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神女心计:王爷来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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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画中人

突然之间,寒墨仿佛抓住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抓住。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近十多年记忆的消失是否也是被人盗走了情丝所致。但一切都没有定论,但事实是,这十多年来他却是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不仅如此,他似乎比之前过分冷静了许多,那么他是因为少了情所以才冷静么?

寒墨晃了晃脑袋,把脑袋里这些光怪陆离的想法甩开,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犯起了难。

正待他们犹豫的时候,从他们身后婷婷袅袅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手提两只刚打来的野兔,女子冷漠的眼睛看着在她屋前踌躇不已的人,半晌开口道:“你们在我屋前做什么?”声音清冷而冷漠,仿佛极北之地上空漂浮的冰渣。

安周身体蓦地一僵,他快速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道:“无忧,你出去打猎了吗?我,我今天来是……”

白纱覆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还不待安周把话说完无忧打断道:“不用解释。”说完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寒墨一脸的探究,问道:“这位公子……我记得你前几天似乎来过这里。前几日风雪太大,而我一个女子孤身住在此地实在不好收留你,见谅。此次看来公子似乎无碍,妾身于心稍安。”

寒墨微笑:“在下没有丝毫怪罪姑娘的意思,更何况姑娘也给在下指了条明路,让在下有个躲避风雪之处,在下才应该感谢姑娘才是。”

不对劲,寒墨还记得上次他来此地借住时听屋主人的语气对他并无丝毫客气之处,而今这位女子对他的态度分明容和了血多。他略略朝安周方向靠了靠,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兄,那个,情丝被拔之人脾气会比较反复无常么?”

安周一愣,转过头望了望寒墨,呐呐道:“怎么会?情丝都没了,对人都很冷静且冷漠,唔非要有个说辞的话就像很进退有度,很知礼数这一类的人。情绪波动很小很小的。”

这样的话,前几日在屋中不让他接近语气蛮横的声音是谁的?

越想越不对劲,可如今的寒墨早已今非昔比,纵然内心疑惑非常,面上却不露任何声色。他不动,无忧自然更是不动。

安周惨白这一张脸,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之人内心之激动可想而知,但以往数年间他独自一人来见无忧时,无忧从不曾对他有丝毫反应,而今她却对着这么一个几乎可以算作陌生人的黑玉相交言欢,莫名的心里不是滋味。

安周抖了抖嘴唇,呐呐喊了一句:“无忧……”

无忧冰冷的视线转了过去,依旧是清冷的一成不变的声线,“妾身名叫静安,不叫无忧,还请安公子慎言。”

寒墨看着气氛越来越僵,遂打了个哈哈,说道:“那个,静姑娘,在下来此是有些事情不甚了解,欲向姑娘探知一二,绝无其他意思。只是外面天寒地冻,可否让我俩进屋慢慢商谈?”

无忧转过头盯着寒墨的眼睛看了许久,发现里面并未存在一丝恶意,眼神认真且充满疑惑。半晌她才收回眼光略微僵硬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随我来。”

待无忧转过身子后,寒墨才拉了拉安周的衣袖,让他回过神来,小声说道:“她既已忘了那个名字,你何苦在刺激她,先找机会接近她才是正事,你这么做她怎么可能见你。还不快回过神来,好好想想怎么改善你们之间的关系。”

安周愣了一愣,方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无忧走到结界出伸手一挥,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道路便显现了出来,静安走进结界内,站在结界边上,转过身来,说道:“你们进来吧,待你们进来了我要将结界封上。先前的暴风雪持续了很久,若是有个开口怕是会有迷路的妖兽会误闯进来。”

寒墨与安周自然从善如流的走了进去,刚进去静安的右手一挥,结界便瞬间封上了,屋外凌冽的寒风也一并被结界阻挡开去。

结界内温暖如春,屋外的花花草草长得正是繁茂,袭人的花香阵阵扑鼻而来,仿若到了春季。

安周怔怔的看着屋外的花草,一动也不动。

静安瞧了一眼仿若魔障的安周也不管不顾,将手上的猎物甩手扔进了厨房,领着寒墨进了大厅。

刚进入大厅,静安便朝寒墨福了福身,略带歉意道:“妾身孤身一人居处此地,出门前没有什么准备,还请贵客待在此处歇息片刻,妾身去准备些茶水点心。”

