪的样子让薛柔儿笑的肚子疼。
杏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星儿口无遮拦,您别见怪。”
薛柔儿说道:“没事儿,你本家名字叫什么?”
杏红说道:“叫李漱玉,杏红是鸨母起的。”
薛柔儿点头道:“好,以后你就叫回本名,从此以后就没有杏红了。接下来我就说说你的工作,你看这个木头车,以后会有点心放在上面,你负责推出来,一两银子一笼。卖掉一笼你就有一百蚊提成,还有这里的茶水免费,你要注意给客人倒茶。但是珍贵的茶叶除外,需要点,我们是按每壶收银子。以后呢,我会把价目表都陈列出来,明码标价,他们爱买不买。”
李漱玉咋舌道:“一两银子也太贵了吧?”
薛柔儿说道:“爱买不买,做多了我还嫌累呢。”
李漱玉抿嘴一笑,说道:“您怎么称呼?”
薛柔儿说道:“你就叫我……”
紫瞳立即蹦过来说道:“她是我娘子,你喊她老板娘。”
薛柔儿嘴角扯了扯很想一脚踹过去,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甚至默认了这个称呼。
李漱玉有礼的说道:“老板,老板娘。”
接着薛柔儿便教李漱玉打牌、打麻将,李漱玉很聪明而且过目不忘,很快便学会了。薛柔儿觉得明日开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去买了红布,将牌匾挂上。
第二日一早,薛柔儿天没亮就起来做茶点,准备停当也到了吉时。紫瞳放了一挂鞭炮,如意棋牌正式营业。
薛柔儿见厅里坐满了人,便说道:“请大家往这里看,这里有价格表。小吃一笼一两银子,大厅普通茶水免费,但别的茶叶一壶则要另收钱。楼上九间雅间,一间一个时辰一两银子,这银子由最后赢钱的来出。大厅的桌子一桌一个时辰四百文,至于你们喜欢拿多少银子当赌注那是你们的事儿,自己商量。
今日第一天开业,费用减半,大家可以玩了。”
这里的价格定的不低,但这些人都冲着新玩法来的,所以没在意。只不过这其中不懂规矩的太多,薛柔儿等人忙的人仰马翻,甚至有二人因诈和吵了起来。
一天下来,薛柔儿算了一下,一共开了三十桌,因为还有二十套牌和麻将没做好。楼上包间没人要,这些人对玩法不熟悉,所以都聚在大厅看热闹。
这一天三十桌的固定收入是三十两,小吃卖了二十笼二十两,茶叶五两一壶的卖了两壶共十两,加起来一共是六十两。
紫瞳撇撇嘴说道:“也不多嘛。”
清风笑道:“以后会翻几倍。”
紫瞳摇头道:“怎么会呢?今日半价,往后就是全价也不过120两,哪有几倍?”
一旁的李漱玉却说道:“今日虽然收的少,但日后可以多雇几个人昼夜开,这样就能翻倍了,况且一些达官贵人是不愿意挤在厅堂里的,包间就会有收入。
还有老板娘做的茶点真的太好吃了,就连这里最好的酒楼都比不上呢,所以啊,一两银子一笼还真不贵。”
薛柔儿笑道:“是啊,我说不贵吧,卖便宜了可就对不起我的手艺了。不过还有件事儿比较棘手,我们怎样才能做一些有独特标志的筹码呢?”
紫瞳问道:“筹码?做什么用的?”
薛柔儿说道:“有的人想赌大一点,但是又不能拿现银出来,这样就需要兑换筹码,即便官兵来搜查也查不到现银啊!”
清风说道:“这种东西还真不好做,若是有人拿假的来换银子怎么办?”
薛柔儿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啊,我也是担心这个。”
李漱玉说道:“如果能采到舍身崖上的莹草就好了,用莹草的汁液侵泡的东西在暗中会发光,只要我们将自己的筹码浸泡在莹草里就好了。别人拿来的筹码不发光就是假的!”
薛柔儿狐疑的问道:“那能持续多久?岂不是需要大量的莹草?若是别人也采摘来呢?”
李漱玉摇头道:“除非是经验老道的采药人能得到几株莹草,普通人可没胆子下去。再说这莹草没什么价值,一般得来就是给孩子染衣服上,怕孩子丢了。”
薛柔儿说道:“如果拿来染手帕怎么样?晚上拿着带荧光的手帕多吸引人啊!”
李漱玉噗哧一笑道:“那可不行,它发出淡绿色的光,映在人脸上就跟鬼一样,谁敢看啊。”
薛柔儿见此事有门儿,便看向清风,清风说道:“我去找。”
“喂。”薛柔儿见他转身就走,立即喊道:“我们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紫瞳也蹦过来,说道:“我也要去,不然你俩就有奸情。”
薛柔儿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了过去,骂道:“你俩才有奸情!”
李漱玉掩口笑了笑,带着星儿上楼休息了。
紫瞳知道清风的身体状况,这么说只是不想让薛柔儿把他留下。所以死缠烂打,三人一起去舍身崖。
这舍身崖在城外不远,很高,很细长的一座山。
薛柔儿趁着月色,仰头看去,说道:“好长啊!”
清风抬头看了看,说道:“你们看那边,是不是就是李漱玉说的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