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问道:“什么生意?”
薛柔儿说道:“那旧宅不是拆了吗?现在天气渐暖可以动工了,就用这十万两做资本,不过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干预。”
王瑞说道:“那地方属于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用辛启公子的名号就有些困难。”
薛柔儿想了一下说道:“算了吧,虽然爹爹将那块地送给我当嫁妆了,但我也不能背着他来做手脚。”
王儒信说道:“这样吧,你看上哪块地了,外公帮你买。”
薛柔儿笑道:“不是还有银子么,不知道我名下有多少了?”
王瑞说道:“有十三万左右吧。”
薛柔儿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暂且就这样,我先去睡了,明天再商议。”
王瑞点头道:“嗯,去吧。”
薛柔儿来到淑女阁,辗转反侧,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茫然无措,以前一直以为穿越的人是无敌的,而真的落到自己头上才发现每个世界里生存都有着无奈。
“大小姐,你在里面吗?”玉蝉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薛柔儿一动,说道:“进来。”
窗户被打开,玉蝉跳了进来,说道:“大小姐怎么出来的这么晚?害的奴婢每日都来问询一遍。”
薛柔儿苦笑道:“我也想早日出来,只是凌暮然看的太紧了。”
玉蝉脱了衣服直接钻入薛柔儿的被窝,说道:“四皇子不知道大小姐的情况,奴婢什么都没说。”
薛柔儿听见四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别提他,他居然敢断了我的财路。”
玉蝉笑道:“您是说第一楼吧?四皇子让奴婢转告一声,西岚国的八王爷杀了太子,逼老皇帝将皇位让出,如今八王爷成了西岚国新帝,再过十天就要来我国商议联盟之事。
而四皇子收了第一楼就是用来招待随西岚新帝而来的官员的。”
薛柔儿没好气的说道:“这与我有何干?也不用强买了我的酒楼啊。”
玉蝉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别国使者在我国的安危很重要,稍有差池都会引发战乱,所以四皇子不想让你卷进来。”
薛柔儿再傻也明白了四皇子的用心,说道:“他是怕另外几位王爷有所行动?”
玉蝉点头道:“大小姐真聪明,没错,若是您还是第一楼的老板,那么将来就是使者咳嗽两声您都脱不了干系。”
薛柔儿点点头道:“这是没错的,届时官官相护,只能牺牲我这个小老百姓了,不过他给的价钱也太低了吧?”
玉蝉说道:“四皇子每月会往你名下存两成利钱,也不算很亏啦。”
薛柔儿笑道:“算他还有点良心,这样就好了。”
玉蝉说道:“那大小姐已经出来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薛柔儿捏着眉心说道:“我也不知道呢,现在我是两眼一闭开始抓瞎了。”
玉蝉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说道:“那还不如安心打理西庄和东庄了,对了,长风镖局开始有收益了,老爷子明日回来。”
薛柔儿笑道:“幸好你机灵,先出来了,不然我哪能得到这么多消息?”
玉蝉嘻嘻一笑道:“玉奴有没有骂奴婢?”
薛柔儿说道:“没有啊。”
玉蝉撇撇嘴说道:“怎么会没有,那丫头啊肯定把奴婢骂的狗血淋头了。”
薛柔儿笑道:“现在她不骂了,只是有够笨的,过了几日才明白你的用心。”
玉蝉叹道:“那是她忠心,如果是换做奴婢,一定也会如此的。”
薛柔儿拍拍玉蝉的手,说道:“有你俩在我身边真好。”
玉蝉脸上一红,说道:“不,应该说遇到大小姐是奴婢的福气,不然奴婢这辈子眼中只有四皇子,最后怕是要落不得好下场。”
薛柔儿问道:“怎么?现在你不喜欢他了?”
玉蝉想了一下,说道:“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对四皇子也不是那种男女之情,因为身边的人都凶神恶煞,只有他温文尔雅,所以吸引了奴婢。但出了宫,跟着大小姐长见识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女人不依靠男人也一样可以很潇洒。”
薛柔儿笑道:“没错,明日你也换男装吧,尽量不要让凌暮然看出来,还有,四君子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玉蝉点头道:“嗯,明日奴婢就去安排下,不过是让他们入王府吗?”
薛柔儿想了一下,说道:“凌暮然没见过四君子,让他们过来吧,带在身边能给你分担压力。”
玉蝉笑道:“那几个毛头小子能帮奴婢什么,不过多一个人保护大小姐奴婢就能多安一份心。”
薛柔儿笑了笑,说道:“嗯,知道你对我好,睡吧,不然就要有黑眼圈了。”
二人嬉闹了一阵便歇下了。
第二日,薛柔儿睡到晌午才起来,玉蝉伺候她穿好衣服。
薛柔儿洗完脸才精神了些,看着玉蝉问道:“帅哥是哪位啊?”
玉蝉没好气的说道:“又胡闹了。”
薛柔儿看着散发英气的玉蝉,一身黑色劲装,手腕处是两个有突起的银色护腕,长发用黑色带子束起来,眉毛本身就浓,如今又故意描粗了些,这样比仪容后的薛柔儿看起来还要像男人。
玉蝉说道:“没事儿就去见见老爷子,这都晌午了,也该回来了。”
薛柔儿问道:“你怎么跟他那么熟了?”
玉蝉抿了抿唇说道:“他是奴婢的救命恩人,也是奴婢的干爷爷。”
薛柔儿惊讶的说道:“原来如此,以前怎么没说?怕是你要赶着去见他吧。”
玉蝉笑道:“好啦,什么都瞒不过你,早说晚说不都一样吗。”
薛柔儿整理一下衣服,说道:“好吧,正好去那里混饭吃,老爷子煮肉的手艺真是没得挑。”
二人也没用马车,一路走了过去,街上行人很多,看似繁华的背后不知有多少腌臜。
“让开,让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躲避不及的直接倒在旁边的小摊上,一时间祥和的大街闹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