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杰在与众人商议好出征的事宜之后,就将出征的琐事交给了郭嘉与贾诩,然后自己带着家小出城去游玩去了,吕杰带着曹节,张宁,吴觅三女还有自己的女儿吕姬。吕杰带着家人来到了洛水旁,然后命人搭建起军寨,自己则是与家人在河水边嬉戏。
吕杰躺在斜坡上,看着吕姬与曹节,张宁,吴觅三人在戏水,吕杰看着殷桃小嘴,圆嘟嘟的吕姬,心中无限感慨,回想起了当日吕姬出生的情景,当日,吕杰带着阎行等人在城外打猎,突然府中的管家前来禀报,甄姬就要产子了。吕杰听后,急忙策马赶回了府中。
吕杰一回到府中,就看见曹节在甄姬的房外等候,吕杰看了看曹节,然后问:“节儿,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这么快生的吗?张大夫和华大夫呢?他们在哪里?稳婆找来没有,进去没有?“看着吕杰着急的样子,一脸的手足无措,就像是个小孩一样,平时沉着冷静的右将军,居然在这个时候失态了,曹节看见了吕杰的样子,心中有点失落,遇到甄姐姐的事情,夫君居然如此失态,遇到自己的事情?夫君会不会如此呢?
吕杰抓着曹节的手,着急地说:“节儿,怎么了?你快回答我啊,快回答我啊。“说完摇起了曹节,曹节喊道:”夫君,停下来,停下来,我慢慢地和你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看着曹节的样子,吕杰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放下手说:”节儿,你说吧。“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气。
曹节看了看吕杰,然后一拜道:“夫君,甄姐姐的情况比较特殊,按照日子来说应该是过一段时间才生产,但是今日,甄姐姐下面就开始有了反应,有经验的下人说这是生育的表现,我马上叫人请来了大夫和稳婆,现在都已经进去了。”
甄姬的房中,吕杰听不到一丝的叫喊,这是个不寻常的生产,因为甄姬是个沉睡的人,房内没有叫喊,吕杰根本不知道房内的情况,吕杰想进去,但是张仲景与华佗在里面诊治,自己不适合进入,吕杰只有着急地在外来回走动,不时地看看房内,希望有一个人告诉自己房内的情况。
曹节看见了吕杰着急的样子,上前安慰道:“夫君,请放心,二位大夫一定会为姐姐好好诊治的,孩子也一定会生下来的。”说完,握紧了吕杰的手,吕杰看了看曹节,拍了拍他,笑了笑说:“放心吧,节儿,我也有信心。”曹节也笑了笑,站在了吕杰的身边。
很快华佗就出来了,看见华佗出来,吕杰赶忙迎了上去,华佗看见吕杰后,连忙一拜说:“参见右将军。”吕杰扶起华佗说:“华大夫,不必多礼,我夫人如何了?”华佗看了看吕杰说:“将军,夫人应该是要临盆了,如果孩子不及时取出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夫人现在不能动弹,我给她做手术的话,恐怕会有不可控制的局面出现,请右将军定夺。”
吕杰一听,愣在了那里,作为穿越的人,吕杰当然知道华佗的意思,现在甄姬是宫缩了,如果不及时取出孩子,孩子肯定会因为缺氧而死,但是如果动手术,现在甄姬是植物人,只能靠米浆延续生命,如果手术中有什么意外,那么甄姬就会永远离开自己,自己该如何选择?
华佗看着吕杰的样子,知道吕杰需要时间考虑,站在了一旁,等候吕杰的命令。吕杰此时心中十分地复杂,一边是自己的骨肉,一边是自己的爱人,自己到底该做怎么样的抉择?对于古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对于吕杰来说是知道的,如果自己的骨肉死在了甄姬的怀中,那么甄姬只是相当于长了一个大瘤子,到最后自己的骨肉会萎缩在甄姬的肚子里,对于植物人的甄姬来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甄姬的生命能延续,如果甄姬有苏醒的机会,那么自己还可以与甄姬有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个方法?