寒墨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劳烦姑娘了。”

静安刚离开,寒墨便被屋中正厅之上的那副仕女图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那是一副很普通的仕女图,图上没有半分灵力附着,但奇异的,寒墨隐隐觉得画中人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莫名的熟悉感引领者他伸出手指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反复摩挲,心里澎湃起一股陌生却熟悉的感觉,搅得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痛。

画中四周白雪皑皑,左近孤独矗立着一株茶树,茶树上九朵茶花开得正艳,而远处婷婷袅袅一个身着白衣,面覆白纱的女子眼中噙着一抹大爱众生的笑朝前走来。

突然间,寒墨心头仿若被万千冰雹击中,那画中人分明,分明就是他的梦中人!那个女子的头上的发饰都和梦中一模一样,可以同样看不清脸。

寒墨失落的垂下了眼眸,片刻便有抬起头来,贪婪的注视着这个女子,片刻也不愿移开视线。

就在寒墨看着那幅画发呆的时刻,安周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苦笑着看着那些盛开的花花草草,低声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啊,可惜这一切却没有我的痕迹。无忧……”

摇了摇头,安周朝着大厅走去,刚进屋便看见寒墨盯着屋中那幅图发呆,他走去拍了拍寒墨的肩膀,问道:“你没事盯着这幅神女图作甚?”

“神女图?”寒墨惶惶然转过头来,似乎扔沉浸在回忆里面。安周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回响,可是奇异的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安周见他神情恍惚,连忙将他扶至一旁坐下,一脸担忧道:“黑兄,迷怎么了?还好么?”

寒墨晃了晃迷糊的脑袋,蓦然惊醒抓紧安周的双肩大声问道:“神女图?什么意思?”

安周只觉双肩一阵剧痛传来,连忙说道:“黑兄,松手,快松手,我肩膀快断了。我解释给你听就是,你别急。”

寒墨一惊,仿若回过神来一般,松开了双手,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方才抱歉说道:“抱歉,在下一时着急,伤了安兄,抱歉。”说完从戒指中掏出几瓶伤药拿给安周,解释道:“这是我出门前,家师送的几瓶伤药,安兄等会儿科擦上,不日定当痊愈。”

安周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倒没有接受寒墨的伤药,他摇头说道:“黑兄不必介意,只是有些疼罢了,无碍的。用不着这些伤药,黑兄还是收回去吧。没事的。”

寒墨仍旧不放心用灵力探查一二,发现真的无甚大事方才放下了心。此时他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兄,你说这是神女图?是怎么一回事?”

不待安周回答,静安端着茶水点心进了屋,笑了笑说道:“妾身屋中的图还是妾身来回答公子的疑惑吧。”说着将茶水点心一一摆放在侧后徐徐说道:“那时候大陆刚刚被妖兽袭击,分崩碎裂成无数残块儿,除了最大的那片碎片在第一时间被神女殿下以结界保护起来,其余小碎片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妖兽袭击。但护住大陆结界的阵心太过珍贵,神女殿下也只有一个,遂神女殿下不得不化出无数分身前往各处碎片镇压各处作乱的妖兽。那时候神女殿下冒着风雪前来,手中还握有一株九色茶花枝,神情凛然,其耀眼之光不可逼视,不过伸手间便将妖兽镇压,当时一个擅长作画的仙人看见此等形貌后,遂将当时场面画了出来,但神女神情他自叹画不出其神韵一二,遂以白纱覆面,后来这幅神女图便在我族流传下来,几乎家家都有一幅。”

“你是说,这是神女殿下的肖像?”寒墨呐呐问道。

静安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安公子与妾身来自同一片大陆,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如若公子不信,但可问上一问。”

寒墨转过头看向安周,却见安周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怔怔的转过头来,呐呐道:“怎会如此?梦中人怎会是她?不,不,这一定不是一个人……”寒墨握紧了双拳,将满心的悸动全部强硬的镇压下来。

半晌方才朝静安和安周示意道:“抱歉,在下失态了。”

静安略带疑惑的看向寒墨,问道:“公子可是为什么事情所困扰,妾身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在下也是如此。”安周急忙接道。

彼时寒墨早已冷静下来,自然又回归的先前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回道:“无碍,只是乍然看见这幅画,心生疑惑而已。在下此次来拜访姑娘倒是有另外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