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宫之内,若是没有紫陌的铁狱,那重明宫内的宫牢一定是全天下最隐秘的牢狱。
重明宫的宫牢只关押触犯君威的犯人,并且,一入这鬼魅地狱,基本已是死罪难逃。
夕玦被人丢掷在冰冷的牢狱内,神智恍惚,似乎现在就算天崩地裂她也已然无所谓。
她红着眼睛伏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脑袋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人将她的元神抽走了一般。
白图走进牢房,看着牢房内肮脏的环境,掩着鼻子,嘴角一斜,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啧啧啧,真是又臭又脏。”
夕玦斜视了白图一眼,眼中的恨意像烈火一般燃烧?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不会感觉有任何的不舒服,我反而觉得很开心。哈哈哈哈~”
“你们这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夕玦面无表情地说道。
“杀?你觉得我们杀得人还不够多吗?杀了你能有什么意思?看着你受尽折磨才更有趣,我的心里才更舒坦,我要看着你拥有的一切一步一步消失。”
“你就这么恨我?”
“不,我更恨玄奕,因为他爱你,可是我爱他,我不可能伤害他,所以,只能来伤害你!”
白图美丽的面庞,此刻变得阴狠诡异,她蹲下身子,蔑视地看着夕玦狼狈的模样。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阿芙被圣女抓了去,不知道圣女为何对她特别感兴趣,一个小小婢女罢了。”
夕玦一听到阿芙被圣女抓了去,猛然惊起,白图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夕玦便已经擒住了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仰起头看着自己。
“你们想对阿芙做什么?!”
夕玦的目光凌厉的像出鞘的剑,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呃…你该问圣女,而不该问我。”
白图咧着嘴笑了笑,下颚传来的疼痛并未让她有一丝的惧怕,反而看着夕玦痛苦的模样,让她心里无比的畅快。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夕玦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白图白皙的皮肤轻易被夕玦锋利的指甲划破,溢出一丝红色血液。
“我知道你敢,在玄奕心里你已经是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再杀我一个,不算什么。”
白图斜着嘴角用余光看着夕玦。玄奕是夕玦的软肋,白图已经百试不爽了。只要提到玄奕与阿芙,似乎就已经用一把刀在夕玦心上插了好几下。
夕玦无力地松开白图,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她轻嗤了一声,表情露出无限的鄙夷,这种鄙夷不是对白图,而是对自己,现在的自己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可以打一巴掌或者踩一脚,如同蝼蚁,如同时间任何一种懦弱令人悲悯的生物。
“如果你不是来杀我的,就赶紧走吧。”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曾经南海上的一战,我知道我法力不及你半分,但是这儿,你不及我半分。好自为之吧。”
白图指了指夕玦的脑袋轻蔑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阴毒的笑声充满了整个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