但是吕杰转念一想,肚中的骨肉始终是自己的孩子啊,若是自己因为甄姬性命不让他有存活的机会,那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孩子,对得起甄姬?甄姬如果是苏醒的,那么也一定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存活下来吧,想到这里,吕杰将拳头往地下一打,狠狠地说:“死老天,你让我怎么办?”看着自己拳头溢出的鲜血,吕杰只是呆呆地看着,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曹节在旁边看着,眼睛不禁湿润了,曹节走到吕杰的身边,叫了一声:‘夫君。“吕杰抬起头看了看曹节,然后问:”节儿,若是你是甄姬,你会不会要这个孩子?“曹节看了看吕杰,然后说:”夫君,节儿不是甄姐姐,但是一个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活着的,孩子可以说是一个母亲的希望,节儿如果遇到了这种情况,舍了生命也要为夫君生下孩子。“
吕杰看了看曹节,只见曹节用坚定的眼光看着吕杰,吕杰想了一下,确实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哪里有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如果自己与甄姬孩子没有了,甄姬醒来也一定会怪自己吧。吕杰看了看华佗说:“华老,如果是动手术,孩子能活得下来吗?“吕杰看着华佗,此时的眼神已经不是右将军威严的目光,而是含着泪水的渴望之情,希望从华佗里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华佗此时的心中也不好受,说句实话,为孕妇开刀华佗是做过的,而且还有张仲景在旁边这个一定不成问题,但是将军夫人的情况不一般,将军夫人将近一年来都是进食米粥的,孩子有没有营养,能不能活下来,这个华佗心中都是带有疑问的,虽然米粥里的食材丰富,而且都是按照孕妇的标准来开的,但是第一次,自己心中也拿不准。其次,将军夫人这种状态,剖腹取子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这个自己也拿不准,还有其他可能发生的变故,自己都不能预测,又如何来保证孩子的安全。
华佗看了看吕杰,吕杰没有说话,只是用泪光看着华佗,华佗心中不忍,想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手说:“右将军,请恕老夫无能,在下并我十足的把握,但是有很大的信心可以保得住孩子。“曹节在一旁听到华佗的话,然后说:”华大夫。“言语中带有不满的语气,吕杰抓着曹节,笑了笑,然后对华佗说:“华大夫,你去干吧,只要尽力就好,有什么需要就和管家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说完吕杰失望地看了看房内,就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华佗看了看吕杰,心中也是十分地无奈,自己不能欺骗吕杰,但是自己能尽力试试,华佗拱了拱手说:“遵命,右将军,就进入房内了。”房内,稳婆与张仲景正在交流着什么,华佗进来后说:”张兄,你过来一下。“张仲景看见了华佗,走了过去,华佗把吕杰的意思和张仲景说了一下,张仲景的眉头深锁起来。
张仲景看了看华佗说:“华老,你认为我们两人联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华佗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夫人的情况我第一次遇到,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右将军也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就动手吧。“张仲景看了看华佗点了点头,然后命人准备起来。
二人首先是命人抬来了一张大床,这张大床与其他大床不同的是,这一张大床的中间有个正好可以容纳甄姬腹部的大洞,然后在旁边华佗与张仲景竖起了帷帐,二人就准备在里面给甄姬动手术。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稳婆被请了出去,只剩下张仲景与华佗二人在里面为甄姬手术,连副手也没有留,吕杰看见稳婆出来,点了点头,然后说:“管家,命人给稳婆一些赏赐。”管家拱了拱手说:“遵命,老爷。“稳婆一躬,然后说:”多谢,将军。“说完就退了下去。稳婆走后,吕杰就在房外着急地来回踱步,吕杰知道这是最紧要的时刻了,自己一定要听到自己孩子的叫声。
吕杰虽然两世为人,但是对于生育的事情确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宫缩产子,时间的跨度是很大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了,月亮已经是高高挂起,但是右将军府里的人都紧张地站在甄姬的房外,吕杰不睡觉,他们都不敢去睡觉,吕杰身边的一名侍女,终于按耐不住疲惫,用手悟了下嘴巴,曹节看见了,用眼睛一瞪,侍女马上肃立起来,不敢说什么了。
吕杰自然是看到了曹节的举动,吕杰笑了笑说:“节儿,不用责怪她,大家都有疲惫的时候,留下几个人,其余的人都去休息吧,你们几个也都去休息吧。“张宁,吴觅,吉利公主三人看了看曹节,曹节说:”妹妹们,你们先下去,今天我陪着夫君,明日换一个人来。“三女向吕杰拜了一拜,就带着侍女回到各自房间了,吕杰与曹节则是房外等候,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破晓。
甄姬的房外,吕杰与曹节坐在石凳上,其余的下人都站立在两旁,此时的微风吹着落叶,沙沙作响,吕杰已经有些疲惫了,双眼眯着,用手托着脸,曹节命人给吕杰披上了一件大衣,突然,房中传出了一声:“咩。“吕杰马上跳了,起来,然后说:‘生了?”