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儿爬上去,将襁褓放在地上打开,婴孩裸露出来,薛柔儿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将婴孩的嘴撬开看了看又闻了闻,最后她把襁褓包好放回原地,说道:“上路吧。”
回薛府的途中薛柔儿一言未发,进入薛府便直接来到老夫人房里。
老夫人神情憔悴,眼睛红肿,看似哭了许久。
“柔儿……是祖母没用……”说着,她不仅有掉落泪珠。
薛柔儿挥退众人,轻声说道:“祖母,母亲生产时可有异状?”
老夫人说道:“听闻你雪茹动了胎气我就赶了过去,里面已经有两个婆子在接生,当时比较混乱,也不知道何地来的野猫乱叫,搅得我实在是心烦。”
薛柔儿皱眉说道:“野猫?我们府上何时有野猫了?”
老夫人说道:“那时候谁还能管这些?光大夫就请来三个,他们进进出出,弄得我根本就没心思去管。不过好歹雪茹的命是保住了,不然祖母可真没脸见你了。”
薛柔儿问道:“除了稳婆和大夫,可有旁人进出过?”
老夫人想了一下,说道:“除了雨欣没有外人,就连殷九凤都没露面。”
薛柔儿冷笑道:“来人,将雨欣带来。”
没多久,一身素服的雨欣跪在面前。
薛柔儿质问道:“你说,我娘到底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雨欣说道:“婢妾不知。”
老夫人惊讶的说道:“你不知道?不是你一直在内伺候吗?”
雨欣点头道:“没错,婢妾是在里面照应,但后来有个背着大药箱的大夫进来,他点燃了一盘香,那香味非常奇怪,婢妾闻了就精神恍惚,只觉眼前人来人往却看不清楚。等婢妾神智清醒后,就见稳婆抱着襁褓,说孩子死了。”
薛柔儿说道:“你起来吧,你可记得那大夫的模样?”
雨欣说道:“记得,他的脸很白,眉目清秀,就是脸上有很长的胡子,单看眉眼儿觉得他的岁数应该不大才是。”她想了一下,又说道:“对了,他左边眉毛里有颗黑痣!”
薛柔儿点点头道:“今日的问话你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回去照顾娘亲吧。”
雨欣却跪下说道:“对不起大小姐,是婢妾没有守护好大夫人。”
薛柔儿扶起她,说道:“不关你的事,怕是这件事早就有人策划好了,对了,我娘是如何动了胎气?”
雨欣说道:“是九夫人,她带了一串珍珠项链,大夫人散步的时候正巧她的项链断了,结果大夫人踩到珍珠跌了一跤。”
薛柔儿冷笑道:“果然是她,好了,你去吧。”
雨欣点点头,离开屋子。
老夫人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薛柔儿说道:“祖母,我出门一趟,您一定要守护好娘亲。”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去吧。”
薛柔儿带着玉奴和清风离开薛府,玉蝉则留下看护大夫人。
在街上,薛柔儿四处打听一个眉毛有痣的大夫,结果无人知晓。
清风说道:“也许那人并非是大夫又或者他的爹是大夫。”
薛柔儿眼前一亮,说道:“对呀,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城里,我们去城门口打听一下,有没有这样的人出城。”
玉奴说道:“大小姐,我们打听那个人有什么用?难道他是害死小少爷的人?”
薛柔儿阴冷一笑,说道:“这件事我要追查到底,以前顾忌爹的面子没有将殷九凤怎样,这一次不扒他一层皮才怪。”
玉奴吐了吐舌头,说道:“早该如此了。”
三人挨个城门打听,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打听到有这样一个人背着药箱从西门出去了。薛柔儿等人立即从西门追了出去,顺着官道一直来到岔路口。
清风说道:“我们走哪一条?”
薛柔儿张望了一下,说道:“那人不会走远,我们去那边的村子看看。”
小路尽头是一个村子,人家不足百户,清风和薛柔儿的出现顿时吸引村民的目光,他们两个简直是神仙眷侣一般的匹配。
而薛柔儿凭借美貌和温柔从村民口中打探到村尾有一户人家,是这个村子的大夫。而那眉心有痣的男子正是那大夫的姑爷。
三人来到村尾,就见一个年轻妇人在喂鸡,屋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那妇人却无动于衷。
薛柔儿故意问道:“大嫂,您儿子哭了,为何不去看看?”
那夫人被清风的容貌震住了,居然呆愣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一男子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媳妇盯着清风看,顿时浮现怒气。
薛柔儿笑道:“这位公子,里面的婴孩哭了,为何不哄哄呢?”
那男子脸面光滑,没有一根胡须,但左边眉毛里有颗黑痣,仔细看便能看得出。他见了薛柔儿如同他媳妇一般呆愣,甚至看的流出了口水。
玉奴见二人这般痴迷,立即喝道:“喂,我家小姐问你们话呢?”
男子回过神来,推了一把媳妇,说道:“快去奶孩子。”
妇人瞪了男子一眼,说道:“我又没奶怎么奶孩子?”
男子喝道:“胡说什么,快进去。”
妇人察觉什么,不吭声,恋恋不舍的进屋去了。
薛柔儿笑道:“公子,我们路过此地,能否讨杯水吃?”
男子犹豫了一下,但留恋薛柔儿的美貌,便说道:“进来吧,这里只有粗茶淡饭,您别嫌弃。”
薛柔儿走进去,说道:“多谢公子。”
没多久,男子端来肉干大饼和一壶茶,薛柔儿等人就在院子的小桌前坐下,一人喝了一杯茶。
清风眼神一冷,却被薛柔儿踢了一脚,他立即耐住心性。
薛柔儿说道:“大概是赶路累了,我这头怎么晕晕的。”
清风眼中闪过笑意,说道:“嗯,我也有些累了。”
玉奴更加夸张,直接趴在桌子上了。紧接着是薛柔儿,然后是清风。
就见屋里的妇人走出来说道:“又用下三滥的手法骗奸女人。”
男子笑道:“这美人可是难得一见,看她法式已经嫁人了,所以享受一下她也不会发现。”
那妇人脸色一沉,说道:“不行,你若想碰她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